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能夠操作的空間裡,他已經把一切都做到了極緻。
本該放空頭腦的瘋尊者,這一刻腦内湧出無數雜亂念頭,
如果還有一線生機,自己是否要去把握?
如果換做古尊者在這裡,他又會怎麼抉擇?
如果天系王座,從一開始就是留給空天帝的呢?
王座,淨土,神秘潮汐...他們之間到底有着怎樣的關聯?
宿命,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祂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後還會有這麼多事,就不能死幹淨一點嗎?
無數念頭近乎要擠爆瘋尊者的腦袋,瘋尊者知道,自己此刻的念頭,本身就是王座挑戰的一部分。
這些答案,對他來說,有害無益。
他的時間很快。
他的時間很短。
瘋尊者擡頭,看向四周,他注意到自己的身影已經越來越少,接近他給自己設計的臨界值了。
二分之一。
準确來說,是二分之無窮。
王座有近乎無窮個,瘋尊者從過去拉來的身影也近乎有無窮個。
當他的王座挑戰進行到一半時,就是傳說之中的二分之無窮。
瘋尊者知道,自己該做出決斷了。
錯過這個機會,他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至于該怎麼選...
瘋尊者露出一個慘笑,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
如果他不是心存僥幸,從一開始,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我...終究是不信我自己...”
瘋尊者很清楚,有些事,騙騙别人就行了,不能把自己騙了。
他瞧不起古尊者,是因為他心底知道,自己不如古尊者!
和尊者當着瘋尊者的面,拆穿了這個血淋淋的事實。
他算計空天帝,要對千紙鶴趕盡殺絕,是因為他很清楚,假以時日,自己根本不是空天帝的對手!
古尊者無望王座,空天帝有望王座,而瘋尊者...不如這兩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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