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查出他是和許筱月冷宮相見,就會查為什麼堂堂皇子會往冷宮跑,進而暴露出他是與養母……
那就全完了。
好在周斯年并沒有把太多話題放在這件事,輕飄飄揭過後考了周澄些功課就讓他退下。還不等周澄松氣,背後帝王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等等。”
周澄冷汗涔涔,就見父親大步上前,拇指按在他的唇角擦了擦,指肚上面赫然是與養母在冷宮親吻時對方唇上胭脂!
完了,全完了。
周澄喉結上下滾動,指節緊張的微微蜷縮着,心跳加快。
“這是什麼?胭脂?”
周斯年疑惑的撚了撚,劍眉緊皺,似乎真在為這東西是什麼而苦惱。
他的聲音陡然提升——“太子,你哪兒來的胭脂?!”
蟒袍少年嘭的跪下了,額頭死死貼着地面,在帝王暴怒的質問聲中腦子飛速運轉。
借口、借口……
周澄根本想不到借口,因為他壓根沒法解釋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往嘴巴上塗胭脂。
正在周澄一籌莫展之際,帝王痛徹心扉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如蒙大赦。
“太子,你是大周未來的掌權人,怎麼能做出這等小女兒作态?難道你要效仿幽國君扮戲子的醜态,擦脂抹粉,毫無陽剛之氣耽醉兒女情長嗎?”
“戲子就是戲子,不過給人逗趣的玩意罷了,你可是周國太子!可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按理來說被皇帝如此誤解,周澄這個太子本來應該惶恐非凡,可此時他隻覺得三個字——「太好了」。
還好父皇沒有聯想些别的東西,還好有一個熱愛扮嬌娥的幽國君讓父皇沒有深思。少年匍匐跪地時心上大石落地,順着帝王的話說了下去,“兒臣知錯,兒臣隻是一時糊塗,發誓再不扮低賤戲子作态有辱周王室名聲。”
相比于渾身輕飄飄舒服異常的太子,許筱月隻覺渾身冰冷異常。
“戲子就是戲子,不過是給人逗趣的玩意罷了——”
這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說的話!可她的身世裡戲子身份是無法抹除的,而真正讓當年許筱月動心的不正是堂堂帝王肯自降身份,換上戲服為她費心排練的那折《霸王别姬》嗎?可現在帝王的話卻狠狠給了許筱月一耳光。
周斯年原來是這般想的,那戲子出身的她豈不是從來沒有獲得帝王平等視角看待?帝王如此,她的親生兒子更是如此,「低賤」這兩個字猶如大刀劈裂許筱月的真心,她的兒子,她九死一生在鬼門關生下的兒子,不光和殺母仇人恩愛非凡,還把自己這個母親評價為低賤。
那她苦心經營、盲目追求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對她棄之敝屣,許筱月感受到了人生前所未有的迷茫。
少女咬唇讓疼痛感刺激她保持清醒,好不要做出什麼不雅舉動。
可這一個咬唇讓少女加倍悲傷了。衆所周知,咬下唇的牙靠的是門牙,缺牙露齒的少女此刻感覺嘴巴漏風,根本做不到含羞帶怯這種小女兒家美麗動作。
訓斥完周澄的周斯年回頭受到了顔值暴擊。
他忍住想嘔吐的沖動,強擁少女入懷,隻有在望向少女小腹時才流露出溫情脈脈。
“太子,這裡面的就是你的弟弟,日後朕若不在了,你們兄弟兩個切記相互扶持,不可同室操戈,有道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這……”周澄臉上維持僵硬微笑,“父皇何故說選侍肚子裡的一定是個弟弟呢,兒臣覺得有個妹妹也不錯。”
帝王哈哈大笑,“神醫斷言,豈能有假?”
已經清醒不少的許筱月自然沒有忽視太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她緊張的捂住自己肚子——難道太子并不想這孩子出世嗎?
在意識到帝王對她的态度,許筱月清楚自己已然無法以色侍人,而太子又覺得生母低賤,也不是許筱月可以依靠的對象。
知曉許筱月肚子裡是個男孩,太子确實殺心四起。
他原本是皇朝唯一順位繼承人,現在卻又多了一個還未出世的「二弟」。
同母兄弟間尚且有皇位争搶,何況這個弟弟與他異母,弟弟的生母又捏着太子與賈豔茹私通的緻命把柄呢?
說什麼期待弟弟出世——誰會希望讓自己繼承皇位有個競争對手啊?!
雖然周澄口口聲聲說自己要舍棄地位身份與賈豔茹私奔,可他心裡未必沒有希望借着自己是周國唯一順位繼承人逼迫父皇退讓同意,江山美人他都要的正常想法。
若非理智尚在,知道皇帝此刻就在許筱月身邊,許筱月又是已經記錄皇碟的後妃不能輕舉妄動,周澄恨不能現在就拿起椅子直接砸死這兩個競争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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