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癟癟的肚子,打算去吃塊櫻桃餡餅獎勵自己,卻接到了女傭的内線電話:“小姐,有您的電話。”
别墅裡有很多這樣的内線電話,傭人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和他們聯系。安娜有些納悶,她從來沒有告訴過别人電話号碼,也不知道是誰要找她。
安娜慢吞吞地走下樓,拿過女傭手中的聽筒,不客氣地“喂”了一聲。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安娜,是我。”
說話的是劇組裡的“子爵”,全名查爾斯·湯普森,高四年級的學生,已經被福德漢姆大學錄取。安娜驚訝地揚起一邊眉毛:“你怎麼知道我家的電話号碼?”
“老師告訴我的。”查爾斯笑笑,“周五放學的時候,本來想找你對台詞,結果你一放學就走了。沒辦法,隻好找老師要了你的住址和電話号碼。今天你有空嗎?”
“幹什麼?”
“我能到你家來對台詞嗎?”
安娜原想回答“不能”,眼珠一轉,瞥見了正在花園抽煙的謝菲爾德,又答應了下來:“行,你來吧。”
十分鐘後,安娜的櫻桃餡餅還沒有烤好,查爾斯就到了。他來的速度快得像早就在附近蹲守一般。他相貌英俊,顴骨很高,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貴氣,穿着圓領衫和運動短褲,身材健壯,手臂和腿上生長着金黃色的汗毛。
見到安娜,他怔了一下,笑着打了聲招呼:“安娜,我來了!”
安娜坐在花園裡,懶散地瞥他一眼,“嗯”了一聲。她沒有去換一身見外人的衣服,依然穿着那條碎花布睡裙,頭發潦草地盤在頭頂,雙肩間是拳曲、毛茸茸的碎發。
查爾斯學過一段時間的芭蕾,家裡又請了樂器老師和音樂老師,專門教他演奏和歌唱。沒有哪個圈子,會比芭蕾圈和音樂表演圈的美女更多了,安娜卻仍然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
這裡的“漂亮”,并不是指安娜的五官有多麼精緻,而是她身上散發出的一種氣質。這種氣質,讓她臉上的幾顆雀斑、脖子後面深褐色的小痣、蜜黃色肌膚上細小的茸毛,都變成了一種令人浮想聯翩的藝術品。
這樣美麗性感的女孩,卻在劇中扮演迷戀他、願意為他去死的角色,查爾斯光是想想,都激動得心跳不止,想趁私底下對台詞的機會,跟安娜好好地增進一下感情。
他想利用對台詞的機會和安娜增進一下感情,安娜也想利用和他對台詞的機會,刺激一下謝菲爾德。
她帶着查爾斯走進花園深處,這裡是整個别墅環境最幽美雅緻的地方,中央有個設計精巧的噴泉池,周圍散布着幾叢生機勃勃的粉白薔薇。謝菲爾德正坐在花園的拱廊下抽煙,距離他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木制的秋千。
安娜一屁股坐在秋千上,一搖一擺地晃動起來:“你想對哪一段的台詞?”
可能是很少穿涼鞋的緣故,安娜的腳掌比她身體的其他部位要白嫩許多,腳趾甲上鮮紅色的趾甲油,讓人想起熟透的草莓、伊甸園的蘋果,都是一種能誘發食欲的紅。
查爾斯艱難無比地把目光從她的赤腳上撕了下來,翻開随身攜帶的劇本,說道:“子爵勸說女主角獻身那段吧。”
那一段,女主角和子爵有一場若即若離的簡單雙人舞,意在表現女主角掙紮的内心,既想為子爵的前途獻身,又渴盼子爵能将她留下的複雜心情。
安娜不由自主地望向謝菲爾德的方向,見他始終看着一個地方,維持着幾分鐘前的姿勢,手指間的香煙燒出了一截長長的灰色,心中頓時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勁兒,仿佛惡作劇即将得逞般。
“行。”她用力一蹬草坪,露出快樂的笑容。
這時,查爾斯忽然出聲問道:“那位先生是你的……叔叔嗎?”
順着查爾斯的視線望過去,他問的正是謝菲爾德。之所以說謝菲爾德是安娜的叔叔,是因為他除了一頭灰白色的頭發,比較顯老以外,渾身上下找不出第二個顯老的特征,更像是身材瘦高的中年人。他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報紙,遮住了下半張臉,隻露出高聳的眉骨和挺拔的鼻梁。
安娜看着謝菲爾德,他的身高将近一米九,因此坐下的時候,兩條腿無論怎麼擺放,都顯得有些拘束。
太長時間沒對他撒嬌了,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想抛下查爾斯,撲進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一口他冷漠而禁欲的嘴唇。但是,不能。真的不能。她還在跟他冷戰呢。
她收回目光,閉了閉眼,故作輕松地問道:“怎麼了?”
“他比劇組的那個老伯爵更像老伯爵,能不能請他過來和我們一起對台詞?”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念一隅 全家穿越逃荒,一不小心占地為王 快穿:我靠闖關賺養老金 小叔叔+番外 農家小子科舉之路 仙帝重生:贅婿當道 長安第一女纨绔 國民閨女三歲半 四合院:秦淮茹,徐慧珍,于莉 酒釀桃桃+番外 師門皆反派(穿書)+番外 女帝要從掌門做起 紙墨相識 原神:所到之處,磨損盡消 争位修仙界 假斯文 快穿好男人系統 熱搜女王[娛樂圈] 錦繡良人 你選綠茶庶妹,我嫁皇叔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