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餘雨坐在沙發上,看見拎着包,笑容滿面的女兒,眸色晦暗,沉下臉說:“放假不回家,去哪鬼混了?”
吃完燒烤回家,潘琳毫無疑問又遭到了一番盤問。
聽着她難聽的言語,早已不對她抱有期待的潘琳,心肝還是顫了顫,收了笑容,平靜地注視她。
想不明白,一個母親為什麼會這麼說孩子。
别人的父母可能是無心之言,而她的……潘琳不願深想下去,掩去眼底的異色,“沒去哪,去接了素素,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吃完燒烤就回來了。”
放假第一天,潘琳不想和她吵架,影響接下來的心情,耐着性子解釋。
餘雨下意識皺起眉頭,見她笑容逐漸消失,心裡也不是滋味,無法理解道:“外面冰天雪地,有什麼好玩的?”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吃垃圾食品,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潘琳抿唇不語,沉默地看着她。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冷淡,餘雨怔愣了一下,移開視線,“少吃點,不衛生,想吃讓家裡廚師烤。”
“嗯。”
潘琳睫毛微微顫動,扯了扯衣角,聽她教誨。
“吃燒烤有哪些人?”
“有沒有男生?”
“有,是初中的同學。素素被人勒索,同學看見幫忙,我們請他們吃了一頓飯。”
潘琳猶豫再三,沒有說謊騙她。說謊容易,可萬一她哪個熟人瞧見,在她面前一說,又是一樁麻煩事。
“……”餘雨眉頭蹙得更緊,又是蘇素,怎麼哪裡都有她,想到那日和朋友出去逛街,看見被一群男孩子包圍,笑得一臉開心的蘇素,她就厭惡無比。
餘雨一點也不想潘琳和她玩,可她若和女兒說她壞話,潘琳一定會翻臉,聽不得她說蘇素半點不好。
兒女都和她離了心,女兒不像兒子心狠,說不理就不理她。隻要她不管太多,不幹涉她交友,潘琳還是願意聽一聽她的話,在她面前當個乖孩子。
餘雨心煩意亂,一直很怕蘇素帶壞她。蘇家那些腌臜事,她一早就知道,不待見她,也有部分原因。
她不覺得這樣畸形的家庭,能培養出好孩子。果然如她所料,蘇素練琴半途而廢,意志不夠堅定,成績不太理想,幼時喜玩樂,初中就早戀,就沒做半點,讓她看得起的事。
潘琳看着她緊皺的眉頭,知道她又要開始了,不想聽這些,正打算離開。
傭人送上點心,打斷了餘雨即将開始的長篇大論。
餘雨愣了一下,看着傭人,想到那些傳出去的八卦,住了嘴,改口詢問,“她人沒事吧?”
“沒事,受到一點驚吓,問題不大,她還回去了。”
潘琳稍感意外,松了一口氣。雖不知道她為什麼改了主意,但這對她無疑是好事。
“那就好,是該感謝一下。”餘雨眉頭舒展開來。
看她晦暗的神色,潘琳下意識隐瞞,自己也出手教訓了那些人的事。
她學武是背着家裡學的,這些年有哥哥幫忙,她自己格外小心藏的深,餘女士并沒有發現她去學武,以她對她手的看重,知道隻怕會發瘋。
以前身上有傷,她都說是摔的,為此沒少被餘女士帶去看醫生,懷疑她有什麼隐疾,走路都能平地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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