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征緩緩坐下,神色懊悔:“安排下去,好生照料這些傷兵。”
“袁帥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
袁征痛苦地閉上眼睛,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的兵力,是他的罪過:“怪我,都怪我……”
不僅袁征這麼想,就連梁毅跟齊皇也這麼想。
前線失利的消息,被人快馬加鞭送到了齊國皇城。齊皇得知此戰傷亡慘重,直接忽略是他兒子執意要進攻,把錯處強行按在了袁征身上。
“早就知道他有反心,如今看來還真不是冤枉了他。”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朝中也有人為袁征求情,不過求情的都踢到了牛鼻子上,一個個都被拖到外頭重重地打了闆子。
齊皇最忌諱的就是朝中有人替袁征說話,這會讓他覺得,這些人都是袁征的黨羽。這麼多年,袁家軍日漸壯大,如今軍營裡頭隻知他袁征是統率,卻不知朝廷為何物。都已經變成如今這個地步了,齊皇又如何能裝作熟視無睹呢?
此次攻打夏國,也不過就是一個幌子,不論能不能成功,袁征是決不能留下了。如今正好就有個把柄遞到他手上,齊皇恨不得直接拿着這個由頭去發落袁征,卻還有不長眼的人,非得跑到他跟前求情。
簡直是不知死活。
求情的人越多,齊皇的忌憚心也越重。
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将袁征怎麼樣,軍中還需要一位元帥,袁征是最好的選擇,一時半會兒也找不來旁人替代他。不過信任竟然瓦解了,齊皇便不會讓袁征繼續掌控軍隊,是以他又派了兩位監軍前去。
同樣是皇親出身,同樣在身份對袁征擁有絕對的壓制力。
齊皇甚至下了死命令,讓袁征務必在一個月之内,攻下臨淮關!
袁征接到這道旨意的時候,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他試圖解釋:“如今咱們也不知道夏國那邊究竟還有沒有武器,若是在貿然加派人手、強行攻城,隻怕不妥。”
“有何不妥?”梁毅奪過聖旨,讓宣旨的太監退下,他來說,“此次派兵來此本就是為了攻城,如今袁大帥一拖再拖,究竟意欲何為?”
袁征直起腰,目視對方:“強行攻城隻會平白無故折損兵将,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
“就算戰死沙場也是為國立功。當軍人的,怎可貪生怕死。”
“貪生怕死?他們隻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袁征道。
梁毅嘴角露出嘲弄的笑:“這麼說來,袁大帥是不要抗旨了?”
被齊皇拍過來的梁皇叔知道梁毅的意思,也附和了一句:“若是抗旨的話,還得請袁大帥親自回京同聖上解釋。不過這仗還是得打的,城也是得攻的,您若不想來,自有咱們替您來。聖上早就料到您會抗旨不遵,所以特意交代我們,不必強留。您若是想走,現在就可以走。”
梁毅往後退了一步:“請吧。”
袁征進退兩難。
若是回京,要面對的便是問罪處罰,說不定還要累及家人。可若是不回去,接了這道聖旨,又得立馬出掉各地的兵力,集中攻城。可問題是,袁征這回都已經有些怕了,這些将士的性命齊皇不在乎,他在乎。
他麾下的兵實在禁不住這樣無休無止的折騰。
到最後,袁征還是沒有走。因為他覺得,若是自己走了軍營中的情況隻怕會更糟。
三皇子有勇無謀,新來的幾個皇室中人更是隻會紙上談兵,若是叫他們号令軍隊,别說一月了,不出半月,這百萬軍師便會被他們給玩垮。
這個不是嘻嘻,是幾十萬活生生的人命。
袁征隻能捏着鼻子接下這道聖旨。
梁毅見狀,又免不了一頓嘲諷:“早這樣不就行了,這般推诿有什麼意思?”
袁征忍了。
他告訴自己,如今兩軍對壘,一切以戰事為重。等到戰事結束他再來一齊清算對錯。這些人咄咄逼人,可他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袁征應下了攻城,卻對調兵一事猶豫再三。他又想起那個顧姓年輕人當初跑來他營帳裡頭說的那些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到最後一刻,袁征也不清楚他們齊國究竟是螳螂還是黃雀。
萬一這時候又起了什麼波瀾,那他們将各地駐守的士兵抽調到這裡,對齊國來說便是緻命一擊。
不過袁征的顧慮并不重要,因為翌日,齊皇便親自下旨,抽掉了西北的部分士兵,援助袁征一行,企圖一舉攻進夏國。
齊皇的想法很簡單,一百萬不行那就來兩百萬,他就不信了,夏國這個骨頭還這麼難啃?要是真這麼厲害的話,也不會擠十年都蝸居在那片小地方了。
調兵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更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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