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子過世後,合作過的不少店鋪還頗為惋惜,直到任飛接手,同樣的配方,同樣受歡迎。
“那任飛你接下來有接其他活嗎?叔想再預定一周。”雖然任飛要價高,結他工資時心會滴血,可一想到日進賬,老闆便也釋然了。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隻要任飛能給他賺錢,他也不介意給任飛多些酬勞。
老闆算盤打得噼啪作響,倒是沒考慮任飛是否會答應。
任飛搖頭婉拒:“抱歉老闆,我接下來不接活了。”
“為什麼?”老闆和老闆娘忙問。
任飛用他那帶着鼻音的音調慢條斯理回答:“我是高中生,要念書。”
……
寒風呼嘯,任飛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凍得不太靈光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先是叫上一輛網約車,随後進入微信,提現。
不到兩分鐘,銀行卡到賬短信已至,餘額:31,112.98,嗯,最後欠魏大爺的三萬塊可以還了,還完他就無債一身輕,松快!
網約車到的也快,司機是個沉默的男人,上車後兩人隻簡單确認過手機尾号信息便一路無言。
車内暖風吹得任飛昏昏欲睡,不知過多久,司機喊醒他:“帥哥,到了。”
任飛迷迷糊糊睜開眼,車窗外路邊的節能燈在寒冷夜色下散發着慘白的光,能夠照亮範圍有限。
這裡是任飛老家十裡塘拆遷戶臨時安置區,他現在也是拆遷戶之一,但因為未成年,加上父母早年警方通報失蹤,爺爺也在兩年前去世,全家隻他一口,也沒法定監護人,所以經過政府、鄉鎮大隊幹部讨論并征得他同意後,拆遷款項決定在他成年後再交給他。
早前借錢給他爺爺治病的鄰裡鄉親倒不見得缺借他們家那點錢,畢竟拆遷拆一地,基本沒哪家差錢,他着急還錢原因有三:一個是無債一身輕;一個是村裡不知何時流言四起,說借給他的錢必然都打水漂,他不想浪費時間解釋和承諾,幹脆以實際行動表示他欠錢會還;最後一個……他馬上要回去原生家庭,不想讓原生家庭看輕。
沒錯,原、生、家、庭。
說來也委實叫人無語,他長到十七歲,做了十七年的任飛,突然某一天有一雙夫妻開着豪車從天而降,告訴他他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并且發生在他身上的還是特别狗血的抱錯劇情,他整個人都懵圈了。
懵圈之後一一看過那雙夫妻準備好的“證據”,信了。
回去?其實也挺矛盾。
作為抱錯者之一,除他外,自然還有另一位抱錯者,也就是任家族譜上真正的“任飛”。
自古抱錯多極品,不是自小長在豪門家裡的假少爺,便是被認回豪門的真少爺。
當然,任飛身為即将回到豪門的真少爺,他自認品學兼優,德才兼備,謙遜有禮,絕不可能是自古抱錯中的那一極品。
那麼問題來了,他不是極品,另外一位……或許有一定概率是。
但就目前情況,任家從好幾代前就是單傳,到任飛這一代上頭下面都沒了人,整個任家唯他一根獨苗苗,如今他被認回去,于道義于人情,虞家,也就是他原生家庭應當也不會讓那位真·獨苗苗離開。
真·假少爺同居一屋檐下?
班裡沉迷小說的女同學能分分鐘給他說出一百個極品少爺作妖橋斷。
以及,除同他抱錯的那位少爺外,他還有兩個親哥哥,據說是一對雙胞胎,因在國外留學,所以認親那天沒能趕回來。
想到過兩天要回“家”,任飛腦仁就有點抽抽兒的疼。
正埋頭走着,冷不丁被人擋住去路,他頭也沒擡,腳步一拐,往旁邊繞去,沒料面前的人也跟着挪腳,不偏不倚,攔在他的前路。
“任學神,走路不長眼踩着人怎麼辦啊?”一個輕佻戲谑的聲音響起。
任飛慢吞吞掀起眼簾,首先看到的是一頭金燦燦根根立起但量瞧着不是很多的頭發,繼而是一張平平無奇唯獨一雙眯眯眼格外醒目的陌生少年面孔。
金發少年旁邊,挑染綠白劉海戴着原諒色帽子的少年歪嘴一笑,痞裡痞氣道:“任學神,我鳴哥這雙鞋可是AJ限量版,今天頭一次穿,你就給踩髒,清理費多少也該意思意思點?”他說着,手指極有明示意味的搓了搓。
任飛低頭看看距離那雙限量版至少二十公分的自己的腳,又擡頭看看眼前兩人,恍然大悟:“你倆碰瓷。”
“啧。”原諒色輕啧一聲,“怎麼能說碰瓷呢任學神,你看我鳴哥像是缺你那倆錢的樣子嗎?”
被點名的金毛鳴哥驕傲地擡擡下巴,但,以他比任飛矮了大半個頭的身高依然隻能仰頭看任飛,心裡頓時不痛快起來,直言來意:“哥們也不多要,兩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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