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大學作為以體育見長之學校,向來有拳術表演競賽之傳統。
說是競賽,實則兼有娛樂性質。禮堂内台上台下一片叫好歡騰的,氣氛十足熱烈。
若不是這個競賽,嚴在芳也不曉得陸海名有如此多的擁趸。
嚴在芳坐在觀禮台的教師一邊兒,耳聽得陸海名落了勢,便是掌聲雷動。嚴在芳的眼睛盯着台上,耳邊的同事聲音顯得朦胧:“嚴先生,這是你常提的那位學生麼?果真是不錯!”
接着上台去了一團女學生,抱着花,送去陸海名的手裡。她們剪了齊耳的短發,奔過去,發尾便帶了風,飛揚起來,自己亦成了一朵花兒。她們站在陸海名的跟前,底下的男學生亦起哄。
嚴在芳看着這樣的青春景象,鼓起了掌。然而他的掌卻越鼓越慢,到最終,隻是低下頭,摩挲起了手指。
鮮花、女學生、陸海名。
嚴在芳在觀禮席上,心中朦胧地跳了一下。他無端地想起了楊良輔年輕時候曾對他的評價。
“在芳,你這個習慣不好,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喜歡吃醋?你要心胸寬廣一些!”
接着楊良輔便去檀堂打野食。
嚴在芳忽然想起這些荒謬事情,自己也發笑。他起了身,便說去盥洗室。
他沒去,隻在禮堂外頭站了半晌,外頭近了傍晚,禮堂的門一合,鮮花與發絲便都遠去了。
階下有幾隻鴿子啄食,嚴在芳垂下眼看,想:我若是隻鴿子,我便能銜個花環,向台上飛。
嚴在芳被自己想得好笑,不多久轉了身,要進門去了。
他一轉身,鼻子尖便擦上了陸海名的臉頰。
陸海名的手裡尚拿着方才的花。他的腦袋偏過來,望着呆若木雞的嚴在芳:“嚴先生,要不是我看着你,我竟不曉得你跑外頭來了!”
嚴在芳發蒙,往後退了一步:“我……”
陸海名向前追一步,他才表演完,面上泛紅,渾身熱騰騰地:“我盼了半天,先生連花都不送給我,就要走麼?”
嚴在芳再退一步便要下階去,隻好站定了,拿着架子,好言相勸:“我送你,像什麼話?況且,我也沒有……”
陸海名不吃他的架子,抓着他的手,将剛收的花塞進了他的手裡:“嚴先生,那麼你現在有了,送給我吧!”
嚴在芳陡然捧了花,上頭滴了水珠,濺出來,微微濕了他的長衫。他轉眼看陸海名,實在很好笑:“你——你這、我怎麼送給你呢?送完了,我要不要下台呢?”
禮堂外頭沒有旁的人,偶有過路的學生,也未曾注意此處的一花兩人。
陸海名先是生嚴在芳的氣,他别過臉去,不動彈,接着氣息漸勻,便稍稍地側了臉,剛看了一眼嚴在芳,臉上便又爬了顔色。
嚴在芳拿着花,心裡亦打鼓,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海名,不要鬧了。”
誰知陸海名猛地轉過身來,一把将嚴在芳連人帶花地抱進了懷裡。
他的腦袋在嚴在芳的肩上磨蹭:“先生——罷了,先生還是不上台的好,”他擡起臉來:“先生抱着花,實在非常好看,讓别人也瞧見,我也不願意!”
陸海名的氣息,夾着花朵香氣,紛紛地向嚴在芳湧來了。他倒向陸海名的懷中,好似被沖得腦袋發暈,許久才在陸海名的手臂裡發言了。
“海名——你松開、我喘不上氣來了……”
陸海名不松。
嚴在芳在他懷中這件事,令他的思緒紛亂而歡喜。
然而他有小小心結,他要先問出口:“先生,為什麼、為什麼不等我呢?為什麼先出來了呢?我打得不好嗎?”
嚴在芳的下巴抵着陸海名的肩,他用力地搖頭,卻支支吾吾。
他這個人原本是最愛遲疑的,現如今是與陸海名搭上勾,漸漸被陸海名這個小不羞感染,多磨一磨,也能磨出些話來。
“不是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嗎?花圍着你,我看不見……”
饒是陸海名這麼臉皮厚的,一時間也聽得耳朵發燙。他笑,笑得眉目舒展,春風得意:“那麼我在先生眼前,你多看一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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