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蟬捧着藥碗遞給床榻之上的聞煙說道:“娘子,趁熱喝吧,活血化瘀的。真沒想到,老爺下手那麼重,我都看着心疼。”
聞煙端過藥碗說道:“他昨日心裡不痛快。我無甚大礙,你都不知道,他剛才對我有多溫柔。嘿嘿……”
“娘子你好傻,他折騰的你遍體鱗傷,兩句好話就哄的你那麼開心。”
“誰讓他是咱們老爺呢!咱們做女人的,伺候自家老爺,不是應該的嘛!能讓他心裡輕快些,我樂意。”
“老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啊?我可聽說有的男人……”
“别胡說,你真就沒看出來嗎?昨日他有心事。”
“娘子沒問問嗎?”
“為什麼要問,問了又能如何?”
“還是娘子看的開。”
“老爺剛心疼我的樣子是真心的,這就足夠了。”
“娘子,你好像變傻了!”
“去去去,我要睡覺了,中午不要叫我吃飯了。”
“知道了,娘子這麼嬌弱,老爺可真是下的去手。哎!”
“不許胡說。”
少辰回到家中正要進門,忽聽得身後有人問道:“敢問此處可是少辰公子的府上?”
少辰一回頭,隻見不遠處站着一對年逾五旬的老夫婦,佝偻着腰,身穿打着補丁的舊衣服,手中提着一些白蠟燭、紙錢等物品,正沖着他打招呼。
少辰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少辰,不知您二老是……”
老頭一拱手說道:“原來是公子當面。老夫姓錢,聽聞公子您府上現了一個地窖,是埋骨之地,之前出過人命?老夫的女兒十多年前無故失蹤,前些時日官差在地窖之中現了小女的簪,那想必小女就是在此遇害了。
“我們老兩口,十多年來思女心切,夜不能寐,老妻當年為小女之事更是哭瞎了眼睛。如今得知了愛女的消息,心中悲戚,冒昧前來就是想借公子的貴寶地,祭拜一下我那可憐的女兒。
“老夫知道在他人府上祭拜亡人是對主家的大不敬,也是大忌諱。不知公子能否看在我們老兩口已經土埋半截的份上,讓我們為小女燒點紙錢,吊唁一番。老夫拜謝。”老人說着話,攙扶着身旁的老婦人就要鞠身相求。
少辰趕忙上前攙扶住老人,說道:“您老不必如此,您這麼大歲數,真是折煞我了。這是人之常情,萬萬沒有不許的道理,您二位快随我進府,我為您二位引路。”
“如此,就多謝公子了。”
“您老别這麼說,快快進來吧!”
少辰攙扶着二老來到後院圍牆邊的地窖,說道:“這裡就是現屍骨的地窖,您老這麼大歲數了,還是别下去了。”
老人搖頭,堅持要扶着老婦人下去祭拜,少辰趕忙喚來娉婷,與她分别攙扶着二老來到地窖二層。
二老在現屍骨之處,點上蠟燭,燒上紙錢,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話,以慰思念之情。
等着二老祭拜完了女兒,少辰又與娉婷一路攙扶着二老回到後院。
老人攙扶着老妻說道:“讓公子你為難了,老夫還有個不情之請,厚着臉皮懇求公子……”
少辰說道:“您二老别說了。您二老也别太難過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哎,以後您二老要是想來祭拜,随時都可以。”
“如此,老夫就多謝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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