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柔瞥見自己旁邊有個黑衣劍士,對于這個遊戲她一點都看不明白,但是頭頂上的字她是認識的,這是她剛剛拜的師傅,于是她膽大的在會話框敲下,“師父父,你是跟我一樣也迷路了嗎?”此話一出,季宴甯就知道她是個實實在在的小白了,他随手回了一串省略号。緊接着又打了一句,“你是男生?”“是啊,師父父,你要和我語音嗎?”這頭的沈嘉柔暗自發笑,笑的精賊精賊的。一個魁梧壯碩的血氣戰士出口就是撒嬌賣萌,這給人的印象一定很特别。“不用。”季宴甯回。就在這時,季宴甯的房門悄然打開了,吱呀一聲,可這點聲音并沒有讓季宴甯回頭,放在鍵盤上的手指略微停頓。緊接着,他匆匆打上,“我得……”還沒打完一句話,季長河走了過來,直接摁滅了他的主機,随之而來的是屏幕暗了下去。周遭的氣氛頓時肅殺了起來,季宴甯冷哼了一聲,擡起黑眸看着他。眼神裡帶着三分不屑七分狂傲,仿佛他身體裡的所有暴力因子都在此刻活了過來,季宴甯輕輕扯動嘴角,語氣前所未有的輕松,“怎麼,又要來教訓我?”他乖張的擡起頭,嘴角帶着點玩味的笑,那雙與父親相似的眼睛卻緊盯着,一眨也不眨,像是在暗暗較勁。和父親的無數次紛争裡,大多都是因為季遠鶴和宋美珍,也由于這個原因,他從不低頭一次,頭顱永遠都是擡着。被活活氣到的季長河堵着一口氣,他把文件袋從手上拿到桌面上,然後一圈圈地打開,從裡面抽出一疊紙擺到季宴甯面前,“這是我大半輩子的資産,隻要你答應救遠鶴,這些都是你的。”聞言,季宴甯再次擡起頭。就真的這麼快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了嗎?眼前的這個老男人鬓角已經白了好多,皺紋也比前幾年深很多,可時光從來不曾虧待過他,佳人相伴在側,活的不是很恣意麼?季宴甯突然偏着頭輕笑了聲,舌頭舔了舔嘴唇,那笑容浮誇的像是遊樂園裡的小醜,塗着厚厚的粉,這是他笑得最假的一次,他冷冷地說,“你覺得我會稀罕你這些玩意兒?還是你認為你的兒子,季遠鶴就值你手上的那點東西。”“……”徹底被惹怒了的季長河直接拎起季宴甯的身體,然後狠狠的将他推向桌子尖銳的側面,他怒氣沖天的咆哮道,“他是你弟弟,你親弟弟啊,季宴甯,你怎麼能見死不救。”短短的一句話似乎是戳到了季宴甯心裡最柔嫩的地方,他咬着唇,把身體轉正,強忍着腰腹上的疼痛眼睛輕眨,裝作一派輕松。“我媽就生了我一個,他是我哪門子的親弟弟。”季宴甯說着最冰冷的話,眼底卻是在笑的,他從不允許自己在季長河面前露出一點點的破綻,即使他此刻心裡并不是很舒服。他應該去恨宋美珍的,如果不是她,他們這個家就不會散,可是季遠鶴是無辜的,他不能選擇他的生命。“……”良久的沉默,季長河雙目縱橫着濕潤的淚,一時間,所有的悔恨都湧了上來。他長舒一口氣,緩着語氣對自己兒子說,“我和你美珍阿姨确實對不住你,但是遠鶴他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呀,你心腸難道真的那麼硬嗎!”手指掐着肩骨的力量令季宴甯皺眉,他伸手把父親的手掌給掰下來,緊接着退後一步,語氣過分淡漠,“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系,生他的人是你們。”“你——!”季長河氣結,那提起來的手掌卻沒有打下去,因為他看見了他兒子漆黑的雙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倏地,心裡像是有什麼地方輕輕塌陷了一塊。對于小兒子他一下都沒打過,但是對于大兒子他不知打過多少回,每一次,他們兩個就像是在下一盤棋,非得把對方厮殺個徹底才停下。季長河伸下了手,他閉着眼睛,右手攙在桌上,語氣決絕像是在下命令,“明天你得跟我去醫院,今天你就給我好好待在這裡。”話畢,他轉身快速走了出去。桌上淩亂的紙層層疊疊的堆積在一起,季宴甯随手都掃到地上,他走到門口轉了轉門把手,心下了然。就這麼間房子,他認為能困住他?季宴甯唇角若有若無的勾了起來,接而走到床上躺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使自己平靜下來。作者有話要說:?阿甯是喜歡遠鶴的。淩晨一片烏蒙蒙的時候,季宴甯醒了過來,他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随後打開窗,直接跳了下去,半點都沒思索。他住在二樓,底下是個平台,平台蜿蜒至下是個屋頂,隻要走到屋頂的位置,再跳進草坪上,就不會受傷,他早就預算過距離,防的就是這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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