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胡子瞪眼的就開始為自己人鳴不平。
“這……”顧林故作為難,目光重新落在主簿身上,“可他們卻還沒招供呢,萬一,不是甯王所為呢?就這樣把甯王交給梁國,恐怕不太妥當吧?”
“顧大人,是王爺吩咐我們做的!”
主簿忽然擡頭,張口承認。
“這就背主了?”顧林有些意外。
主簿卻咬了咬牙,暗恨顧林簡直是個陰險小人,然而,卻不敢将這心思流露出來,隻表現得萬分痛惜,道:“我隻接到了調人的密令,并不知道具體要刺殺的人是誰,到現在,才知道竟然是梁國公主……方才實在太過驚訝,現在……仔細一想,确定我們身上的刺青不會被人發現,所以,應當就是我之前調出去的人幹的……”
“這麼說,甯王确實讓你安排了人出營,但你并不知道是刺殺公主的?”顧林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人,隻有在看見希望的時候才好控制。
主簿一聽,原本有些糾結的目光果然頓時一亮,連忙點頭說:“大人,我确實不知,确實不知,若我知道,一定會勸解王爺的!王爺恐怕就是一時因為喪子之痛而動怒,根本就沒想清楚後果!”
“行了,跟着一起去京都作證吧,我會把你說的話,如實寫下來送回京都,你也不必害怕甯王派人暗殺你,我會保你安危,也會跟皇上說清楚你并不知情,想來,皇上不會太過為難你。”
顧林明白主簿已經徹底倒戈,即便等他事後反應過來中了計謀,想要反口也是不能了,兩國的使臣都親眼看見他主動交代了這些,他再怎麼辯駁都沒用。
倒不如……繼續幫着顧林作僞證,還能得到顧林的庇護。
等甯王被送去梁國,他也就不怕被甯王懲罰,反而保住一條命!
“大人……我們,我們也不知情啊……”
一旁,扮做成衣鋪掌櫃的人也恍然明白眼下發生了什麼,雖然心頭知道主簿背叛了甯王求得生機,可,其實自己也挺想這麼做的……
那西洲大營的校尉雖然是甯王母族的兄弟,也備受甯王器重。
可甯王畢竟這麼多年都沒來過西洲,他們肯當甯王的私兵,簽了生死契混在西洲大營裡,完全就是怕這戰亂年景下溫飽沒有保障,日子過不下去,沖着比尋常士兵更高的待遇來的。
若論忠心,恐怕還不如對那校尉忠心,畢竟是管着自己吃喝晉升的人,與甯王在京都的暗衛們相比簡直天壤地别。
所以,眼見着主簿幾句話就得了顧林的承諾,他們……自然也心動得很。
然而顧林臉上的笑意卻收了起來,質疑道:“你們也不知情?那那些刺客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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