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的水在冬天的時候,一扭開是冰凍的,得等一會兒才能等到它慢慢升溫。
刷了牙後,高梧又洗了一個澡才走出浴室,走出來之後看見斐甯已經放了豆漿油條在桌面上,人倒是還沒見到,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空氣中彌漫着早餐的香味,還有歌聲。
高梧認得,是新褲子樂隊的《你要跳舞嗎》。
歡快的曲調,特别的嗓音,大清早的,還挺嗨哈。
音樂聲是從廚房傳出來的。高梧随手把擦頭發的毛巾挂在了飯桌旁的椅子上,向廚房方向出發去找人,看到斐甯後笑着倚在門框上。
斐甯正拿着個湯勺在電飯煲裡攪動粥,留意到高梧過來之後粥也不顧了,四目相對,斐甯走過去對着對方嘴唇就啃了一口。
親完一口之後,斐甯拉着高梧走向粥的方向,高梧順勢靠在了竈台邊,雙手扶在桌沿,雙腿交叉。
“嘗嘗?”斐甯用這個大勺子盛了小半勺粥,吹了幾下遞到高梧嘴邊。
高梧低頭将那口粥吸入:“不錯。”
斐甯笑了笑,将電飯煲的電源關閉:“你知道粥做得好的秘訣是什麼嗎?”
“是外面的店鋪做得好?”高梧看到桌邊還沒收起來的包裝袋,笑着反問。
“不是,是男朋友一早起床去買早餐的體貼心情。”斐甯笑得更歡樂了。
高梧望着斐甯帶笑的眼睛,輕輕歪過頭去在斐甯脖子蹭了蹭。斐甯沒再笑出聲,走過去用雙手把高梧圈在身前,臉上還挂着笑意與高梧耳鬓厮磨,咬着上嘴唇親吻。
歌曲不知不覺中播放到了下一首,短暫的前奏結束後響起了男人的嗓音,溫柔得如清晨初醒的呢喃。
“像是寫給愛人的歌……”
“四目相對,從那一刻……”
“在有愛的早上……”
……
“你知道這是什麼歌嗎?”斐甯聽到歌曲之後輕聲在高梧面前問着,嘴唇張合間觸碰着高梧的額頭。
“隻認得是痛仰樂隊的歌。”高梧也輕聲回複,身子不自覺地稍微前傾,讓斐甯吻的位置更向下些。
“那你還記得第一句歌詞嗎?”斐甯低垂着眼看着高梧,嘴唇貼在高梧眉間。
“嗯?”高梧露出了個有些迷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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