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隻能辨識出零星詞句,比如“星門”、“擁抱”、“新生”之類的……和從外面圍牆上看到的内容也差不太多。
她也沒有在這些花紋上花費太多時間——畢竟從之前得到的信息來看,留下“去壇”提示的人,大概率是人類。既然如此,那他希望别人發現的,很可能并非這些花紋。
一來,對方未必和自己一樣能夠解讀這些東西。起碼從楊不棄的表現和态度來看,即使是對他們這種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來說,這個技能也不是那麼常見的。其次,就算留下信息的人能看懂這些,他也完全沒必要在各種角落反複強調——這種東西那麼顯眼,看得懂的人自然懂,也不會錯過。看不懂的人,哪怕引到祭壇了也是白搭。
至于為什麼自己能看懂一些……徐徒然對此想得很開。肯定是因為我牛批嘛,還能為啥。
打定主意,她徑自跳上了石闆,率先檢查起四面的石碑。楊不棄站在祭壇外面,遲疑了一下,沒跟上去,而是幫着檢查起了石碑的外沿。
注意到他遲疑的動作,徐徒然擡起眼來:“待在這裡會讓你不舒服嗎?”
“……還好。”楊不棄抿了抿唇,“不碰到,呃,樹幹部分的話,問題其實不大。”
因為與地面之間還隔着花盆,所以他實際也能勉強站到石頭上。但真要踩上去的話,還是會有些難受的。
徐徒然了然地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那你小心些”,跟着又低頭在祭台周圍搜尋起來。楊不棄眼簾微垂,繞着石碑的外面走了幾步,中途不小心踢到地面上突起的地燈,險些摔到旁邊的石碑上,驚得他忙往前面閃了一步。才剛站穩,便聽徐徒然低低喚出了聲:
“嘿,看地上!”
楊不棄心髒突地一跳,第一反應卻是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隻當是方才動作太大甩下了什麼,下意識地開口:“不是我掉的!”
回應他的卻是徐徒然莫名其妙的視線。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掉的。”她從石碑後面探出頭來,朝着楊不棄招了招手,示意他看向祭台底部與石闆相接的縫隙。隻見裡面正緊緊地塞着一張折疊起的紙片。
“我說的是這個。你以為我在說什麼?”徐徒然回到祭台邊上,一面開始奮力掏紙片,一面小聲問道。
楊不棄:……
沒什麼,我以為我身上又不小心掉胸針了而已。
楊不棄噎了一下,飛快地轉過了話題:“那東西藏得怪隐蔽的。你好拿嗎?”
“有點困難,塞得太深了。”徐徒然啧了一聲,努力在石縫裡摳來摳去——不得不說,藏這東西的家夥還挺用心。
且不說穿着布偶裝的大熊因為體型原因,很難關注到這麼低的位置,就算能關注到,就它們那種指頭比湯圓大的大爪子,能不能摳出來都是個問題。
好不容易,總算是将那張紙掏了出來。徐徒然捏着紙片跳出祭壇,與楊不棄另尋了一塊巨大的血色琥珀藏好。後者右手認真地從她指尖擦過,修好她方才擦破的一點表皮,目光旋即落在那張紙上:“寫的什麼?”
“看上去是一些信息記錄。”徐徒然展開紙張,小聲道,“字迹很草,塗改的情況也很嚴重。”
事實上,這上面的字何止是草,看上去簡直像是上課打瞌睡時硬撐着寫下的筆記,漢字之中似乎還混着拼音和字母。而且有些筆劃還有很突兀地突起,看上去像是貼在某個不平整的表面上寫的。
紙張右側有明顯的撕裂痕迹,應該是從本子上扯下的。所用的紙張和茶室女子的一樣,想來應該也是從大熊辦事處偷拿的——這樣看來,留信的人大概率也是被困在這兒的人類之一。
徐徒然看了半天,隻覺這字比祭壇上的花紋還難認。忽然想起一事,忙掏出了裝在銀盒裡的筆仙之筆。
“回答我,這紙上寫的是什麼?”她低聲問道,注意到旁邊楊不棄有些詫異的眼神,忙解釋道,“這東西好使,有問必答。”
楊不棄:……
倒也不用解釋。這東西的作用我還是記得的。我比較在意的是你是怎麼發現這事的。看着也不像是想起來的啊。
楊不棄百思不得其解,另一頭,筆仙之筆已經開始噗噗噗地吐泡泡,認命地回答徐徒然的問題——
一顆顆紅色泡泡當着他們的面破滅,構成一行行支離破碎的字句:
【黑熊就是白熊。白熊就是它。林子裡實際隻有一種熊。所有的存在都是它。】
【熊是它。熊是蟲子。熊是旅鼠。】
【熊會撿胸針。而且會在離開時帶走所有的胸針。】
【找到自我是一個騙局。我們永遠不可能找到想要的東西。它們都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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