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他錯怪了人家,真是患難見真情啊。
蕭瑾思襯再三,終究還是被“說服”了:“陳國公當真願意獻出錢财?”
陳國公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心疼呢,點頭如搗蒜:“聖上,微臣願意!”
“也罷,既如此,便免去你一家老小的死罪。隻是你與安王一事畢竟有所牽扯,且教女無方,這國公的位置你是做不得了。”
陳國公如今哪敢奢求那麼多,不做就不做吧,小命抱住就行。
陳國公趕緊叩謝皇恩。
蕭瑾話鋒一轉:“你是免去死罪,不過陳妃實在歹毒,不能輕判。”
馮慨之再次插嘴:“身為宮妃卻與安王勾結,做出那個穢亂宮闱之事,實在是讓皇室蒙羞。她既如此不自愛,一條白绫送她去見安王也使得。”
“……!!”陳國公瞬間又對馮慨之下頭了。
馮慨之這個老東西果然不是人,怎麼能教唆聖上殺他女兒呢?雖然她的女兒糊塗犯蠢,不将娘家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從頭到尾跟白眼狼沒有什麼兩樣,但陳國公也從來沒想過要眼睜睜的看着她死。怎麼說也是他女兒,親女兒!
養了這麼多年,哪怕如今做錯了事,陳國公恨她恨得牙癢癢,可也不能放任她就這麼沒了。
陳國公再次叩首:“聖上,陳妃縱有千錯萬錯,可她替先皇服過喪,又是先皇欽點的太子妃。一日夫妻百日恩,還請您念在她是您結發夫妻的份上,放她一條性命吧。”
馮慨之忍不了了:“你是兩嘴一張,痛快了,卻讓聖上如何自處?你女兒犯了什麼罪你自己心裡還沒數嗎?就她那樣還想免了死罪,你且問問律法同不同意,問問天下百姓同不同意?”
張崇明轉而接過:“馮大人,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陳妃娘娘不過是一介女流,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若是陳國公真的舍不得她,大不了對外宣稱她身亡,留她一條性命,讓她守在寺廟中青燈古佛,了卻殘生便是。如此,既全了陳國公的愛女之心,也免去天下人的非議,豈不兩全其美?”
大善啊,真不愧是張丞相?陳國公感動非常,看着張崇明猶如看再生父母。
蕭瑾不說話,馮慨之卻自願當馬前卒,仍然極力反對:“不成不成,陳國公說不殺就不殺,憑什麼?”
陳國公一下子被問住了。
張崇明知道他憨且摳門,趕緊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陳國公沒懂。
張崇明有些嫌棄,隐諱地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陳國公恍然大悟,可緊接着,他便神色扭曲。
這是又要讓他大出血了?可他剛剛可是舍了那麼多的錢,如今哪裡還舍得?那都是他的心頭肉,平時一文錢都舍不得花,如今卻白白舍了這麼多?舍了一次還不夠,還讓他再舍第二次,萬不能夠了!
張崇明微微搖頭。
馮慨之見他這滾刀肉的模樣,便知道他摳門的毛病又犯了,于是掉頭就跟蕭瑾說:“聖上,還是賜白绫吧,或者毒酒也可。”
蕭瑾斟酌了一下,淡淡道:“既然他之前有意毒害于朕,不如就賜她一杯鸩酒,也算是了了這份因果。”
陳國公跪不住了,真殺啊?
說賜就賜,蕭瑾立馬叫張德喜上前,吩咐他準備毒酒,即刻送去。
張德喜領命下去。
鐵石心腸的陳國公慌了。他雖然摳門,可真沒有辦法看着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活生生的被毒死。雖然她罪有應得,死個一百次一千次都不為過,可誰讓這是他女兒呢?
良久,陳國公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掙紮着開了口:
“且慢……”
蕭瑾同馮慨之對視一眼,眼中都浮現出得逞的笑意。
今日福甯殿一聚,可算是将科舉的最後一個後顧之憂給除了。
後頭他們如何議論科舉章程的時候,陳國公全程沒聽到半個字,因為他已經靈魂出竅了。
半天過後,幾個人出了福甯殿。彼時陳國公神色蒼白,看着比剛剛過來時還要慘烈許多,腳步也有些虛浮,搖搖欲墜,重心不穩,似乎風一吹,随時都能倒過去。
嬌弱成這個樣,還真是讓人可憐呢。馮慨之貓哭耗子假慈悲,惺惺作态地安慰了一句:“陳國公,你可要好生保重身子呀。”
陳國公握着拳頭不去看他,今兒要不是這個人,他也不會平白無故多出拿一百萬貫的錢。前前後後加起來兩百萬貫,他的心都在滴血。
張崇明扶住陳國公,也不計較他身上有怪味兒安撫道:“國公爺且寬心,一家老小無事就行了。”
一句話,讓陳國公再也憋不住,眼淚直淌。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朝中隻有張崇相待他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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