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國師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宣洩自己的野心,陸怯像是被愣怔住了一樣,話中一閃而過的某些地方被他給忽略了,脆弱的脖頸瞬間落到了國師手下。
那雙扼制咽喉的手在一寸寸縮進,國師發狠的語氣陰鸷爆戾:“本座四年前留你一命不是周棠陰有本事,也不是你那死了的娘給你積德,是你還有用!你要知道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他沒想讓陸怯死,這個舉動似乎也隻是給了對方一個懲戒,達到了教訓的目的後,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陸怯跌坐在了地上,喉嚨裡面冒起的血沫被他咽了下去,他仰頭看着那人,勾起嘴角笑了,笑容在燈光下透着慘白扭曲,“殺了我你找不到一把更好的刀為己所用,你不能,也不敢!你的時間不多了吧?你說會不會有一次的閉關就是你的死劫?”
他如今剛剛登基地位不穩,國師要用他自然不會現在就和他撕破臉,鬧出這些不愉,他大可以靜候一段時間,等到局勢穩定,在下手不遲。
然而現在他一出關就火急火燎的同自己說這些,不難讓陸怯想到,恐怕國師這是病急亂投醫了。
他在大周就聽周棠陰說過,國師是半道去的大周,似乎沒幾年的閉關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不難讓陸怯聯想到别的。
他也不過就是随口一扯想炸他一下,沒想到後者的反應這麼大,毫無防備的被他一腳踩在了膝上,他甚至不用去看面具底下的臉,也能想象到對方此刻盛怒的模樣。
一定精彩極了!
好在國師剛剛為了‘教訓’他已經耗費了大半力氣,此刻膝上的疼痛不至于給他帶來什麼很沉重的影響,隻是陸怯的額上還是不可抑制的冒出了冷汗。
國師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個破爛不堪的物件,那雙眼睛有着野心,又有着參透一切的大空境界,隻是他到底老了,眼神出賣了他,讓他在陸怯面前無地遁形。
陸怯想笑,但是一提氣那股腥鏽味不可阻擋的又湧了上來,森白的牙配上扭曲的面容,變得龇牙咧嘴。
駭然可怖。
國師走了,陸怯沒喚人進去,下人們就都守在殿外,說來這位新帝着實讓人參不透。
就說那些稍有小勢的官員誰家不是前呼後擁,一堆下人跟随,偏生這位陛下,身邊不用一個人伺候,就連高公公也隻是在偶爾才得了進殿替帝王磨墨的資格。
一時之間這朝興殿内空蕩蕩的,陸怯的後背仰靠在台階上,硌的不舒服了就動動身,睜着眼睛,沒睡,但是那渙散的模樣顯然也不太清醒。
而門外的一衆下人都緊貼着門,時刻注意着殿内的動向,這也太安靜了,安靜的令人打心底發怵。
天剛泛了亮色,門外就傳來高公公的聲音,“陛下可醒了?”
陸怯合衣一夜未眠的躺在床上,有些嘶啞的應了一聲,“進。”
緊接着,朝興殿内那緊閉了一夜的門被打開了,一下子塵霧四散,她們訓練有素,魚貫而入,陸怯是被高公公叫起的,老太監吊着眉眼,一副谄媚樣,這模樣陸怯以前見多了,卻不是對他,而如今卻是對他。
等用了膳,陸怯就去禦花園内散步,他沒有後宮,不需要去應付,而前朝也沒人催他充盈後宮雲雲,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數,那些世家大臣拿捏不清,就算他這個年紀連個後宮之人也無,自然的也沒人敢插嘴多說什麼。
一日閑逛下來心情甚好,除了被踩的那塊地方有些不太自然的不适外,其餘的一切都好。
等到了晚宴,是藩王留京的最後一日,等明日起那些藩王就要各歸各地了。
這次的規模顯然的浩大了許多,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場盛宴,有些陌生面孔也是後面匆匆趕來的。
畢竟随也沒料到,一場八方朝賀會引發那麼一場意外。
酒過三巡,衆人都很配合,陸怯看着那絲竹笙歌,沒一會思緒就遊蕩開來,落到了一旁林密的綠灌處。
腦海中閃逝的畫面令人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他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雙唇抿着杯沿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下一刻,一雙黑色的靴面就映在了他的眼簾底下,陸怯擡起頭,雙眼眯縫,看着面前的人,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沒醉。
段鄞三步上了台階,按理說臣子見禮隻能在下位,然而眼下似乎所有人都被那歌舞給吸引了視線,都沒注意到台階上的這一幕。
“給陛下請安!”
說罷,他一手托着酒杯,一手舉着細彎長嘴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
然後一飲而盡。
随後,看着陸怯的目光帶着狼似的野,是那麼的具有侵略性。
見他杯底一空,陸怯微支下颌,朝邊上侍奉的奴才道:“小世子的酒杯空了,還不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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