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晩微微垂下頭。
倏然,身旁之人開口問道:“藥可曾随身帶着?”
“什麼藥?”她不解地擡頭問他。
容硯沉默了片晌,他松開攥着她的那隻手,一番摸索,從右邊的袖袍裡掏出一個白色玉瓶遞給她。
綏晩遲疑着接過他手中的瓶子,倒出了一顆極小的白色藥粒,表面細滑泛着幽幽光澤,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藥丸。
他道:“一粒。”
她咽下藥丸,不一會兒,四肢便漸漸彙入少許暖流。她将藥瓶遞還給他,他卻是沒有伸手接過,隻是泛着濃濃的倦音道:“能睡着了?”
“嗯。”她點頭,将藥瓶放入自己腰間收好。
綏晩看了看他雲袖下的左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小聲道:“辭之,我有點怕,我能握着你的手睡嗎?”
“嗯。”
須臾,容硯擡手重新攥着她的小手,緩緩攏入袖袍之下。
綏晩壓抑着自己微微搏動的心跳,她緩緩朝他的方向靠了靠。容硯倏地一睜眼,視線不輕不緩地落在她的身上,她被吓得一怔,愣愣道:“我……我隻是想靠你近些,我還是覺得有些冷……”
此番言語連她自己都說得底氣不足,不知是容硯還未睡醒還是真的累着了并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再次合上了眼。
她到底是靠過去還是不靠過去呢?
她糾結地看着他,蓦地,她似乎下了決心,小心翼翼地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擡眼見他似乎也沒特别反應,終于放下心來閉上眼靠着他安心地睡去。
翌日清晨,伴随着崖底清脆的鳥鳴聲聲悅耳,山洞内一夜好眠的粉衣少女也緩緩轉醒。
綏晩緩緩睜開雙眼,見着周邊陌生的景象,她的腦海有一刹那的空白,她終于慢慢回憶起昨日她掉下了懸崖,而後辭之也随着她跳了下來,兩人在山洞裡過了一個晚上。
對了,山洞,诶,辭之呢?
她向洞内四周不停地張望,此處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辭之怎麼不見了?
她擡起手,身上的藍色錦衣罩衫便随着她的動作緩緩滑落,她拾起錦衫疑惑地看着四周,他的衣服在這,辭之這麼早會去哪?
她拿着他的衣服緩緩走出洞口,甫一踏出洞口,一陣清新空氣撲面而來,她舒服地眯着眼伸了個懶腰。
手伸至半空,她微一側身便看見了前方背如青松翠柏的錦衣男子。榕樹之下,他一襲藍衣錦袍罩身,負手而立遠眺前方。
辭之在看什麼?
綏晩疑惑地走上前去,走到他身側,順着他的視線去看,問道:“那是寒潭?”
他的視線所在方向隻有兩人昨日險些落下的那方潭水,潭水離兩人此刻所在尚有不少距離,從這裡看去隻看得到一些冉冉上升的朦胧寒霧。
“嗯。”容硯淡淡點頭。
容硯緩緩側身,視線不輕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道:“醒了?”
綏晩愣愣點頭,将手中抱着的外衫還給他。容硯從她手中接過罩衫,拿着衣衫的手一頓,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麼,薄唇才微微一動,隻聽得身旁的人問道:“你一直看着那處寒潭可是有什麼用處?你可曾看出了什麼?”
他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緩緩搖頭:“沒有。”
綏晩疑惑地看着他。
容硯霎時緘默不語,綏晩也自知從他那問不出什麼話來,并不再揪着這個問題不放。
她倏地想起昨夜裡她親了他之事,不知他會不會有什麼記憶,她偷偷擡眼打量着他,欲言又止。
“辭之……”她斟酌着措辭。
容硯聞言轉頭看向她,他的眸光清冷幽淡,被他這一番眼神看着,她瞬間不敢說起昨夜之事。此時的辭之不同于昨日的辭之,有些事她最好爛在心裡便好,反正怎麼着都是她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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