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虎妖寅君馱着頭剛打的梅花鹿,嘴裡叼着一枝靈芝,四足着地走過來。因他自忖獸形毛色斑斓華美,從前還得過棠璃誇贊,所以為了讨得心上狐喜歡,并未化作人形。寅君走到松樹跟前,見一熊一狼鬥作一團,還沒反應過來,也不知是誰的爪子掠過面前,将他嘴裡叼着的靈芝拍落在地。緊接着一隻熊掌踏過,又是一隻狼爪踏過,就在寅君面前,将那枝靈芝踩得粉碎。寅君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怒火中燒。那是三百年的靈芝!整個大荒山也找不出幾枝!!憤怒的寅君大吼出聲,抖落背上馱着的鹿,加入戰勢。隻見一熊一狼并一虎,三頭野獸遍地打滾、你拍我一掌我撓你一爪,完全沒有形象,激烈的纏鬥作一處。戰勢正酣,卻見彩鳳巢之主羽雉翩翩飛來,雙足輕巧落在了大松樹頂端的枝梢上。羽雉與三獸的風格截然不同,他身長大約一米七左右,骨骼優雅,容貌秀麗,再加上身披迤逦的五彩羽衣,戴着紅翠相間的頭飾,頗有幾分雌雄莫辨的味道。說起來,羽雉的原形野雞,也在狐狸的食譜上。所以他對棠璃的感覺與大灰二白之流相似,是既愛慕又有着天然的畏懼。但比起畏懼,内心深處始終是愛慕多一些。所以他從不靠近狐王,隻是日日落在這棵靠近千秋萬歲宮的大松樹上,身披彩衣為棠璃輕歌曼舞,希望對方有一天能明白自己的心意,進而兩情相悅。羽雉斜眼望向樹下打成一團的三頭野獸,不由得嗤之以鼻——看看那副蠢樣,有一個算一個,還想讨得狐王歡心?還妄想成為狐王的繼室填房?果然不負“大荒三傻”的名号。然後羽雉輕攏彩衣,清了清喉嚨,立在枝頭開始唱歌——“太陽出來喲明晃晃,小鳥兒想要嫁狐王,到得洞房花燭夜,咱倆同上一張床,一張床呀依呀喲……”棠璃在洞府中的水鏡中,看到羽雉站在樹稍引吭高歌、捏着蘭花指,扭動腰胯跳舞,身上彩羽華麗的擺動招搖,已經激情演唱到了“三更天大被喲翻紅浪,小鳥兒晚晚睡得香依呀喲”。不由苦惱扶額。禽鳥中多宛轉擅啼者,如黃鹂、夜莺之流。但山雞這種禽類,固然羽毛豐茂華麗,鳴啼起來卻是不怎麼好聽的。這也導緻了羽雉的歌聲……簡直一言難盡。關鍵羽雉對此并不自知,沒事兒就飛到他家門口的大松樹上唱情歌,一唱就是大半天。大荒山有“三傻一癫”。“三傻”分别指的是熊、狼、虎三獸;“一癫”指的就是山雞羽雉了。當然,六位寨主中還是有相對比較正常的。比如揣着禮物,繞過那棵熱鬧的松樹,來到千秋萬歲宮前扣門的玉龍窟之主,以及仙衣道之主。熊、狼、虎滾作一團打得正熱鬧,山雞在枝頭上炫耀華麗羽毛、唱得傾情投入,根本就沒發現這兩位寨主已經暗度陳倉。棠璃命大灰去開了石門,讓兩位寨主進來。玉龍窟之主名為柳騰,是名墨眉入鬓、雙目狹長,膚色冷白的美男;仙衣道之主則是六位寨主中唯一的女性,人皆喚作白仙子,身材嬌小玲珑,有一對含羞帶怯、水汪汪的大眼。進得千秋萬歲宮,柳騰和白仙子放下禮物,與棠璃在廳中分主賓落座叙話。柳騰姿态優雅地喝了口茶之後,四處打量了一番,贊道:“這些時沒有過來,狐王居所越發精緻華美。”撿棠璃的得意之處不動聲色贊過,又歎息一聲:“十八郎逝世,我等也甚為遺憾,今日既已除服,望君節哀順便。”棠璃聽他說起十八郎,想起十八郎從小到大活潑可愛、白毛茸茸的模樣,又忍不住眼圈兒泛紅,也跟着歎了一聲。柳騰見棠璃眼圈兒微紅,更顯得容華絕豔,眸光亮了瞬間,繼而放下手中茶盞,微微側身,露出推心置腹的表情:“狐王雖是剛剛除服,但現在大荒六寨的情況,狐王也是知道的。狐王這邊沒個結果,接下來各寨之主都不會消停。”“換個角度想,狐王若是早續繼室,也能借着新婚之喜,沖淡心中哀傷。”“哦,那玉龍君覺得,誰适合做孤的繼室?”棠璃望向柳騰。柳騰被棠璃這一望,心砰砰直跳,臉上卻仍舊嚴絲合縫的端着,沒洩露出什麼表情:“我覺得吧,這人首先得長的好看,卻不能太孔武粗壯,也不能太花俏顯得不端重,與狐王站在一處顯得般配。”子路和羽雉,出局。“再者,得性情沉穩,聰明智慧,心思細膩,可以将方方面面照顧考慮到,日子才能過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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