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景王爺看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皇帝當着許六月的面,提起宗家和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對許六月都是不利的。
宗餘母子的身份,早晚有一日,會随着報仇而被衆人知曉。
到了那個時候,許六月也會成為衆矢之的。
皇帝呢?也遲早會知道許六月一家跟宗家的恩怨。甚至,還會知道許六月一家跟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也脫不了關系。
君心難測啊。
景王爺自己倒還好。
對于許六月一家跟宗家的事兒,直接推說一句‘不知’,便能過得去。但許六月呢?搞不好到了最後,還會落得一個‘欺君之罪’。
哪怕是因為皇帝自己不住口,才導緻許六月聽到了更多有關于宗家和二十多年的事情。但皇帝嘛,哪裡有錯?屆時,皇帝可不會想着今日的事兒是不是他自己多言了。隻會想着,許六月的‘局外人之态’,讓自己這個當事人顯得多麼愚蠢。
自古帝王,從不會承認自己有錯,也極其好面子。
景王爺太了解皇帝了。
所以早早的,便得多為許六月考慮。
隻要許六月不曾在皇帝面前當‘局外人’,那麼以後許六月一家跟宗家的仇恨被擺到台面上時,皇帝也不會有發難的機會。
至于段家那一層的身份,到時候景王爺自己攬下來就成。畢竟他跟段家的牽連,比跟宗家要深得多。而這麼多年來,他對段雅珍的執念,皇帝也都看在眼裡。
等到段雅珍和許六月她們回到段家認祖歸宗時,他再跟皇帝說清楚。
屆時,皇帝看在段雅珍和許六月姐妹受了這麼多年苦的份上,也定能理解。
而許六月呢?
在段家身份這一塊,于皇帝而言,才是真正的局外人。
第986章:突然成了救命恩人
皇帝不是個多話的人。
在旁人面前,他素來深沉寡言。也就隻有在景王爺這裡,才能稍加放松一些。
而許六月呢?确實膽子大,也勾起了皇帝對胞妹的回憶。因此,這才多說了一些話。
經過景王爺的提醒,皇帝果真不再提二十多年前那些舊事兒了。隻是飲了口茶,道:“你這丫頭的茶,真是不好喝。才喝了幾口,就讓朕被你景叔訓了一頓。”
“您是天子,誰有膽子訓您?”
景王爺并未讓許六月開口,而是接過了皇帝的話,道:“這話咱們兄弟間說說便罷了!若傳了出去,我這肆意妄為的名聲,恐怕又得在京都城傳上數十年!”
說罷,看了一眼皇帝手中的茶杯,又道:“茶是好茶,您可别喝醉了,盡說胡話。”
“你瞧瞧?”皇帝無奈搖頭,朝許六月控訴着景王爺:“你景叔這人,說話可真不中聽啊!也就隻有朕,才能這般縱着他!”
言畢,可能是見許六月許久沒說話了,又道:“丫頭?朕倒不是有意在你面前提起那些舊事兒。實在是你的性子,讓朕想起了自己的胞妹。拉着你聽我們說老一輩的事兒,讓你為難了吧?”
“回皇上話,晚輩是挺喜歡聽老故事兒的。”許六月看了景王爺一眼,便笑着回答了皇帝:“更何況,皇上所說的老故事兒,必定更有意思。能聽皇上提起舊事兒,也是晚輩的福氣。畢竟這天底下,能聽皇上說故事兒的人,可不多。而晚輩,既有幸成為其中的一個,又怎麼會為難呢?”
說罷,許六月又問:“皇上方才說,晚輩的性子讓您想起了您的胞妹?那豈不是公主?晚輩何德何能,竟能與公主的性子有三兩分的相似?不知,這位公主是哪位公主?若有機會的話,晚輩一定要請公主喝上幾頓茶點。”
“六月!莫胡鬧!”
景王爺聽言,低聲提醒着許六月,讓許六月莫玩火。他不相信,許六月不知道‘長安’是誰。他好不容易才将二十年前那件事兒的話題給止住,可不能讓許六月再扯出來了。
“無礙。”
皇帝看了景王爺一眼,便朝許六月道:“朕和你景叔的胞妹,是長安公主。你不在京都城長大,年紀又小,大抵是沒聽說過的。不過她在年輕的時候啊,那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若你見了,一定會喜歡。”
說罷,又歎了口氣,道:“隻可惜啊,你出生得不是時候。這一輩子,是見不着她了。”
許六月直視皇帝,眼神帶着幾分疑惑。
皇帝見此,又道:“朕這妹妹啊,走得早,朕心裡頭也念着呢。不過,你雖見不着她,卻能見得着她的兒女。她一雙兒女性子坦率,甚是可愛。若有機會兒的話,朕引薦你們認識。你這性子,和朕那外甥女定能投緣。”
許六月聽言,點了點頭,正想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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