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儲秀宮開始,雍正便跟啞巴似的一語不發,就知道擺個冰塊臉。輕然也掌握不好他的心思,所以得先試探試探狗皇帝的态度,才好進行下一步動作。
雍正閉了閉眼,深深歎了口氣。呂盈風耿直爽快,不是個虛情假意、利欲熏心之人,她是真真切切地愛孩子,做不出趁着小産博他憐愛之事。所以失去孩子的傷痛是真的,正是這份慈母之心,雍正才一直悶着自己,不好發落她。
可惜雍正不了解“近墨者黑”的威力
雍正無力地擺擺手,語氣疲憊地說道:“等太醫來吧。”
看到輕然的花盆鞋,想起她還懷着孕呢,便拉她坐下
沒多久,太醫就到了,卻不見蘇培盛的身影
“臣宋泊簡給皇上請安,給璟妃娘娘請安。”
雍正心裡感歎,年輕就是好啊
“快去給欣貴人瞧瞧。”
說完這話,輕然和宋泊簡兩個年輕人一起走進去,獨留雍正一人在那感慨青春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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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中,看到宋泊簡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輕然心中了然
她就說呂盈風怎麼會真的尋死。
這大姐,苦肉計用得比她都溜,她還留個腦震蕩後遺症呢。
随着銀針微微插入,呂盈風身子一顫,眉頭一皺,接着才慢慢睜開眼睛
“讓我去死,我要去找我那苦命的孩兒,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讓我生不如死的活着……”
“醒來”後的呂盈風,雙眼充血似的赤紅,面容猙獰扭曲,淚水如泛濫的洪流,猛烈地無法遏止,雙手癫狂地撕扯被子,發出歇斯底裡的咆哮,
輕然仗着雍正看不見,不可思議般瞪大眼睛,感歎這姐入戲也太快。要不是知道内情,輕然真以為呂盈風瘋了。
調整好狀态的輕然開始接戲,往後退了幾步,出言喝斥:“夠了,欣貴人。你看看你,哪有半分天家妃嫔的樣子,你失了孩子傷心,皇上就不心痛嗎?好,你口口聲聲念着那個孩子,那淑和呢?難道她不是你九死一生産下的孩子嗎?她從出生起就離了額娘,即便她是金枝玉葉,錦衣玉食,可她所缺失的母愛,誰能補給她?”
說完向呂盈風眨眨眼,意思是:姐子,你裝過頭了
呂盈風有所收斂,像是真的把輕然的話聽進去一樣,手捂着臉,上身微微顫抖,悲鳴聲久久不散,透着無盡的痛楚與無望,氛圍比剛才的發癫更加凄慘
也不知是不是懷孕的緣故,聽着呂盈風的“杜鵑啼血猿哀鳴”,輕然的情緒貌似也受到了感染,鼻子一酸,眼眶也漸漸泛紅,心有不忍地微微别頭
輕然心裡知道之前的上吊瘋癫或許是呂盈風裝得,但現在這個樣子她并非是全然演戲,大概有八分真二分假。她的哀鳴大部分給了那個逝去的孩子,剩下的一小撮是迫于現實壓力,屈服于命運,為了生計不得己而為之。
聽着裡面凄怆的聲音,屋外的雍正隻覺得窒息壓抑,心像是被什麼堵着一樣。光看後宮中隻有欣貴人懷過兩次孕,就知道欣貴人也是個受寵的。雍正不想進去,除了不願看到呂盈風肝腸寸斷的極緻悲恸,更大的緣由是他怕回憶起那段煙揮不去的往事。
失子之痛也許會随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淡化,可是宮中妃嫔每一次的小産,都在提醒着他曾經的無援與心死。
這時,淑和突然跑了進來,奔向雍正,口中還不停号哭:“阿瑪,阿瑪,我要額娘”
嘉月随後跟了進來,磕頭請罪:“皇上恕罪,公主急着找您,奴婢怎麼攔都攔不住”
要是輕然聽到這話,定會發笑。嘉月要是真想攔還能攔不住一個兩歲孩童?
不過此刻的雍正還沉浸在剛剛找回的親情中,再加上嘉月是奴才,淑和是公主,雍正也想不到這背後的細節。
雍正已經很久沒聽到阿瑪兩字了,尤其是淑和一向不與他親近,這兩聲阿瑪對他來說更是天籁。神色動容,覺得眼睛發燙,朝淑和伸出雙手,和音說道:“阿瑪抱你去找額娘?”
淑和遲疑一瞬點點頭,摟住雍正的脖子,父女二人向内室走去
淑和一看到呂盈風就沖她伸長身子,喊着額娘。
她害怕極了這個陰晴不定的陌生人,可嘉月姑姑告訴她,隻要像剛才那樣做就可以見到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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