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果哩醒來現朱茵不見了,心想這得是多麼迫不及待,緊忙披上衣服去找。
意料之外,院中多了幾捆柴火,朱茵不知從哪裡背了些樹枝回來,正準備生火做飯。
這下,倒讓果哩愁容滿面。
朱茵太過平靜,靜的仿佛綻放在幽暗夜色中的睡蓮。
她這是怎麼了?雲先生近在咫尺,怎麼就不尋也不問了呢?
其實,朱茵自個也不知道怎麼了?沉澱下來以後,竟然沒有了與雲先生相見的勇氣。
曾經在心裡預想過無數次久别重逢後的畫面,真的到了相見時又退縮了。
那不是害怕,是敬畏,是隔了千山萬水想起時猶如栉風沐雨般的敬畏,總怕一不小心碎了那份美好。
既然不見也不打算離開,果哩隻得做出長期打算。
有一日,閑來無事,她同大嫂去赤炎集市上買了幾隻小雞回來養着。
剛好這日黑娃放學回來看望奶奶,毛絨絨的小雞絨球似的滿院子亂跑。
這下可把黑娃給樂壞了,一直跟在小雞屁股後面轉悠。
果哩從陶甕中拿了些糧食出來裝在木瓢裡。
黑娃搶先一步奪下木瓢,抓起粟米撒在地上,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果哩奇怪,豎起耳朵好生聽着,唯恐落下與雲先生相關的消息。
“雞寶兒,你們可要快些長大,長大了好炖湯喝。”小娃兒念經似的嘟囔着。
果哩有些不大樂意,奪過黑娃手中的木瓢來說:“你想的美,我養的雞何故給你炖湯喝?”
“又不是我喝,是給雲先生補身子的,他最近咳嗽越來越嚴重了,聽母親說用老母雞炖的湯最有營養……”
朱茵停下手中的竹編看向黑娃問:“雲先生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關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傷。
黑娃搖頭說:“不知道,就見老伯時常煎了藥讓啞童端給雲先生喝。”
“哎呀!”果哩慌忙跑過來。
朱茵低下頭,方知手指被竹篾劃出一道血口子,鮮血一滴一滴的把竹編染紅了。
果哩心疼,拿出手帕給她擦着,朱茵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問果哩:“他病了嗎?”
“他病了!我看你才病了!找了那麼久,終于可以見面了,為何還要躲着?”
果哩心中堵得慌,越來越猜不透朱茵的心裡到底想些什麼,還說是姐妹,總愛把心事擱在心裡頭。
看她每日抱着雲朵的小衣服入睡,醒來又望着雲先生的方向呆,總這麼踟蹰、徘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既然有緣遇見,去見見他吧!”
果哩抽出腋下的絹帕給她擦幹手指上的血迹,但她沒有擡頭,不想看到那雙無助的眼神。
經過近幾日細心觀察,果哩似乎猜到一些原因,出了水牛村往南就是赤炎,那裡有朱茵最想念的兒子。
往北是雲先生,不見永遠都是心中的遺憾,可這一步若邁了出去,很有可能就是下半輩子的選擇。
“見……見見他嗎?”她也不知道是疑問還是決定。
果哩給朱茵纏好傷口,對她點頭說:“去吧!見一面而已,又不是生死别離。”
朱茵眨眨眼睛,盯着果哩看了好一會兒,好像眼前面對着的人不是果哩,而是雲先生。
半晌後,她突然起身傻笑一陣子,快步跑了出去。
黑娃慌慌張張的跑進屋子,追問果哩姑姑怎麼了?
“小孩子别瞎打聽。”果哩咕哝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整衣衫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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