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其他的公子小姐們多興奮,祝臨也隻是單純想着去赢個燈。
到正月十五這天,為了湊個熱鬧,祝頤早早就來尋了祝臤,祝臨便蹭上他們的馬車順到了薛府。
不出所料,薛斐并沒有刻意做準備,隻是一個人坐在書房裡讀什麼古籍。
見着對方映在半掩的窗上的影子,祝臨心下一動,倒不急着進門了,倒是将那窗拉開來,整個人趴到窗棂上,敲了敲手邊的紅木:“看什麼那麼認真?”
早就聽到了對方腳步聲的薛斐便微微勾唇,擱下手裡的書回過頭去,滿眼含笑:“随手翻一本看看打發時間罷了,怎麼這麼早,燈會不是在夜裡嗎。”
“可自個兒待在府裡也沒意思啊。”祝臨挑挑眉,幹脆不走正門,就着這個姿勢就從窗口翻進了屋裡,還險險沒踩着對方的書桌。
薛斐見他進來的如此不羁,一時失笑,卻沒忘了起身自旁邊拉把椅子過來:“坐。”
“不坐了,”祝臨卻上來便拉住他的手腕,一邊往外帶一邊輕笑道,“這好好的上元,你跟我出去逛逛。”
薛斐看了會兒對方抓着自己的手,眼見對方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便帶着些笑意道:“那你由我先換件衣裳?”
“沒必要,”祝臨倒是換了個哄孩子似的語氣,“這件好看,咱們直接走吧。”
雖對對方的語氣感到哭笑不得,薛斐卻也不再堅持,隻理了理衣裳上的褶子,便任對方拽着出了門。
此時的街上仍有極少部分商鋪尚未開門,但已經開張的酒樓茶館無一不是張燈結彩的熱鬧景象。
四下的行人也是不少,三三兩兩,男男女女,氣氛尚且祥和。
薛斐便沒忍住側頭去,将目光投向祝臨,流轉過對方的眉,眼,鼻,唇,甚至連對方身上那件原不特殊的衣裳紋路都細細記在了心上。
兩人現在的關系其實有些微妙,可奇怪的是,他絲毫沒有覺得不妥,不僅不覺得不妥,反而生出了些心安。
僅僅因為這個人。
“阿斐,”祝臨忽就笑了,側過頭來望向他的眸子,随即擡手往前方指去,“你看那邊。”
薛斐于是順着他的意看過去,便見着一位姑娘溫溫柔地笑着,往一公子手中塞了個花燈——按照上京的習俗【注】,這便是公然表示好感了。
若公子亦回禮送那姑娘個花燈,便有可能成就一樁好姻緣。
那公子垂首淡淡一笑,卻絲毫不為所動,雖按照禮數謝過了姑娘,可怎麼也不肯收那燈。
祝臨“啧”了一下,許是為那姑娘感到可惜。
接着,那邊的公子似乎看到了兩人,徑自走了上來,便道:“祝将軍,薛大人,你二人竟也在此處。”
“文公子,别來無恙。”倒是薛斐先反應過來回了禮。
“任之兄,”祝臨輕笑,“我當是哪個公子不解風情斷了自個兒的桃花,原來是你。”
文俜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聲:“祝将軍莫要取笑俜了。”
薛斐略一衡量,便笑:“任之兄也是來參加這花燈會的?”
“薛大人折煞俜了,”文俜許是沒想到對方的态度頃刻間便從“文公子”變成了“任之兄”,尚有些受寵若驚似的,“不過俜的确是為這燈會而來。據聞晚間除了猜燈謎,還有作詩行文之事,因而俜出來見見世面。”
薛斐颔首:“不知那位鐘小公子是否也來了。”
“薛大人是說明同兄?”文俜倒是好脾氣地陪着他聊,“他到了。”
早耳聞過自己這并不相熟的小表弟大名的祝臨便生了幾分好奇:“到了?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這時文俜才記起鐘家那小公子與眼前這位祝将軍是有些淵源的:“啊,祝将軍是明同的表兄吧。現在可要去見見?”
“那倒不必,”祝臨頓了頓,一笑帶過去,“說來慚愧,母親過世後這些年我一直未曾與鐘家有什麼聯系,故而前一陣子表弟到了上京也一直猶豫着未曾去拜會……”
“成臯表弟?”未等祝臨講話說完,背後便有一男聲喚他。
幾人便循聲望去,正見着沈瑜帶了個模樣頗為出衆且與他有三分像的男子過來了。
沈瑜乍見此番場景,微微挑眉過後便彎了彎眼睛:“任之,薛公子也在啊。”
祝臨心領神會,沖着沈瑜微微一笑:“表兄。”
那沈瑜身側的男子便彎了彎與沈瑜别無二緻的一雙狐狸似的眼,對祝臨笑道:“多年不見,表兄還記得我嗎?”
“你是小瑾吧,”祝臨輕笑着打量一番對方身量,“不想都長這麼大了,長成了這樣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
沈瑾便笑得深了幾分,露出一對并不明顯的小虎牙:“表兄謬贊了,玉樹臨風這個詞兒,拿來說你自己,比拿來說我更恰當。”他的聲線尚存着些少年氣,顯得格外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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