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傳訊李家,我們的計劃開始!”
一道道命令下達,駐紮在範陽城北的薛家軍大肆調動起來。成百上千的士兵排着方隊急行軍,由北城門入城,一路急奔,往李府而去。
而李府也接到消息,竟然将宅門大敞,迎接軍隊士兵大批進入。
這些士兵的去處,竟然是長房寝院的主屋,那裡的地磚已然全部被起開,底下出現一道深深的地洞。大批的士兵便從這地洞滑入其中,李長雲、李長雪與李季蘭就在一旁看着,面上滿是複仇時的決絕神色。
此外,薛家軍還有一隻千人隊伍開駐範陽牙行,他們打着維護治安的旗号,卻并不真正驅散鬧事者,反而将範陽牙行的外圍圍得水洩不通。
然而,範陽牙行顯然也并不是吃素的。闖入其中的大食教徒們,已然與牙行内部的人展開了激烈的争鬥。不時有慘叫聲傳出,牙行内部殺聲四起,物品破碎的聲響伴随着慘叫聲不斷傳來,血腥味開始彌漫。
大約又過半刻時,牙行内升起濃黑的煙霧,漸漸有明火燃起,有人竟在牙行内放了一把大火。
眼瞧着火勢愈來愈大,四周的官兵竟然無動于衷,就看着火舌不斷吞噬牙行的屋舍。而那些瘋狂的大食教徒,仿佛忽然從暴怒中醒悟過來,開始四散逃亡。但是這些人逃出了火場,卻并未能逃出官兵的抓捕,所有從包圍圈内向外走的人,不論衣着打扮,性别年齡,全部被官兵抓捕,押入大牢。
此刻,距離暴動爆發,已然過去半個時辰了。
火勢開始逐漸殃及四周的屋舍,官兵依舊不救火,隻是将其他屋舍中的人遷出,同樣不由分說關入大牢之中。直至三個時辰之後,一連幾排的屋舍幾乎全部被燃燒殆盡,官兵才開始着手撲滅餘火。
待餘火撲滅,已然至後半夜。時間走過子時,整個範陽南市,幾乎有一半被燒毀了。範陽城經曆了一個煙火彌漫的不眠之夜。城内喧嚣的暴動将百姓吓得縮在家中根本不敢出門。而這一次莫名而來的暴動,亦不知殃及了多少無辜的百姓。
更有趁火打劫者,在南市暴亂的同時,城中有多戶富貴人家遭到洗劫。其中,就包括沈綏的宅院。幸而無人在家,也無甚特别珍貴的寶物,即便如此,家中依舊被翻得狼藉一片,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
三個半時辰前,地下某處。
幽暗的甬道狹窄逼仄,仿佛沒有盡頭。甬道以石磚鋪就,四四方方,切角平整,可見工程之浩大。隻是其内潮濕不堪,因塌陷造成的地下泉湧形成了上方的溫泉,相當一部分甬道内都積了一層水,行出數千步依舊不絕。
有一小隊人,正快步穿梭在甬道之中。他們手中無明火,照明物是兩顆夜明珠。隊首一顆,隊尾一顆,夜明珠幽幽的冷光照亮甬道,十個人的影子印在磚石之上,有規律地頻頻閃過。時間長了,恍惚中仿佛覺得身處夢境,一切都不真實起來。
筆直的道路隻有最開始的那一段,接下來每過二十步左右,就會有一個拐角,忽而左、忽而右,迷亂紛繁。
沒有人說話,除卻壓低的呼吸聲,阒寂森然。
一連行出大半個時辰,衆人累了,呼吸皆粗重起來。為首的沈綏示意隊伍停下,暫時歇息。
“門主,這底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走這麼半天了,這好像在原地打轉似的。”從雲顯得有些煩躁。
“按照我的推算,沿着甬道逆而上行,必然是往北面去。隻是,我懷疑這下面有些機關障眼,使我們迷失了方向。”沈綏推斷道。
她思索了片刻,道:“稍安勿躁,如此大的地下工事,無可避免地會形成風道,沿着風向走,我們應當不會走錯。我們之前應當是走得太急,漏了某個隐道,以至入了岔路。”
說着,她收起夜明珠,身上背着數根火把的忽陀立刻取出一根遞給沈綏,并從腰上解下大牛皮水囊,從中倒出一點油打濕火把頭,吹起火折子,點燃了火把。橙紅的火苗竄起,映亮了衆人的面龐。閃爍的火光中,所有人面色肅穆,滲出的汗水早已打濕前襟。
衆人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起火苗。火焰頑固地向上燃燒着,并不打算彎腰低頭。然而時間久了,終于經不住風拂,向沈綏等人前進的方向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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