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蘇毓秀不值,兩世恩愛,最後換來的卻是鄭允清的風光再娶。他不知道鄭允清和慕青阙是否真的兩情相悅,但是再兩情相悅,也不能那别人的血來鋪路,就算鄭允清不知曉事實真相,但蘇毓秀死了不到半年就新娶,畢竟叫人寒心。
他正感歎,金籬便送信進來了,他一看,竟是梁成楓和元碩有消息了!兩人去後一月,還是第一次送消息來,他欣喜之餘,連忙拆開信箋看起來。
原來梁成楓和元碩半月前才到西北邊疆,中途還遭到過暗殺,還好幸運躲過,不過不知道對方是哪方的派的人。兩人到達軍營後,元碩用藥遏制了時疫蔓延的趨勢,可雖遏制住蔓延,卻仍沒有根治,魏國公梁兆霖也隻能一直卧病在床。
另一方面,梁成楓和梁成煊以及梁兆霖的一位老部下控制住了軍中大局,還調查了瘟疫的來源——要知道西北邊疆又幹又冷,一般很少爆發時疫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他們懷疑是有人在軍中飲水處下了毒。後來經查實,确實有細作在飲水中下了藥,隻是可惜的是,人雖抓到了,卻咬舌自盡了,根本沒有供出幕後主使。不過有理由相信,下毒的幕後主使與追殺梁成楓和元碩的幕後主使應該是同一個人。
因此,現在時疫已經控制住,情況也慢慢好轉了,因此元碩寫了一封信來報平安。
金在中看了信,心情既高興又沉重,高興的是時疫已經控制住,沉重的是,居然有人暗中打梁兆霖的主意,要知道,梁兆霖手握六萬兵馬,不僅是梁家的主心骨,也是鄭允清、鄭允浩的有力後盾,他若是出了什麼事,不僅梁家危險,鄭允清和鄭允浩也就丢失了擁有六萬兵馬的籌碼!
他能夠推測,有這種心思的,除了鄭允逸就是慕家,可會是誰呢?
他正凝眉細思,芍紅進來禀告道:
“殿下,安康世子妃求見。”
“請他進來吧。”金在中說着,順手在火盆裡将元碩的信燒了。
蘇錦進來時,見金在中正在火盆中燒些什麼,眼中閃過些什麼,卻很快掩蓋住了,行禮道:“參見皇子妃。”
“蘇大哥又跟我見外。”金在中笑着起身,隻見蘇錦比上次見時消瘦了不少,便道,“蘇大哥,你清減了。”
蘇錦苦笑了一下,在金在中對面坐下,道:“我總夢見我妹妹,因此睡也睡不安穩……想來是毓秀在怪我沒有為她報仇吧。”
金在中聞言,輕歎了一聲,安慰他道:“蘇大哥你也不要這樣說,是你自己太在乎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怎麼能不在意。”蘇錦笑得無奈,“她是我妹妹啊,我從小看她長大,看着她嫁人……如今隻剩黃土一把,什麼也沒有剩下,叫我怎麼不在意?毓秀從小善良,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平時與人臉紅都不會,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最可笑的是……害她的人,竟就要嫁給她的夫君了,才半年的光景啊,叫我這個哥哥怎麼不在意!”
他說到最後,竟緊緊握住了拳頭。
金在中看着他的表情,垂了垂眼睑,鄭允紹真的太謹小慎微了——當初他問金籬“你覺得蘇錦會怎麼做”,金籬覺得蘇錦一定會報仇,可金在中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了解鄭允紹——蘇錦報仇心切,發現是慕青阙害死自己妹妹後,一定會想方設法報仇,可鄭允紹卻不會考慮得這麼單純,他會以為,金在中幫助蘇錦,是想利用蘇錦去對付慕青阙,所以他一定會勸蘇錦先放下這件事,觀察一段時日再作打算。
隻可惜蘇錦對自己妹妹的感情超過他的想象,報仇的心情也比他想象中的更為熱切,尤其是在鄭允清要和慕青阙成親的消息傳出來後——從今日他的言辭舉止就可看出,他是多麼想替自己妹妹雪恨了。
“在中,你也覺得襄王再娶是對的嗎?”蘇錦第一次直呼金在中的名字,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了,以至于令他忘記了尊卑。
金在中搖了搖頭,随後長歎一聲,道:“我方才在火盆裡燒了一首詞,我念給你聽——水月鏡花終成空,毓質婉心,一隴荒冢。有恨兩世仍無用,玉碎香消,盡随東風。韶華易逝太匆匆,錯付癡心,一生情衷……”
等金在中緩緩念到此處,蘇錦已激動得眼含熱淚,等念完,他已然流下淚來。他本是翰林出身,怎麼可能不明白金在中這首詞的意思!金在中這首追念詞,幾乎就像是一幅挽聯,寫盡了他妹妹的一生!
金在中看着蘇錦流淚,默默地遞了一塊帕子過去。
蘇錦擦了淚,才強笑道:“讓你見笑了。”
金在中亦跟着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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