龍樂漾拱了拱手,卻沒敢答話,又去看屏遙。
“蠻族被抓時就會被割去聲帶,青龍君嫌他們聒噪,不準他們出聲!”屏遙答完,握了握拳,又補了一句,“是有點太殘忍了!”
“你們!你們!”赤龍君被氣得一掌拍在桌上,掌上一圈紅焰将那小桌燒成了一堆篝火。
怪不得!怪不得鐵鍊聲,皮鞭聲,卻除了兩聲嬰兒的啼哭聲再沒聽到任何一點蠻族發出的聲音,他們都被割去了聲帶!
“青龍君說蠻族不是人,是同騾馬一般的牲畜!”龍樂漾這句不知道是為青龍君辯解,還是要将青龍君的罪惡徹底掀開。他不是人性泯滅,他隻是不把這些蠻族當做人看,那當做牲畜這般圈養應該就是正常的啊!
“豈有此理!”赤龍君自己憤慨至極,不顧主帥就在面前,脫口而出,“默君!我和紫龍君明天就劫走這些蠻族,送去天水城!”
“默君!”龍樂漾聞言吓得撲通一聲跪倒,紫龍君和赤龍君要出手,萬餘的琅琊國将士怕也是攔不住的,但是囚蠻族,修長城也是軍令,放走了蠻族一樣沒活路!
“月影!”雨末知道赤龍君灼灼紅心,此時為蠻族的處境内心煎熬,但是此來琅琊國北境,隻有三人同行,一句劫走倒是說得容易。但是,就算龍樂漾通情達理,敞開了營寨的大門讓他們将這些蠻族帶走,此時天水城情況如何?蠻族可願意與他們西去?
“龍兄,可容我們在營寨中住上幾日嗎?”雨末攙起了龍樂漾,“實不相瞞,我們是來阻止長城修建,營救蠻族西去的,你就當我們劫持了你,明天起,苦工暫停。青龍君那裡,有紫龍君和赤龍君在,自然不會追責到你的身上,你看可好?”
龍樂漾雖然現在是琅琊國的王子,北境六營的主帥,但先前在神界待過六年之久,自然對紫龍君和赤龍君充滿着敬意。再說,就算他鬥膽敢說上一句不行,怕是兩位神君就要立刻掀翻營寨,劫了人走了。打又打不過,攔也攔不住,龍樂漾不用多想,痛痛快快答了聲好!
往後五天,北境六營的工事全停,将士們除了出操,就是為營中的蠻族搭棚子,送草席,也有可憐蠻族的将士開始明目張膽的送些禦寒的衣服和鞋子給牢籠中的蠻族。
雨末看着,心裡感動,人心都是肉長的,上天給每個人的良心都是一樣的,隻要你常常扪心自問,時時内省,每個人都可以發現自己内心深處是柔軟的,良善的。
屏遙已經去了青龍君所在的北境主營,三天去程,三天回程,明天就可以帶回青龍君的消息了,雨末心裡惴惴,又站在營寨的城頭往西方張望。
夕陽西下,遠處松林蒼蒼,近處荒草萋萋,都是離愁顔色。
赤龍君為雨末披上大麾,“默君,想故人了?”
雨末回頭,見赤龍君穿得也是單薄,幹脆大麾一揚,将赤龍君也裹入其中,“月影,也想你迎風哥哥了吧?”
“嗯!”赤龍君靠着雨末一起望着西方,晚霞流蘇,鴻雁于飛。
雨末掰着赤龍君的下巴往北方轉去,又指着北方一巍峨高山道,“月影,青龍君在我們北邊,坤山那邊呢!”
赤龍君笑着看向雨末,将嘴湊到雨末耳邊,“我更想你此時想的人!我更盼着他來!”說着,抽出扒皮,左手在鞭身上一抹,右手一揮,扒皮如一條踏着烈焰的狂龍騰到空中,繪出一個“月”字。
扒皮鞭像一盞明燈懸于空中,流光璀璨,比皓月更明,照得正從西邊來的一行人的心裡都亮了起來。
一人單騎出了馬隊,朝着那“月”字的方向絕塵而去,踏碎一地霜淩,濺起塵沙漫天。
“師父!我來了!”
☆、重逢4
赤龍君一邊鋪着床鋪,一邊愁苦,也不知十三有沒有順利到達天水城?天水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月影,過來!”雨末正在沐浴,白皙雙臂架在木桶上,雙手正挽着長發,赤龍君拿起發帶幫雨末把長發束起,露出脖頸,雨末微微往前坐了坐,赤龍君默契的拿起錦帕浸濕了,擦起雨末的後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錦帕滑進了水裡,赤龍君的手就摸到了雨末的背上,又白又滑,又摸了摸,愁苦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低頭偷笑。雨末回頭,捧起赤龍君已經紅的有些發燙的臉,“水涼了,你進來!”
赤龍君乖乖脫衣,準備進浴盆給雨末的洗澡水加熱,剛脫完衣服邁了一條腿上浴盆,突然帳篷上面一片紅光炸裂,如千萬焰火同時綻放,照得整個營寨上方都是赤紅金光一片,轉瞬又暗了下去,萬物歸寂。
“扒皮!”赤龍君腳上一蹬就要上天,雨末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眼前一晃的腳腕,兩個人赤條條,一起騰到半空又同時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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