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談過很多男朋友?”房東撤回去,突然問,“看着不像啊,怎麼稍微靠近一點就這麼慌張?上次在樓梯也是,身經百戰的女人不這樣吧?”
姜恬這個渣女人設立了很多很多年,身邊的朋友除了蘇晚舟和幾個從小就認識的發小知道她那些感情經曆是順口胡說吹牛逼的,整個姜家都覺得她就是那樣的人。
亂來,輕浮。
她想起16歲那年她被從法國接回國内,那年姜家老太太七十多了,可能是覺得自己老了,總想看看子孫滿堂,吩咐所有姜家人在生日那天必須全員到齊,勉強算是姜家人的姜恬也就跟着去了。
姜恬6歲跟着老師學調香,11歲開始作為仿香師獨立接觸客戶,跟各個層次的各種類型的女人打過交道,沒有什麼16歲女孩必須乖的概念。
什麼是乖?穿着牛仔褲抱着一本書就是乖了嗎?
對于姜家老太太她心裡是有期待的,為了這位沒見過面的姜奶奶,姜恬特地畫了個淡妝,換了條有中國元素的改良旗袍。
姜恬認為,打扮是因為重視因為尊重。
當時姜恬忽略了一件事。
她覺得老者都是慈祥溫和的,這就跟姜家人覺得她該是穿牛仔褲梳馬尾辮抱着書的500度近視一樣,是主觀錯覺。
老太太生日那天,姜恬在那棟豪華大别墅裡掃了一圈,看見了冷着臉的姜家老太太,順便迎接了大批量的冷眼——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她的到來表示歡迎。
甚至有個姑娘,不知道是姜家哪一支哪一輩的,連她叫什麼都沒問,上來就潑髒水,指着姜恬說:“我見過你,你是不是常去午夜鳳凰?我看見過你三次,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坐在一旁老太太用拐杖敲了兩下地,拉着一張驢臉:“午夜鳳凰是什麼地方?”
那個姑娘眼睛一轉,笑吟吟道:“就是夜店啊奶奶。”
當時姜恬點了點頭,覺得挺受教,她還真沒去過一家叫得如此俗氣的夜店。
還午夜鳳凰,怎麼不叫翠花上酸菜呢。
天堂街那幫夜店的老闆腦子又不是被驢踢了,起午夜鳳凰這種名字,老年迪斯科活動站嗎?
那天老太太很生氣,拐杖重重一振,眼裡閃過鄙夷,吐出三個詞:“亂來,輕浮,沒教養。”
姜恬長得是太過明豔,明豔得甚至有些犀利。
那是一種很有辨識度的美,尤其是坐在一家子由于基因不好而整體相貌中等偏下的老老少少裡,她美得非常紮眼。
16歲畢竟年輕氣盛,她不覺得第一次見面就随便聽人讒言給人貼标簽的行為比她有教養到哪去。
也是,對于姜家她就是一個完整的外人,真的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來關心她來愛她。
姜恬憋着一口氣,破罐子破摔,靠在椅子裡莞爾:“那沒辦法,亂花漸欲迷人眼,怪就怪帝都市男人長得太出挑吧,一次換一個我都嫌少的。”
這波渣女言論成功讓一屋子人都變了臉。
别人給她什麼評價她不在乎,也不在意其他人怎麼看她,哪怕她解釋了也沒人會信,幹脆就不解釋了,樂得清閑。
反正人類的劣根性就是這樣:
隻聽想聽的,隻看想看的,自己認為是事實的才是真正的事實,非常善于自欺欺人。
姜恬也就是從那次開始,對自己感情上的事兒沒再說過實話。
但現在,她立了好幾年的渣女人設差點崩了,姜恬還有點不習慣。
她甩了甩頭發上的大波浪,輕輕往椅背上一靠:“身經百戰就不能害羞了麼?男人不都喜歡欲拒還迎的小情趣?”
這話是早些年跟一個禦姐型客戶學的,姜恬這副長相運用起來毫不吃力。
姜恬說完順便凹了個造型,胳膊搭在桌上用手背托着下巴,翹着的小腿晃了晃。
腿上肌膚白得晃眼,再跟她身上的白色大褂和裡面的深綠色連衣裙搭起來,應該比那個禦姐客戶還性感些。
也應該比蘇晚舟那個什麼“嗨小可愛,跟姐姐喝一杯”對男人更有沖擊力。
姜恬表演完很得意,覺得自己渣女人設絕對崩不了,穩穩的,屹立不倒。
順便,她還期待了一下房東的反應。
房東一直盯着她看,看得目不轉睛,姜恬繃着那股禦姐範跟他對視,就好像誰先移開眼誰就輸了似的。
房東又開始慢慢靠近,姜恬僵着臉強忍着沒躲開,眼睜睜地看着房東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都開始濃重起來,就在她差點繃不住準備往後靠時,他終于停下來。
姜恬松了口氣,聽見他對自己的禦姐表演做出了回應:“哎,廚房有吃的嗎?西紅柿面或者金槍魚三明治什麼的,我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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