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噓!還想不想要腦袋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誰?”
他們的聲音雖輕,還是讓蕭澤同李慧意聽見了。李慧意詫異地看了看他,難道是蕭沅葉在這裡搶戲子?不太可能啊。她輕聲道:“蕭大哥别多想,這些人什麼水都亂潑,你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呢,蕭二哥還在慈恩寺呢。”
“不是,”蕭澤沉着臉道,“還有一個人,不是養子,卻總頂着這個名頭。”
真的是黃姨娘的侄子黃傲麼?
他的猜測在不久之後就得到了證實,梨園被官差圍住後,不多時,黃傲甩着袖子,輕飄飄地從梨園裡走出來。他不像是被捕的嫌犯,反倒像是個請來的大爺。
被他打死的那人,雖然也是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卻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子弟,乃先帝庶弟秦王之子周缈。
傍晚蕭沅葉回府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府外指指點點。
她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蕭公擔負罵名已久,但是平日裡誰有這個閑空,來府外鬧事。她換完衣裳,問桃葉:“怎麼了?我總覺得外面有點不對勁,這氣氛是出了奇的詭異。”
“好像是黃公子跟人争奪戲子,打死了人,事情鬧得不小。”桃葉邊疊衣裳,邊道:“聽說下午督公已經回來過了,聽黃姨娘哭了一陣子,現在趕去處理這件事。”
“他的口味真獨特。”蕭沅葉皺眉道,和衣躺在了榻上。她和蕭澤忐忐忑忑,老實做人都招得别人唾棄,這個黃傲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兼有上次謝江一事,她真想徹底弄死了這個人才好。
正想着,耳畔傳來了桃葉的聲音:“姑娘見到那人了?”
“她不在。”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他也不在。”
桃葉沒有再問,聽着窸窣的腳步聲,應是出去了。她又從袖子裡摸出了那團字條,眯着眼睛細細地瞧了一會兒,直到門外蕭澤喚道:“小葉子!”
“我在。”她将字條重新收好,答道。
“你可回來了。在歇息?”一進到室内,光線昏暗,而她又懶懶地躺在榻上。蕭澤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山路走多了,累得慌。”蕭沅葉眼也不睜,懶洋洋道:“聽說黃傲打死了人,是不是要問斬了啊。”
“還沒,不過他打死了皇家的人。”蕭澤道:“秦王就這麼一個孩子,下個月便要娶親,這下怕是鬧大了。”
“呵呵。跟人搶戲子的人,還要娶親?”她笑了聲,睜開了雙眼。“義父是什麼意思?黃姨娘已經去求情了?”
“她求情的時候,我也在。”蕭澤回憶着場景,緩緩道:“她說,督公若還記得當年的庭花一事,就請救救這個孩子。”
“她說……庭花?”
“嗯。然後義父就走了,”蕭澤道:“我想了半天,還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庭花,庭花!
她笑了,眸中泛着冷光:“當年庭花一事,先帝廢後,梳頭婢子獲封貴妃。義父也是憑借着這件事立下的功勞,才能一步一步爬到今天啊。想來德妃和黃月也是立了大功,讓義父難以忘懷。”
“梳頭婢子?”蕭澤疑惑道:“她是……難道是太後!”
“哥哥果然聰慧呢。”蕭沅葉輕聲道,一字字道:“可别輕瞧了她,也别小瞧了這件事。李哲即将還朝,很快,又是一場風雲變幻……”
第23章
“陛下啊,陛下!”
殿外傳來呼天搶地的悲嚎,聲聲凄厲,有如失去雌兒的鳥兒般悲鳴。偌大的文宣殿上,周焱盯着手中的奏折,忽然恨恨地擲下筆,将案上的書卷一掃而落——
皇叔這是要逼朕麼!
他心頭劃過這樣一句話,無助和疲倦湧上全身,随即而來的是憤怒。王科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慢慢撿起被他丢下的紙筆。火盆裡的炭火滋滋燃燒着,并不能驅散那彌漫在他心頭的寒意。
殿外北風呼嘯,落葉如雨,秦王已經跪着兩個時辰了。
前日秦王的獨子在梨園與人争奪戲子,不意被人打死,罪魁禍首是九千歲蕭公的‘侄子’。可到了大理寺,經過嚴謹的‘查案’,最終證明周缈是自己撞到了桌子角上,流血而死。可秦王并不相信。
那些逃回府中的小厮們說,明明是看到黃傲拿着木棒,砸中了世子,怎麼就成了世子爺自己撞桌而亡?
他半截身子已入黃土,今日若不能替枉死的孩子讨一個說法,真是枉為人父,枉為周家的子孫呐!
兩側候着一排排宮女内侍,終于有個老太監看不下去了,上前好言勸他:“王爺,天冷了,指不定哪日就要下雪了,您這麼大的歲數,還是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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