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點成不成?又不是真女人,這麼對着鏡子搔首弄姿,能長出胸來嗎?”
美人在銅鏡中白他一眼,袅袅婷婷起身,一個旋身到了矮個子身側,微微彎腰拈住他下巴,吹一口氣,嬌笑道:“咱們不理那不識風情魯男子。哥哥,你說我美不美啊?”
矮個子閉着眼,整張臉皺成一隻被人遺忘了三個月的橘子,嘟囔道:“還成,比我家公子差一點。”
美人哈哈一笑,拿起桌上幂離往頭上一罩,笑道:“好戲開場,走着!”
鐵慈蹲在屍首前,皺着眉。
聚賢街頭巷尾總有一群乞丐聚集,尋常也不為人注意。今日一位好心人送食物去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個人縮在角落的陰影不言不動,直到一個乞丐搶食跑得太快帶倒了那人,才發現那是個女子,早已死了。
鐵慈趕到的時候,人群圍得裡外三層,鐵慈都擠不進去,跟着她的赤雪在人堆後尖叫一聲:“救命啊!”
剛剛直面第三起兇殺案的滋陽百姓大驚,嘩啦一下散開奔逃,鐵慈輕松進入。
屍體靠牆坐着,垂着頭,裹着破衣爛衫。裡頭卻是頗為精緻的衣裙,這回她身上有傷口,被人碰撞後緩緩倒下,背後土牆已經被血染紅。
鐵慈看那傷口,一片血肉模糊,邊緣不整齊,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傷的。
詢問乞丐們,都說昨夜就睡在這巷子裡的破廟裡,人數還挺多,但誰也沒發現這屍首怎麼過來的。其中一個乞丐還一臉驚惶地道:“我睡眠一向很淺,但凡有人接近,一定會知道的。但昨晚真的沒聽見任何動靜”
他說着,臉上忽然現出猶豫之色,鐵慈立即道:“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
那乞丐猶豫半晌,才道:“就是就是半睡半醒間,好像聽見過噗通一聲”
“你當時起身查看了嗎?”
“立即就起身了。還張望了好一陣,什麼也沒看見。”那乞丐打個冷戰,“小的敢保證,昨夜一整夜,就那一聲聲響。像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沒有人接近那個那個總不能是屍首自己跳下牆吧”
若是有人抛屍,那一聲之後乞丐就起身查看,他睡的位置幾乎能看見整條巷子,不可能看不見抛屍的人。
若是從牆上抛下屍首,那别說這樣費事的姿勢是不是多此一舉,屍首沉重,牆卻高,很難舉起來抛過牆。若兇手有這樣的本事,也不用抛屍了。
百姓中也不乏有頭腦的,遠遠聽見,就有人臉色發白,議論紛紛,漸漸的,“屍首自己從天而降”的說法便在人群中傳了開來。
女屍被翻過身,沈谧忽然“啊”地一聲,鐵慈立即問:“你認識?”
沈谧道:“這不是縣衙夥房的雜役丫頭小雪麼?”
鐵慈雖然也住在縣衙,卻很少呆在縣衙裡,她自己開火,更不會遇上什麼夥房的丫頭,倒是不認識。
“你熟悉?”
“不熟悉,見過幾面。她管縣衙清晨接收外頭送來的蔬菜,以及夥房打掃等事。”沈谧解釋。
“經常出縣衙嗎?”
“幾乎不。她是孤兒,就在縣衙夥房旁的倒座房裡住,衙門裡人多事多,起早貪黑的,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鐵慈皺起眉。
看這女孩,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整日在縣衙裡忙碌,都沒出門的機會,如何會忽然死在這離縣衙幾條街的地方?
一大群人走了過來,是李縣丞聞訊匆匆趕來,當即下令将那些乞丐都帶回衙門詢問,又命人去查訪周圍住戶,看誰有無發現什麼痕迹。随即便命将屍首搬回去查驗,這是地方破案的例行辦法,倒也中規中矩,隻是衆人心中不都不抱什麼希望。畢竟連傷口都看不出來是什麼傷的。
李縣丞正要走,卻看見鐵慈還停留在原地,不由眉頭一皺。想了想道:“茅公子,你還不是巡檢,無須為此事太過操勞。命案已經連發三起,本官已經命劉行趕來了,稍後你便将情形和老劉說吧。”
他這話的意思,便是暗指鐵慈隻是個實習,要剝了她的暫代巡檢之權。
鐵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邊查看地面一邊道:“大人說的是。隻是劉老前些日子病了,如今還沒好利索,人也有年紀了,在下年輕,一些勞累的活兒,自然責無旁貸。”
她自認為這話說得懇切又給了領導面子,卻不知自己畢竟身份高貴,上位者能給下位者的尊重于她已經是極緻,對于自認為本地老大的李縣丞來說,卻依舊覺得怠慢了。
他忍了忍,沒說話。
鐵慈繞着巷子走了一圈,又仔細看那土灰的牆面,衆人看不出所以然,都愕然看她,鐵慈道:“這一片的牆面,似乎表面浮土被刮過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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