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無淵書>重生之沉雲奪日 > 第16頁(第1頁)

第16頁(第1頁)

上一世我接管任氏後,就讓老何一家住了進來,芳嫂有通常會做些福州家鄉菜給我嘗嘗。後來娶了舒媛,舒媛從小在美國長大,吃不慣中國菜,才又請了廚子,等工作開始忙的時候,回家的時間晚,也很少再嘗芳嫂的手藝。杜亦捷流了一身薄汗,見我動筷急急嘗了幾口,臉上挂着笑,說:“我還怕你吃不慣,以前見你還挺營養的,現在跟難民似的。”我有些臉紅地一咳,這舊事不提也罷,還在我現在終于擺脫球型外貌,挨一次打,比去減肥中心還有效,值了。說不上頂好吃,就是對胃,轉眼就吃了不少。杜亦捷扔了芯姐結婚相冊給我,讓我别妨礙他洗碗。芯姐的丈夫看過去一表人才,像是做學問的,照片拍了三套,芯姐生得挺标志,笑得時候,尤其好看。照片裡的笑容,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差距,挺好。“我姐夫是做律師的,姓許,那場官司也是他給擺平的。”杜亦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我旁邊,指着照片裡的新郎官,說話的時候挨近我,身上……有股清香味兒。我捏了捏鼻子,聽他說起那事兒,心裡有些怅然,眼睛也微微犯疼。“小祺。”眉角突然一暖,杜亦捷的手覆了上來,我臉上做了去疤手術,那時候技術還沒這麼好,還有點印能瞧得出來,左眼做了手術,看起來和平常沒兩樣,就是比較容易受感染,用眼的時間一長,就會發紅。“你的眼睛……”我吸了吸鼻子,擺了擺手,說:“都好了,對面那隻麻雀有幾隻腳我都看得出來。”杜亦捷聞言一笑,手一轉,和在學校的時候一樣,揉了揉我的腦袋。我用杜亦捷的手機撥給了老何,原來想讓他們先回去,隻是景叔威力過盛,幾個人堅持在樓下等我,我不好讓他們等晚了。我坐在玄關處穿鞋的時候,後邊突然傳來一股暖意,一雙手慢慢覆了上來,環住我的腰。他在我耳邊,就像是怕吓着我一樣,很輕地說:“我是……同性戀。”雖然很難以置信,他的手的确在顫抖。我點了點頭。上一世,杜亦捷縱橫黑白兩道,沒聽說過他有什麼紅粉知己,早前代表任氏出席過幾次電影發布會,雖然沒碰見杜亦捷,不過當時所有人心照不宣,那時候挺紅的一個男明星,就是讓杜亦捷捧的。這種事情很平常,隻要不像我,讓人在社會媒體面前曝光,基本上是沒什麼人會去特意苛責,再加上,杜亦捷那時候的勢力,應該沒有一家媒體行業,願意冒這種危險。我說:“你什麼時候去香港?”突然想起了乖仔,“我……給你送機。”杜亦捷的手勁很大,環緊我的腰的時候,基本上我是連動都動不得。他說:“小祺,你以後會走哪一行?”呃,這是個嚴肅的問題。我還沒想到答案,杜亦捷就說:“小祺,做律師吧,你做律師,以後……我隻給你一個人辯護。”第11回杜亦捷怎麼說也是個大男孩兒,再過一年也就成年了,跟我這還怎麼發育的身闆子比起來,實在讓人氣餒得很。他從後面摟着我,兩個人坐在玄關,剛開始還說些話,後來一句話也不說,雙手攬住我的肩,感覺很窩心、很舒服。等到他放開我,也過了好一些時候。杜亦捷扯了扯嘴角,伸手揉了揉我的眼角,輕輕說:“我送你。”他牽着我的手下樓,說真的,我不太明白男孩兒相處的方式,以前在王筝面前,我就跟小媳婦似的,他往哪兒我跑哪兒。杜亦捷的手比一般同齡的男孩兒寬大,骨節分明,食指指腹和虎口處有着薄繭,和景叔一樣——那是隻有長年使槍才能落下的。老何一幹人見着我的身影,連忙走了過來。“哎,小少爺,您不知道,表少爺那電話跟催命似的,真把我給……呃,這位是……”我正要開口給老何介紹,杜亦捷搶先一步說:“我就是他……同學。”好在杜亦捷穿了一件淡色襯衫,頭發也染了回去,他模樣生得俊俏,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有莫名的好感。老何連忙點了點頭,友好地打了招呼。杜亦捷沒讓我去機場送他,隻微笑說:“你知道我這人亂的,别攪和進來,又不是不回來了。”杜亦捷說話的時候,喜歡湊近我的耳邊。他低聲說話的時候,很有磁性,或許我應該介紹他走多媒體路線,就他那模樣和嗓音,估計也能紅遍亞洲。我的身高隻剛和杜亦捷的胸膛同高,他說話的時候,會微微傾身,他的身上有着讓人安心的氣息。我揉了揉耳朵,頭暈沉沉的,心裡泛起一種模糊的感覺。“要、要怎麼聯絡你?不讓我送機,好歹也留個聯絡電話。”我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啞。我跟老何拿了随身攜帶的紙筆,杜亦捷靠在我的肩上,感覺筆尖動了動,然後再慢慢把紙折成一小張,放在我的手心,然後緊緊覆蓋。我走的時候,杜亦捷還站在樓梯口。我不斷回頭,隻瞧見那英俊的少年沖我笑了笑,眼眶挺紅,我覺得我的眼睛也跟着疼了起來。上車之後,我把手心緩緩攤開。