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都有。”
謝昭拍了拍秉文的腦袋,開玩笑道:“你看公子我是那麼吝啬的人嗎?我見着了好東西,自然也不會忘了你的齊闌的。”
他輕擡下巴,得意道:“你們晚上就等着我的驚喜吧。”
估摸着上朝的時間快到了,謝昭說完這句話,也沒敢多耽擱,很快出了門。謝昭沒見到的是,他前腳剛出門,屋内的三人就互相看了一眼,接着齊齊笑出聲。
秉文率先開口:“三皇子和齊闌要不要和我打個賭?我賭公子今晚一定是帶糖炒栗子回來。”
“都連着帶回來三日了,誰都猜得到是糖炒栗子。”
齊闌瞥了秉文一眼:“誰都知道謝大人今晚還是會帶糖炒栗子回來的,我們為什麼要與你賭?”
秉文癟嘴,瞪了眼齊闌:“不敢賭的膽小鬼。”
齊闌哼了一聲,懶得理他,出門去找下人來給屋内添炭火。傅陵是易受寒的體質,因此每到冬天,齊闌都會小心謹慎許多。
秉文剛才還在和齊闌置氣,但齊闌去做事,他自然不好閑着在旁邊幹看着,于是和傅陵說了一聲後,也跟在齊闌身後出了屋。
在滿室寂靜中,傅陵眼中的笑意漸漸淡去。
想到昨日曾程派人遞來的消息内容,再想到剛才謝昭說着晚上帶好東西回來時興沖沖的模樣,傅陵揉了揉眉心,心中生出幾分煩躁。
大殿外,何方見到整個人幾乎都縮在鶴氅裡的謝昭,沒忍住嘲笑出聲:“謝大人比我年輕了這麼多,怎的身子骨還不如我?”
窦舜見到謝昭如此怕冷的模樣,也不由樂了:“看樣子謝大人還是不适應京城的冬日。”他安慰謝昭,“京城的冬日的确比江南要嚴寒許多,謝大人多待兩年就會習慣了。”
官員參加朝會的時候當然是不能披鶴氅的。
謝昭磨磨蹭蹭地解開鶴氅,遞給一旁的小太監。鶴氅帶走了熱氣,穿着官服的謝昭不由打了個寒戰,無奈地看了窦舜和何方一眼,歎氣道:“兩位大人不要取笑我了。”
他感慨道,“我這些日子真是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門。”
哪有人裹着被子出門的?
窦舜和何方聽到這話,都不由被逗笑。
今日的早朝,目前看起來并沒有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謝昭一邊聽着戶部尚書張如晦彙報着各地的賦稅事宜,一邊百無聊賴地擡頭看着前方太子和成王的背影,神思一點一點飄遠。
太子之前之所以陰溝裡翻了船,被勒令在家反省,這其中當然沒少了成王在其中推波助瀾。在太子反省的這段日子裡,成王也的确在朝中風頭無兩,春風得意。
直到後來謝昭從瞿州回來,彈劾了似乎與成王另有隐情的賈永韶,成王在朝中嚣張的氣焰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最近太子重新複出,不少官員都覺得太子和成王要撕破臉皮,于是個個屏氣噤聲,不敢鬧出一點響動,生怕自己成了這兩人的活靶子。
誰知道太子悶聲不吭,每日老老實實地站在隊列中,别說和成王鬥個天昏地暗,讓他多開口發表幾句意見都難。
裴邵南私下和謝昭開玩笑說:“太子這幾個月果真深刻反省了,不然也悟不出這樣的官場大道理來——在朝堂上,沉默不僅是金,沉默還是命。”
謝昭那時候當即就笑了:“所以裴大人這是在隐晦地提醒我也少說話?”
裴邵南瞥他一眼,笑:“謝大人聰明伶俐,名不虛傳。”
謝昭回想起裴邵南的話,心中哭笑不得。
這年頭朝廷上誰都可以閉嘴,唯獨言官不可以。言官言官,重在一個言字,若是一聲不吭,當初又何必擔下這官職?
所以,謝昭想,裴邵南說的這個道理,隻怕他這輩子都悟不明白了。
張如晦終于彙報完了今年各地的賦稅事宜,回到了隊列當中。
謝昭的面龐已經被門口灌入的冷風吹得僵硬,沒了半分知覺。原以為今日的早朝終于要結束了,謝昭剛想松了口氣,卻見秦厚德并沒有說退朝,反而說起了别的事情。
謝昭擡起頭,心中莫名其妙有了不好的預感。
秦厚德端坐上方,語氣沉沉:“昨日下午,京城來了幾位遠道而來的貴客。”
能被秦厚德稱為遠道而來的貴客的能有誰?
官員們一驚,心中都有了隐隐約約的猜測。順着秦厚德的視線,所有人都捏着笏闆,轉過頭朝大殿入口看去。
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沉悶而有節奏。
萬衆矚目中,身穿玄色衣裳的英俊男人從門外大步走入殿中。面對着那麼多人的目光,他半點不懼,大大方方地朝上方的秦厚德拱了拱手,一張笑臉教人初見便能生出三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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