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秋送你的?”
“……”
“不是?”徐修遠說,“但我記得見他戴過。”
并不答話,徐瑞陽隻是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像個成年男人吧,徐修遠,别總是玩一些中學小男生喜歡的小把戲,挑釁我會讓你覺得很痛快嗎?難道你到現在做什麽事都還是喜歡和我比個高低?那麽幼稚?”
“怎麽了,我說的話讓你覺得很難堪嗎?”徐修遠不動聲色,模仿着徐瑞陽的口吻反問道,“還是說,是我提起平秋讓你覺得很難堪?”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沒什麽可說的,隻是替媽勸你一句,往事莫回頭。你既然想做正常人,又何必故意做些小孩弄丢玩具所以裝哭的戲碼?再說,你這時候想回頭,未必有人會等你。”
或許是讓徐修遠正正戳中痛腳,徐瑞陽陡然沉默,手指慢慢摩挲着那隻被捏扁的煙盒的邊緣。片刻,他忽然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徑直往家的方向去。接近家門前,他将煙盒扔進垃圾箱。
徐修遠卻始終停在原地,直望見載着老太太的電動小三輪晃晃悠悠地駛近。他接下老太太,向她笑笑:“徐瑞陽沒耐心,先跑進去了。”
老太太聞言直搖頭:“他就是這樣,所以做不成事。”
這年除夕,平秋有儲缇微陪伴,窩在家裡看電影,看到的新年煙火是視頻裡徐修遠在零點時偷跑去家裡後院,點燃的兩把電光花。
徐修遠是年初七當天回的北京,依然是平秋接機。他們趁這兩天難得的假期跑去度假滑雪。平秋第一次體驗北方的冰天雪地,穿上滑雪鞋,腳踩滑雪闆,手握雪仗,沿着初級雪道從高處滑落,他緊張刺激到連聲尖叫。也會和徐修遠擁着滾在雪地,明明雙手雙腳都被冰雪捂着沒了知覺,可平秋卻興奮得仿佛行走在雲朵上。
白天的精力用不盡,夜裡他們同樣會摟抱着翻滾,身體交纏釋放熱量。
……
很快,徐修遠第二學期正式開學,春天也來了。由于單位和住所間距離遙遠,平秋每天得在往返的路上消耗太多時間和精力,加上有徐修遠在一邊旁敲側擊,平秋原本并不确定的辭職念頭忽地起了勢,且有越燒越旺的意思。
終于,熬到四月份,一件看似尋常的小事叫平秋徹底做了決定。
這天,平秋才捧着一堆打印試卷進辦公室,敏銳發覺其他同事有些反常,似乎都在暗地裡打量他。可他一回望,大家又都迅速低頭做事,裝作若無其事。平秋感到莫名,站在辦公室正中央,頭頂的白熾燈仿佛在瞬間墜落,将他罩在地底。
平秋在辦公室所有同事的注視下回到工位,座椅剛拉開,終于有個男老師不看眼色,脫口問道:“平老師,你這周三是不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
“是。怎麽了?”平秋說。
“你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地上或者桌上有誰落了東西?”
“沒有,”平秋悄悄将座椅推回原位,椅背撞着桌沿,發出一下輕微的響聲,“是誰丢了東西嗎?”
“你确定沒看到?”
“沒有。”
“那就奇怪了,一塊手表,還能自己長腿跑了?”男老師陰陽怪氣,惹得隔壁的女同事皺眉搡了搡他,他兩眼一瞪,嘴裡嘟囔。
平秋微微挺直腰背,問道:“如果是哪位老師在辦公室丢了東西,可以查監控。”
男同事哼笑一聲:“你不知道我們辦公室的監控就這些天壞的,現在還沒人來修?”
“所以你是認為,”平秋快速打斷,“監控是我弄壞的?還是我攔着人不讓他們來修……還是你想說手表是我拿走的?”
“我可沒這麽說。”
“你當然不會說,但你這麽做了。”
“你什麽意思?”男同事嚯地站起身,三兩步跨近,被距離最近的同事阻攔。他滿臉怒意,瞪着平秋嚷道:“周三晚上辦公室隻有你一個,手表也是那時候丢的,不是你還有誰?啊?幾千塊錢的手表你都要偷?我們之前開會還說最近倉庫怎麽老是丢東西,我們這兒誰經常去倉庫搬東西?不就是你嗎?還當你平常不聲不響的,是個體面人,結果也手腳不幹淨。”
平秋極力忍耐着面部表情:“你指認我盜竊,可以,前提是你有指認我的證據。你指認我,所以你拿證據,沒有問題吧?拿出來,拿給我看,拿給這間辦公室所有的人看。”
“你明明就知道監控……”
“對,監控壞了,然後呢,你就憑空造出一段記憶指認我偷你的手表?你在寫故事嗎?這種橋段不新鮮了吧。”
男同事對他怒目而視,其餘同事都攔在他身前請他消氣。平秋極力掩飾手腳應激的抖動,拉開座椅坐下,盡量保持鎮定,拾起桌上一張紙質通知單,從頭往下浏覽,可紙上每一個字卻好似偏偏擦過他的大腦,往後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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