那張紙被揉成一小團。我慢慢打開,然後,輕輕揉了揉眼。隻是一張白紙。我笑了笑。上面什麼也沒有。任氏股東常年宴對任氏而言就跟春節中秋一樣,所有任氏的股東都會出席,任家所有在外的旁支多半都會出席,本家除了在我還沒出世就嫁到加拿大的二姑和我媽,都會出席這個晚宴。記憶中,任老太在我升上了高中,才慢慢把手中的權交托到任三爺手中。這一世,有一些東西遠遠超乎我的記憶範圍。現在整個任氏乃至新國的建築貿易,幾乎是任三爺一手遮天的局面,任老太卻早早就去紐西蘭牧羊養老。說來,上一世這時候,三叔雖然擁有任氏五分之一的股份,卻鮮少過問任氏的運作,頂多是個挂名總經理,公司一年到頭指不定都沒露過臉。三叔的病是自小帶着的,是生存率不高的呼吸管道疾病,卻也讓他活活折騰了二十幾年。有句話這麼說——禍害遺千年。于是,我覺得,還有另外的九百七十多年夠他折騰。這一世,任三爺一方面積極就醫,另一方面将任氏大權慢慢攬入手中,估計現在任老太說一長串的話,也不及任三爺輕輕咳一聲有力。上一世,從我懂事開始就出席常年宴,最後一年的印象最深刻——王筝和那衰人一起站在最上頭,相互碰着酒杯,鎂光燈閃爍,跟一對璧人似的,看得我胃裡的酸水不斷冒泡。誰讓我前些天還犯賤地走到那衰人的辦公大樓,站了一天,最後連他的面也沒見着,就讓人好聲好奇地請了出去。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一夥的。咳,他們不隻是一夥,還、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兩個人合着把我往死裡整,我還傻傻地以為那人能看在我和他曾經……我、我隻希望他拉任氏一把,好歹、好歹也是同樣姓任的。結果,在常年宴上沒頭沒腦地沖上去,指着他罵不要臉——啊哈,估計那是我做過最偉大的事情。其實,真正不要臉的不是他。是我。大門一打開,一瞧見那坐在沙發上,臉陰得可跟某包同志媲美的王筝孔雀,我有種掉轉回醫院挺屍的沖動。從杜亦捷那兒回來,也就剛好天暗了的時候。王筝作為王家的長孫,這時候還在主宅晾着,跟我重生的玄幻程度有得一拼。不過,王筝身上的确穿着禮服,手上戴着白色手套,頭發也用發蠟固定,一副準備就緒的模樣。大門打開的時候,王筝的目光正好瞥了過來,我頓時心一涼,就見他走了過來。黑色燕尾服很合身,再加上王筝身闆子高,标準的模特兒身材,臉蛋精緻得很,那雙唇也是自然紅潤,現下緊緊抿着。老何小心翼翼地把門合上,王筝離我五步遠打住,語氣有些冷:“去哪兒了?現在才回來。”我對老何說:“小何,替我把東西放上樓去,對,二樓轉角左邊那間房,麻煩你了。”以上一世的經驗來說,王筝動氣的時候,特喜歡拿周圍的人開刀,李玲就是最好的例子。“任祺日我在和你說話,你那是什麼态度——!”王筝霍地大步走了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肘,我暗歎一聲,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抱歉,去看朋友了,沒和你們說一聲。”我擡頭看着那臉蛋兒——上一世,我連睡着都在夢裡勾勒出那張臉的輪廓,帶着傻笑入眠,這一世沒好好看,又蒙了将近兩個月的眼,仔細瞧瞧,王筝……似乎瘦了點。“任祺日!你少說這些糊弄我!”我還真不知道王筝少年時候脾氣這般沖,原來還以為他那時候是壓力大,敢情這暴力因子是打小就養着的。老何見王筝扭過我的手,趕緊沖了上來,一把擋在我跟前,急急叫道:“表少爺你在做什麼!少爺剛病好你别這樣拉着!”張媽聽見動靜也從樓上急急跑了下來,遠遠看倒像是我和王筝打了起來,張媽驚叫一聲“小祖宗啊!”一把摟住王筝,叫道:“哎哎!張媽的好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了,話好好說呗!”奈何他們兩人怎麼拉,王筝依舊死死扯住我的手肘,偏是不放開,眼看張媽就要叫人進來,我心下一急,低吼一聲:“老何,讓開!張媽你也别扯着王筝,怎麼扯還不是連着我一起扯了!王筝,氣夠了就上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當修真界集體魂穿娛樂圈+番外  穿成大佬的禦用寶器+番外  網遊:我的死靈召喚物真的太強了  囚徒+番外  炒股暴富,有什麼不可以?  血色彌撒+番外  他們總說我裝傻+番外  彼岸+番外  嬌弱知青下鄉,壞人沒一個好下場  影後的捉鬼日常  總有偏執狂想獨占我  他的鏡中美人兒  殇情曲+番外  八零年代之農家好創業+番外  想撩了那個單身大佬[穿書]+番外  求生遊戲:這垃圾我非撿不可  三喜+番外  金風玉露(《三喜》番外)  夢回+番外  

已完結熱門小說推薦

最新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