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炎從前感受不到自己的變化。但封情咒發作那麼多次,必然會現出妖身來,伴随着莫名其妙的靈力暴漲,師炎再遲鈍也發現了這種不可說的變化。他認為這是因為師翩那一縷魂魄——紅衣鬼。雖然他漸漸地壓制了師翩,已經可以自如的控制師翩的妖力,而不是被師翩所蠱惑,但每次借用師翩的妖力,必然會現出妖身。這是他無論如何也很難控制的。
“師……”
菱歌出口一個字,突然頓住了,他不知道此刻到底應該喊他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剛剛想喊什麼。他那隻完好的手移到身邊的佩劍上,并未□□,卻蓄勢待發。他有些難以理解師炎的變化,既像師翩又像師炎,明明說話的是師炎,他卻生出一種錯覺:師炎有一顆師翩的心。
“菱歌,你看為師,這些年修為雖然沒什麼長進,但也不能一忍再忍。”師炎從春宵帳内走出來,紅色的喜服再次上身,放緩語氣道,“你和這人今日成親,也算圓滿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菱歌盯着他看了半晌:“不!能!”
☆、第84章
“為什麼?”師炎歪了一下腦袋,笑容依舊是和煦的,但在此刻看起來真令人心寒,“陪你玩師慈徒孝嗎?世上相似的人那麼多,何必非要我?”
菱歌搖搖頭:“相似?不,我不要相似,就要你!”
師炎低着頭笑了一下,在提到“師翩”兩個字時咬了一下:“我不是師翩,我不想借他的妖力來對付你。你我師徒一場,好聚好散,不好嗎?”
菱歌神色漸漸冷下去,一言不發,隻站在那兒靜靜盯着師炎,好像隻要一直盯到他,他便會收回這話一樣。
師炎閉了閉雙眼,聲音一如既往,溫和,語氣舒緩:“你我本非同類,勉強不得。如果能就此分手,未嘗不是好事,是不是?”
幾乎在同時,師炎猝然睜開雙眼,瞳孔深處是晶瑩剔透的淺綠色,額頭的妖紋也随之顯現在額頭,妖異地閃着微光。
歸來出鞘,裹挾着巨大的妖力朝着菱歌飛去。
菱歌瞳孔緊縮,瞬間倒射餘丈,直退到門口。
歸來“嗖”地飛回師炎身邊,師炎隻這一擊,便不再動手,他本意并非要擊中,似乎隻是展示自己的妖力而已。
木桌上的那壺酒因這充沛的妖力而晃動、歪倒在一側,壺中酒釀飛斜而出,被劍氣化為星光點點,頃刻間化為虛無。再也不用擔心那一壺酒是喝了還是留着更吉利了。
“我就知道,沒那麼好的事!你又騙我!”菱歌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魔氣,黑色瞬間籠罩新房内的一切紅色,顯示出一種詭異的違和,紅色不再意味着喜慶,更像鮮血。
“菱歌,我們多年未見,你我早就不是從前的師徒。你總說我騙你,騙你的或許根本不是我。你說是不是?”
師炎自認自己是非常冷靜的人。如果因為一時歡愉入了魔界,那真是□□昏心。和菱歌成親之禮,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也是他對徒弟最後的溫和;再深陷一步,恐怕會萬劫不複。
菱歌雙眼已經赤紅,死死盯着師炎,道:“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師炎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怒火,依舊和風細雨的講道理:“如果……你一直未曾離開兜靈島就好了,可以一直陪着我,我曾告誡你很多次:不可修魔。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對付常人用常道,而你——是非常人。”
菱歌臉色瞬間蒼白,“魔族”兩個字仿佛兩道見不得人的暗刺,時時要來刺他,尤其從師炎口中說出,最令人心痛:“我本就是魔族,不修魔修什麼?不修魔我怎麼解開封印?不解開封印怎麼調動靈力?我要是使不出來靈力,就會成為兜靈島的笑話,那些流言蜚語你可以不在意我不能!難道你要我永遠當一個混吃等死的徒弟,一無是處嗎?你遲早會嫌棄我!你總是這樣容易放手!”
師炎臉上挂着凝結的笑容,仿佛在耐心聽他講。
猛然間,菱歌聽到身側一聲輕微的風聲從耳邊掠過。
下一刻,一片紅色倏忽飛過眼前,師炎無聲無息地靠近了一刹那,周圍空氣的流動刹那間幾乎停止。
菱歌反手一揮劍,破開風聲,金紅色袖袍上的金色如意圖案“嘩”地一聲被撕裂,那一截衣袖随之在空中飛成灰煙。成灰的衣袖定在半空中,竟然不掉落。
空氣被一股妖力所凍結,但無聲無息,更沒有靈力的波動。
這就是妖的能力,能化風雨雷電為己用,像擁有師翩這種妖力的大妖,連空氣都能操縱自如。
殺人于無形之間。
師炎雖未置他于死地,但此舉無疑給他們的關系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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