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不對。”鐘離童捏着信封,垂眸冷笑,“錯了錯了,哪管上蒼何事?都是自作自受罷了。”
那雙桃花眼浸了泉般流連反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我自食其果而已,怎能把錯歸結于外因。可,為何那時說不了話呢……”
叫做小晏的鴿子撲哧一下翅膀,并不打算繼續聽鐘離童說話,飛舞着翅膀原路返回。
鐘離童的手指僵住,随後緊緊捏皺信封,連你也要迫不及待離開嗎?
氣血湧上,鐘離童慌忙壓住,待平息後輕輕打開信封。
他看得極慢極慢,生怕錯過什麼特别想知道的東西。
晏覺書把計劃告訴了他,信裡隻有一句提到魚安。
“安兒入睡極快,并無不适,望兄長告知皇上,一切安好,勿念。”
……
一個人心中是否背負着過重的東西,就要看她睡得安不安穩。
鐘離童有時候就在想,曾經與魚安的那段過往是否真實存在。
不然為何他擁有的是無數無眠夜,而她卻像是忘了那一段模樣。
哪怕,那天話說得決絕幹脆,可是他真的就沒有在她的記憶裡多活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不舍,一點點的在乎,一點點的喜歡。
她把鳳魚簪還給他了,是不是這個簪子承載着她對自己的所有愛意?
鐘離童自欺欺人地想着,想着想着眼底閃出嗜血的光芒。
有些人還是不要活在世上的好!
皇宮現在被鐘離家的人看守着,裡裡外外都是鐘離蓦的人。
當夜,鐘離童正大光明地走進了皇宮,見了謝若景。
他從未厭惡過謝若景。因為謝若景起初是真的很看重自己,所以走到謝若景床邊,鐘離童掀袍跪下。
“童兒……”謝若景側眼虛弱地喚了一聲。
鐘離童抿唇看着病入膏肓的枯槁中年男子,他現在臉色蠟黃,瘦的顴骨突出,雙目渾濁,再沒了那份意氣風發。
謝若景病了後,鐘離童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心裡說不出來的酸苦,那還是指點江山的那位謝若景嗎?
“怪朕嗎?”
沙啞的聲音戳着鐘離童的心口疼,鐘離童不知道他說的“怪”是怪什麼,但下意識搖了搖頭。
“童兒,感覺變了……變了很多。”謝若景說得有氣無力,這句話仿若耗盡了所有力氣,閉上眼睛大口喘息着。
鐘離童上前順着他的胸口,好久平複了情緒,才開口道:“魚安在晏睨很好,睡得很安穩。”
謝若景痛苦的臉龐聽到這句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好……咳咳咳!”
憋了許久,謝若景用氣聲擠出這個“好”字,随後猛烈咳嗽,不斷嘔血。
鐘離童将手置于他的胸口,傳輸些力,讓他心裡舒坦些。
“皇上,你要支持下去。”鐘離童懇求地看着謝若景像是要走了般的神情,“魚安他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您難道不想看看你最疼愛的女兒嗎?”
那本想安詳走了的人兒突然瞪大如銅鈴般的眼睛,唇不停抖擻着,手扒住鐘離童的袖子拼命搖頭。
鐘離童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趕緊解釋:“皇上放心,覺書他效率極高,所有一切他都安排妥當。您一定要撐下來,别枉費您的好女婿一片苦心。”
謝若景的手漸漸松了,他痛苦地呼吸着,待好受一些,對鐘離童點點頭。
看情況算是穩定下來,鐘離童覺得有件事還是要和謝若景說清楚的。
“皇上,臣要處置個人。”鐘離童眸色突然變深,唇角抿出個冷漠的弧度。
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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