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光點點頭。
“聽說,那位天賦異禀鐘靈毓秀的年輕人,就是出自風家,而那個時候也是他帶來了四神使玉佩。
四神使在他手中,認主歸位之後,才開始慢慢傳承。而他那個時候,也說過,四神使是為維護天下,除魔衛道之物,如果心有邪念者,将自食其果。
所以,每一代四神使,都是被四神尊承認的神使。在那個時候,他也提出,除四神使之外,還有麒麟使身份,乃風家血承之位,除風家被承認子弟,其他人一概無法讓其歸位。在那個時候,麒麟使就成為一個特别的存在。”
淩光聽得認真,“那個人是第一代總會長嗎?”
“那個時代,沒有所謂協會,會長。那個時候總協會稱為「靈宗」。而他,也是第一代宗主,但是,除他以外,風家就不在競争這個位置。
風家地位本來超然,如果一直由風家統領,也怕心生怨念。所以,在那個時代,就有了賢者上位的傳統。”
淩光點頭,“那後來的風家呢?”
“後來?”陸南欽思索着,“上一代麒麟使,正是最後一代風家家主。風家家主當年也很被人尊敬,他青年才俊,術法高超,是所有後輩學習的楷模。但是,那個時候,風家家主犯了個錯誤。”
淩光眼皮一跳,急聲問道,“什麼錯誤?”
陸南欽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
“你……”
這種呼之欲出卻戛然而止的那種感覺,淩光感覺自己的心本來跳得極快,突然驟停,有點喘不過氣。
陸南欽立馬拍着他的背,“你先别急,聽我說。這件事情具體經過,隻有那個時候的長老知道,雖然我現在也是長老。
但是,他們對風家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都避而不談。我隻知道一些皮毛,内裡我真的不知道了,但是我有一個猜測。”
“什麼?”
陸南欽猶豫了一下,淩光伸手緊抓着他的衣領,“到底是什麼?”
陸南欽看着他,“雙生子。”
“什麼?”淩光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有些錯愕。
陸南欽再說了一遍,“雙生子。靈者和普通人不一樣,對于普通人來說,雙胞胎是雙喜臨門,福澤雙至的象征。但是,在靈者中,雙生子有另外一層意思,惡與善。”
“什麼意思?”淩光看着陸南欽的眼神中,有一絲哀求的期盼,他希望不是他想得那樣,那真希望風家不過是因為一場意外而消亡,而不是因為他和哥哥。
陸南欽伸手抱住他,“「一人為善一人為惡,必須除惡留善,才能正靈者之風」。這是我在一本書中看到的。
但是,我後來查過其他書籍,這些不過是一種偏見。因為在這麼多年的靈者發展史以來,有許多雙生子在母胎中就被利用,本想增強術者實力,最終走火入魔害人害己。所以,雙生子被認為是善惡雙體的象征。”
“所以呢?”淩光埋在他的胸口,“風家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會消亡嗎?是我們……是我們所害嗎?”
“這與你們無關。”陸南欽說,“我說了這件事不過是偏見,不是每一對雙生子都會有這樣的命運。而且,練這種邪術的隻有雙生子的父母,有血緣之親才能練。
風家家主不會這麼做,我想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猜測的那樣。那麼,他們一定是為了保護你才離開的。不是你們的錯。”
淩光想起淩澗曾經說的話,他說,他的父母,哥哥都是為了保護他而死的。所以,他的父母根本就不存在這種心思。
“因為我們的存在,所以……所以我的父母是被人逼死的嗎?”
淩光擡起頭看着陸南欽,“是不是有人逼迫他們殺死一個孩子,才肯罷休?我的父母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把我們送走?”
“我……”陸南欽閉了閉眼搖頭,“我不知道。這隻是我的猜測,因為我知道你們是雙生子,才會有這個猜測。”
“那麼,那些逼死我父母的人,難道就沒确定我們是不是還活着嗎?”
陸南欽依然搖頭,“小光,我真的不知道,個中緣由,隻有那時候的長老們知道,我想,你爺爺一定知道什麼。
但是,他瞞着你,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想他也是想要保護你,畢竟你的身份曝光,你會很危險。”
陸南欽捧着他的臉,“淩前輩一定也想在最合适的時機告訴你,但是絕對不是現在。今天你去見總會長和那些長老,想必你也看到了,協會中派系衆多,淩前輩要保護你就不得不周旋在此。”
“我知道,為了今天,為了我這個麒麟使的身份,爺爺他準備了二十年。”
“所以,你别胡思亂想,總有一天所有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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