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初一住過的房子。”
“是,世子。”
冷雙成居住過的房子仍是那般窄小破亂,光線暗淡飛舞,一桌一床兩椅而已。
柴進才偷偷打量一下秋葉依劍臉色,開口說道:“世子有什麼吩咐嗎?我家小姐不在儒州。”
“柴進才。”秋葉依劍冷冷截口:“你和安颉是親生兄弟,我不信他什麼都沒對你說,你也猜得出來我來這裡是為了誰。”
柴進才擦擦汗,道:“世子想做什麼?”
秋葉依劍并不答話,他默默地走到桌前,伸出一指揩了下桌面:“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就是來看看當年的初一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為什麼在這樣的一間屋子裡下了那麼大的決心,去拼死從我手上盜出龍紋劍。”
秋葉依劍從四海裡走出後,又靜寂無聲地去了長石街。
暮色沉沉,清風縷縷。西方天幕中充滿了晚霞斑斓色彩,五光十色蔓延了整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深沉下去。遠山朦胧,花草靜默,儒州落日最晚的長石街内,若虛若幻,變成了一幅淡抹均勻的山水畫。
秋葉依劍環視四周,想起了那個傍晚,想起了那雙眼睛。
他閉着眼睛伫立了許久,然後彎下腰,顫抖着伸出手緩緩撫上街牆上、地面上,那些一道道深淺如一的劍痕。
如果再加上最後一個地方,武州古井台,秋葉依劍知道,他曆時一月之久,走遍了冷雙成當年足迹遍布的北塞。每經曆一處,他心裡是什麼滋味,他都牢牢記得,尤其在青山寺落腳時,他盯着那尊佛像看了半晌,釋迦牟尼笃深地與他對視,卻什麼也沒告訴他。
臨出寺時,枯木大師攔住了他,說道:“公子,東閣先生曾向我斷言,說你一定會來這個地方,你果然來了。”
秋葉依劍冷淡地回身目視,冷冷問道:“東閣是不是還有遺言托你轉告?”
枯木大師雙手合什,躬身道:“公子聰慧,先生托我轉交一封書信于你,并要我告訴你一個故事。”
秋葉依劍伫立不語。
枯木施禮後,并不理會他的冷漠,開口說道:“東閣先生始終認為他與初一施主先前有過一面之緣,曾于漠北一帶尋找她的來曆,有一天在一處極遠的沙漠村落裡發覺了一尊玉像,據東閣所言那尊玉像雕塑得栩栩如生,無人能再出其二。公子可能猜到了,那尊雕塑就是初一施主的真身大小的玉石雕刻,背面有銘文,落款是李天嘯公子名諱。”
秋葉依劍身子震得一動,急切問道:“那封信呢?”
枯木默默自袖囊中遞出書信,秋葉依劍抓過,抖抖索索半晌沒拆開。枯木微微歎了口氣,指尖一劃,将書信幫他裁封,再次遞給了他。
秋葉依劍極快地浏覽一遍,臉色雪白。信中留有東閣先生的一席話,他略略一看就知曉是解釋此意目的何在,原來東閣推斷,如果秋葉依劍能來到青山寺,就表明他已認定了初一,開始有忏悔向佛之心。
秋葉依劍目光凝視于信尾,口中一直低聲呼喊“李天嘯”“李天嘯”,因為那裡刻錄了銘文所有内容——
餘感阿成少時多舛,而私憐之。
至德二年,彼與父母失散,方二歲耳。狼叼而乳之,四載有餘,被發跣足不可形容。幼時未能承歡父母膝下,家門遽變,唯成幸存,遂天涯浪迹,吾始見之,時值上元年,雪,沒及膝,彼倚于門前,瑟然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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