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咬着牙瞪着江寒,“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邢楷!桀骜不馴,不可一世的邢楷!”他每說一句,就踹陸銘一腳,“趾高氣揚,從不向任何人低頭的邢楷!就他媽為了你這條賤命,突然就跪在了我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向我磕頭求饒,求我放了你,拼了命地把額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臉上都是血,一遍一遍地求我饒了你,你這條賤命也配讓他這麼卑微地在我面前低頭卑微得毫無自尊,你也配!”
無論是十五年前,還是十五年後,江寒還是那樣卑劣,專挑邢楷的軟肋捏,他冷漠地把腳踩在陸銘的頭上,拿槍指着陸銘的腦袋,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邢楷當時就那麼蹭地一下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我答應你,我離開他,我走,隻要你不傷害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他原本并沒有放過陸銘的打算,可看到邢楷對着自己磕頭磕得滿臉是血的,就為了求自己饒了陸銘一名的時候,他承認,當時他的心裡并沒有想象中那麼舒坦,但他還是收了槍,“很好,邢楷,從今天開始離開他身邊,永遠不要再回來,讓我知道你偷偷回來見他,打破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不但會殺了他,我還會殺了他的家人,就像我今晚殺了你家人一樣,記住了嗎?”
内髒幾乎要破裂,鑽心的疼痛襲來,陸銘咳出了血,恍惚間他想起來十五年前邢楷走後的那一段時間,他睜開眼睛,身上穿得是幹幹淨淨的睡衣,揉着半阖的眼睛走到邢楷的房間裡,那裡卻空空蕩蕩,什麼東西都被帶走了,整潔到放佛從來就沒有住過人一樣。
他開始瘋狂地吵鬧叫嚷,哭着喊着要讓陸邵天把邢楷給找回來,他不吃不喝不去上學,鬧了半年也沒見邢楷回來,後來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不要我了。”
于是他扔光了邢楷送他的所有東西,鎖上了邢楷曾經住過的房間,開始正常吃飯睡覺上學,開始交新的朋友,開始絕口不提邢楷這個名字,開始刻意淡忘邢楷這個人還有和他有關的所有記憶。
隻是他沒想到,他花了十五年封鎖的心,構築的牆,從見到邢楷的第一眼的那一刻開始,就崩塌了,潰不成軍。
“你當初到底為什麼不辭而别?”這是陸銘在邢楷回來之後問他的問題。
可邢楷就隻是沉默,長久的沉默。
為了我嗎?為了我和我家人的安全才離開的嗎?
為了我才離開我的嗎?
一個人去到那麼遠那麼遠的地方?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呢?
我誤會了你十五年,怨了你十五年,怪了你十五年,可你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就那一顆心,都給我了。
我配嗎?我哪裡值得你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銘心(終章)
緊閉的大門砰地一聲被踹開,邢楷逆着光而來,白襯衫袖子被他挽了上去,領口敞開一個扣子,硬是讓他穿出了休閑的感覺,他背着一個雙肩包,頭發随意地垂下來,帶着點三分不羁的痞氣和七分固有的帥氣,他一眼就對上了陸銘的目光,一如三個月前他一腳踹開海天别墅的大門一樣。
“十分鐘,夠了嗎?”
“夠了。”
一瞬間的眼神交流,他們都讀懂了彼此要說的話。
江寒在開門的那一刻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也就是這個短短不到一秒的間隙,陸銘從地上起來,奪走了他的槍,并禮尚往來地對着他的胸膛重重踹了一腳,用足以損壞内髒的力度,江寒趔趄地往後退了幾步,一下子栽在身後的沙發上,當即吐了一口血。
“我好歹曾經也是被綁在床上一個月的人,研究過各種繩子的系法和解法,用繩子捆我?實在不是明智之舉。”陸銘扯掉身上的繩子扔在地上,“打架的時候不要走神,這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外面的手下聽到動靜之後紛紛往這邊跑,隻是半路上就被一陣槍聲打斷,埋伏在遠處狙擊點的林立嚼着口香糖,吹了一個大大的泡泡,隻要往大廳走的人,就會被他一槍爆頭,沒有例外。
“隊長說他辦事不喜歡有你們這群小喽啰打擾,那我能怎麼辦呢?我必須要給隊長創造一個良好舒适又安逸的環境啊,一群壞鳥,居然敢派人狙擊我們?爺爺今天就教教你們什麼才是高水準的狙擊。”說話間他又解決了一個跑向大廳的手下。
“不好,有狙擊手,注意隐蔽!”手下們以最快的速度散開,回到一級戒備狀态,尋找掩護。
“現在才發現,晚了。”林立在他們逃竄的幾秒鐘内,解決了他們。
警方的突襲隻在一瞬間,埋伏在暗夜的刑警按照原本輪崗人員的路線同時開槍,給那些手下來了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立即進行了回擊,一場火拼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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