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家的人果然有本事。”
曾程當初有幸見過謝延一面。
說來并不體面,那一年,二十二歲的謝延帶着謝家軍把北燕的精銳之師打得節節敗退,因為損失慘重,曾程被派去與謝延說止戰的事情。
在未見謝延之前,曾程就已經聽說過許多謝延的傳聞。
可是等到見了真人的那一天,他才知道什麼叫百聞不如一見:誰能想到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謝家軍的領軍人,竟然是個膚白如玉的俊美郎君?
接收到謝延逝去的消息後,理智上曾程是覺得高興的,畢竟大峪有謝延這樣的人,對北燕自然是一件頭疼的事情。可是從情感上來說,曾程又難免覺得有些遺憾:美玉破碎、名将消逝,這樣的事情總難免意難平。
曾程憶及這些時日聽到的關于謝昭的事迹,不由眯起眼睛。
“該說是虎父無犬子嗎?至少在膽量這一方面,謝昭的确有其父之風。”
他蠢蠢欲動地想要做一些事情來扼殺未來危險的萌芽,隻是這心思在想到傅陵後又很快消失:如今的首要任務還是将三皇子迎回北燕才是。
曾程歎了口氣,找來手下吩咐道:“去查查謝大人最近有沒有見什麼人。”
看着領命退下的手下,曾程無奈:怎麼費盡心思培養起來的人,居然被用來幹這種事情了呢……實在是大材小用。
對于曾程來說這是小事,可是對于傅陵來說,這卻是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幾日後,他等來了曾程的回複:除去馮德麟喪禮之日遇到了衆多官員,謝昭在其他的日子裡隻和幾個往日要好之人見過面。
意外出在了喪禮那一日?
傅陵實在想不明白:難不成真的是喪禮那一日有人對謝昭說了什麼話嗎?
傅陵原本想要去謝昭那裡旁敲側擊,但很快發現自己沒有探究的必要了,因為謝昭又重新恢複成原先的模樣,不再特意躲避他。
他來傅陵院子裡的次數更多了。每日吃完晚飯後就翻牆而來,乖巧地在院子裡坐着等他來彈琴,若是來得早,謝昭甚至還有興緻幫他擦一擦琴。
除此之外,謝昭每日自禦史台回來,更是換着花樣的給傅陵送東西。
不再局限于之前送的吃食和書籍,他如今送給傅陵的東西種類更多。今日送一枚玉佩,明日送一把扇子,過一段時間又送上自己親手刻的帶有傅陵名字的印章,實在殷勤備至。
就連粗神經的秉文都瞧出不對勁,問謝昭:“您最近是怎麼了,是做了什麼愧對三皇子的事情嗎?”
謝昭在他的額頭重重彈了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像是那種人嗎?”他故作高深道,“你這小腦瓜,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秉文不服氣:“有本事您說呀!”
謝昭偏過頭,不中他的激将法:“不說不說就不說,就要急死你。”
秉文這邊從謝昭嘴裡什麼都撬不出來,那一邊傅陵一問,謝昭就換了副模樣,很不好意思地坦白了自己的小心思。
“我隻是覺得,”謝昭眨眨眼睛,單手支着下巴一動不動看着傅陵,抿了抿唇笑:“我對殿下更好,殿下也會對我更好一些。”
他想,最好是有一日殿下覺得他好到了誰也比不上、誰也替代不了。
謝昭的眼睛生得好,傅陵一直都知道。
可是他不知道,原來這樣一雙幹淨透亮的眼眸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感受。
他難得狼狽地移開目光,有一瞬間覺得哪怕謝昭是讓他去摘天上星,去撈水中月,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隻因為這是謝昭。
這一刻,傅陵不敢看謝昭。
他還沒反應過來,指尖從琴弦上劃過,鳳求凰的曲子就已經流瀉而出。
傅陵心中一跳,停住動作,趁謝昭還沒反應過來,他轉移話題,鎮靜道:“以後不用給我送這麼多東西,費時間又費精力,何必。”
“雖然費時間又費精力,可是我樂意。”
謝昭笑眯眯道:“我當初就說了,殿下當我的知己,我就會對殿下好。”
隻是知己麼……
傅陵喜憂參半,心情複雜:隻是知己而已,謝昭就願意做到這種地步。他這樣子,實在是讓人很想更進一步,好知道若是成為與他更親密的人,又會被他怎樣對待。
與此同時,在這段時日内,由于太子被斥的事情,朝堂内的變動不免越來越多。在朔朝這一日,謝昭驚訝地發現,原本在翰林院當編修的萬旭竟然站在了工部官員的隊列中。
下了朝之後,裴邵南聽到謝昭的問題後回答:“萬大人現在也算是這屆科舉中除了你品級最高的一人——他之前的确在翰林院當編修,但幾日之前已經被成王殿下舉薦為工部從六品員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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