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尖撥撥鐵慈扔回來的羊骨頭,果然看見骨髓裡頭寒光一閃,抽出來,是根針,他有點笨拙地捏着那根針,像看着什麼稀奇西戎多是遊牧民族,便是姑娘家也是上馬牧羊下馬打架,繡花針這種東西等同于廢物,更不要說拿來開鎖。
丹野看着鐵慈的手勢,也學着傾聽搗弄,卻半天也搗不開,他詫異地看鐵慈,鐵慈對他咧嘴一笑。
丹野撥得不耐煩,忍不住問鐵慈:“怎麼打不開?”
鐵慈懶洋洋答:“誰告訴你繡花針能開鎖?這種簧片,繡花針撥得開嗎?”
“那你給我根繡花針做甚!”
“怕你寂寞,送給你繡花啊。”
丹野:“”
繡你娘的花!這混賬皇太女!
遲早我要在你人皮上繡花!
鐵慈毫無愧疚之心她送繡花針給丹野,就是要堵住他的嘴。免得他看見自己開鎖動作大呼小叫搗亂,引來了差役。
她研究栅欄上的鎖,皺起了眉。
這是套鎖,一套三把鑰匙,要摸索很久,會引起衙役注意。
她忽然停手,退回原處,将鎖鍊套好。
有人來了。
時間回到鐵慈剛剛被捉拿送進大牢之後。
剛從蒼生塔維持秩序回來的沈谧,正想去縣丞府裡尋找鐵慈,便被一人攔住了,他認出那人是李縣丞身邊很受器重的一個幕僚,便恭敬施禮,稱張先生好。
那張先生往日從不曾正眼看他,今日态度卻甚好,邀他去縣衙門政廳房喝茶,兩人進去了,門政便關上門,遠遠走開。
沈谧一臉油滑的笑容,站起身給對方倒茶:“先生有何吩咐?”
張先生瞄他一眼,想着東翁的吩咐,便笑道:“沈谧,今日縣丞和劉老說了,讓他給你個薦書,回頭仵作一職司便歸你了。”
沈谧驚喜,忙道:“多謝縣丞恩典!小子必戮力以報!”
“這麼快就表忠心了?”張先生慢慢喝茶,斜着眼笑道,“還有更好的事呢,你想不想聽聽?”
“自然是想的,”對方茶盞剛放下,沈谧立即又起身添茶,“縣丞大人向來待小人愛重,小人這裡先謝過大人了。”
“巡檢一職,大人也是屬意于你的。”沈谧不可置信地擡頭,卻見那張先生凝視着茶杯,緩緩笑道,“但當然得現有的巡檢去職才成。”
沈谧道:“茅公子本就不會做長久”
張先生像沒聽見他的話,“不過這人現在就去職下獄了,他就是那采花殺人的大盜。”
沈谧一頓。
“沈谧,你自這人來後,一直跟着他,他行蹤詭秘,夜半出沒,身邊藏有白梅花,你一定是知道的,對不對?”
茶壺口微微一偏,灑了幾滴水在沈谧手背上,滾燙的水燙得他一哆嗦,他擡起頭,緩緩盯着張先生。
張先生手指在桌上輕彈,笑道:“你懂大人的意思。”他扔了一個小包給沈谧,起身,“去吧,去擊鼓,隻要你第一個站出來,拿出這些證物,證明茅公子就是采花殺人的兇手,仵作也好,巡檢也罷,都是你的。”
“先生。”沈谧卻笑了,“縣丞有令,我豈敢不從。隻是我現在算是茅公子的随從,這仆背其主,千夫所指,您這裡如果不能給我一點令我安心的東西,我這決心也不敢輕易下啊。”
張先生便輕蔑地笑了,想了想從懷中掏出個令牌扔過去,“巡檢司的令牌那個姓茅的一直沒拿,本來該你辦好這事再給你的,既如此,你便先拿了。藏好了,可不許先拿出來顯擺。”
“那是自然。多謝先生,多謝縣丞大人!”沈谧滿臉歡喜伸出手來,手裡卻還拿出那個大茶壺,猛地一掄,砰一聲,沉重的茶壺砸在那張先生頭上,那人眼白一翻,一個詫異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擺出來,便軟軟倒地。
沈谧一把接住他,将他放在椅子上,一手撐着頭,對着茶盞,看上去像在低頭沉思。自己在他懷裡摸索一陣,又摸出進出縣衙大牢的令牌收好,這才擦一擦頭上的汗。
然後他掀簾出去,一臉喜氣洋洋,門政隐約知道裡頭是什麼事,有點豔羨又有點鄙夷地看他一眼,沈谧道:“張先生在裡頭思考一件要事,想好了才會出來,令爾等不必打擾。”
門政和差役應了,沈谧便往縣衙裡頭走,監牢在縣衙西南側,俗稱南監。從宜門方向轉過長廊,便是監牢的幾間屋子,地上的屋子關着一些普通的犯人,重犯都在地下。
南監處不少衙役看守,沈谧正想着自己雖然有令牌,但是自己的身份貿然過去還是會被人懷疑,得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進去,比如送飯什麼的
想到什麼來什麼,那邊遊廊處就來了兩個婦人,手裡拎着飯籃,顯然是來送飯的,沈谧大喜,急忙迎上去,對面那兩個婦人卻十分警惕的模樣,一擡眼也看見了他,其中一人盯着他,手往飯籃裡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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