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母親如果真是周國出身,那她又為何要往幽國逃難呢?”少年冷冷問。
“因為誣陷!官府認定了是我家與幽國勾結……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向清源縣官僚或百姓求證啊殿下!!”
少女的故事破綻百出,聽得兩人都十分不耐。
可她又偏偏長得和長公主那樣相似,能說出許多隻有長公主知道的隐私,還說自己的長公主妹妹身份七位來自幽國的妃嫔皆知,那就不能像對待尋常宮人那般随意找個借口把她悄無聲息從宮中抹去。
有些難辦。
“從今日起,姨母就做孤的貼身婢女吧,”雖然不信,周澄也深知不能打草驚蛇道理,故而打算徐徐圖之,等調查過後再做決定,“這些日子倒是委屈姨母了,待禀明父皇姨母身份,父皇定會十分欣喜。”
禍福相依,許筱月想不得自己還有這樣造化,忙不叠點頭稱是。
“玥妃娘娘那邊……”
“那邊自然由孤這個做侄兒的分憂,還請姨母莫要多慮。對了,恐怕還要委屈姨母一段時日,莫要在父皇知曉姨母身份前被太多人知道姨母與母親關系。”
“這是為何?”
少年掩去眼中寒芒,耐心引着許筱月思緒,“母親是被父皇吊死城牆,您又偏偏是自願前來周國,還出言不遜惹怒父皇……您難道不覺得巧合嗎姨母?”
“巧合?”許筱月不明所以。
“難道你不覺得像做妹妹的為姐報仇才特意從幽國千裡迢迢趕來嗎?難道你不覺得你像是個随時能拿刀刺殺陛下的逆賊嗎?”賈豔茹額角起了青筋,怎麼宮裡還有如此蠢笨的女人?她是怎麼活到現在沒被打死的,難不成傻人有傻福,傻人最好命?
被兩個皇帝保護很好的許筱月臉上露出震驚神色,“刺殺陛下?我?這這這,這我怎麼可能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呢??我不恨他的!!”
周澄和賈豔茹死死盯着許筱月臉上表情,對方臉上的驚慌失措實在不似作假。
要麼是她心機太深,要麼是她過于愚蠢。
進宮第一天就被皇上用鞭子抽卻還能僥幸被玥妃庇護興風作浪的人怎麼可能是後者呢?兩人幾乎同時将選項定為前者。
周澄假裝寬慰道,“孤當然知道姨母不是那種人,可架不住别人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呀。而且父皇在母親死後心神不甯,萬一聽了别人讒言……”
這可是自己兒子的話,難道兒子還會哄騙母親嗎?
順着周澄思路,許筱月逐漸發現其中可怖之處——還好有兒子提醒,不然她很可能又要死掉了。
但她已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七位妃嫔……萬一她們心血來潮告訴皇帝這件事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現在隻能寄托希望在周澄身上了。
見許筱月臉上有意動之色,周澄再接再厲裝難過道,“姨母也莫要怪孤對養母有那種不恭敬的心思,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這句話引爆了許筱月内心所有委屈,她的兒子居然愛上了殺母仇人還要籌劃與對方私奔,這是多麼荒謬的事情啊。
“原因?她可是你的殺母仇人啊!!”
“可人不是豔茹殺的!”
周澄見許筱月語氣十分激動,連忙把自己的陳詞語調降下來,溫聲講理,“父皇判決母親時孤也在現場……母親她大半夜潛入豔茹宮裡面偷東西被宮人捉住,雖說偷的不是什麼昂貴東西,但也是母親的錯處。”
“我,我姐姐不是偷!那塊玉佩本來就是陛下給姐姐的定情信物。”
“可這玉佩被豔茹撿到自然就是屬于豔茹的,如果想要回來為什麼不和豔茹說一聲再拿,偏偏要大半夜潛入宮殿拿呢?”
“物歸原主而已,”許筱月恨得咬牙切齒,“你身後那個女人不會還回來的。”
“好吧好吧,就算如此,”周澄幽幽道,“按照周國律法,偷竊主人家東西的奴仆要麼拿錢賠,要麼被杖責三十下。罔顧周國律法下令把母親吊死在城牆的人是我父皇,那你為什麼隻恨豔茹而不恨父皇呢?他才是那個導緻母親死掉的元兇啊。”
“這、這怎麼一樣呢?陛下當時是被你身後那個女人蒙騙才會做出那些事情,姐姐她是因為你身後那個女人占據救命恩人身份才被陛下貶為奴婢,還有被你身後那個女人一次次陷害才導緻殺身之禍的。”
“殿下,您知不知道您的母親當時被您身後那個女人怎樣磋磨啊殿下——”
“孤當然知道。”
周澄的聲音冷得厲害,他自嘲一笑打斷許筱月的話語,“孤這個親曆者比你知道的可多得多啊姨母。”
“孤不知母親告訴你些什麼消息,可事實上,一直備受磋磨痛苦的是豔茹——你知道她在不得不讓母親去打掃茅廁時良心是多麼煎熬,你更不知道她忍痛讓母親給她洗腳時是多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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