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就是等雲瑟回來,你們帶上我的信,去縣裡公衙補一份婚書,正兒八經讓别人挑不出毛病來。”
“這幾天以防萬一,你去鎮上搭着騾車,讓寶仁送你。”
杜寶仁是族長的長子,孟福月的丈夫。
秋華年沒想到這一趟還有意外收獲,得到了幾天免費騾車體驗券。
孟福月在旁邊跟着說,“華哥兒别不好意思,同村同族,互相幫襯是應該的,誰沒個有急難的時候,現在還沒到春耕,寶仁閑在家裡也沒事幹。”
秋華年更深刻地認識了古代農村社會宗族的力量,它像一張巨網束縛着網裡的人,也承托着網裡的人。
道謝後走出正房,秋華年對孟福月說自己想多磨些糧食,問她能不能借騾車去拉一趟。
孟福月答應了,這次秋華年把家裡的玉米和泡好脫皮的高粱全磨成了粉,向孟福月、胡秋燕和鄰居家借了七八個大盆和木桶,将高粱制成澱粉,玉米面放回缸裡留着吃。
坐騾車大幅度縮減了用在路上的時間,讓秋華年在三天内搞定了所有活,家裡所有高粱制成的澱粉曬幹後共120斤,夠用很久很久了。
副産品面筋太多吃不完,秋華年把它們切成薄片,在太陽下曬幹收起來,吃的時候拿水泡軟就行了。
就這樣早上做糖、研究木工,下午坐騾車去鎮上賣糖,又過了五六天,秋華年數了數錢匣子裡的銅闆,确認自己正式賺到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兩銀子。
一千枚銅闆用細草繩從中間串起來,兩邊打結,沉甸甸一大串,秋華年将它們收好,等日後有機會去縣城時換成銀子。
今天他要早上就去鎮上,給紙筆鋪子的老闆畫畫,背着背簍出門到村口,寶仁夫妻已經在騾車上等着了。
孟家就在清福鎮,這幾天寶仁天天送秋華年去鎮上,孟福月時不時跟着回娘家串門。
秋華年坐上車後,寶仁一揚鞭子,騾子小跑起來。
騾子後面拉的闆車沒有車廂,隻有一個底和兩側的扶手,下面墊着稻草,初坐時還感到新奇,坐久了就會覺得颠人。
但無論如何,都比步行強上十倍。
孟福月和秋華年的關系越來越好,一點都不覺得送秋華年麻煩。
畢竟華哥兒實在是太會做人了,隻要搭車一定順帶塞點小東西,這幾天家裡小孩嘴裡糖就沒斷過。
雖然送人是族長親口答應的,他們也願意送,但一段關系有來有往才讓人覺得舒心不是?
秋華年到鎮上的紙筆鋪子,把背簍放下,店主王誠已經準備好了紙筆和幾色顔料。
“每年清明前後,都是祭紙賣得最好的時候,哪怕再困難的人家,也願意買點好東西,求祖先保佑。”王誠給秋華年說,“在縣城裡,講究的人家看不上香火鋪子批量印的祭紙,便會專門請人畫。”
“但縣裡請人畫畫價格太高,少說也得五十文,很多人有心無力,這就是其中的商機了。”
“我不求你畫的多好,隻要比印出來的清楚就行,一張畫給你八文,别嫌少,不是我自誇,這門生意得有門路才能在縣城賣得出去。”
秋華年點頭,打量已經裁好的一厚疊紙,紙張用的是較為便宜的夾連紙,裁成和現代a4紙差不多大小長方形,畫隻需占三分之一的地方,餘下留着讓顧客自己寫祭詞和吉祥話。
“東家需要多少這樣的祭紙?”秋華年問他。
王誠不明所以,“自然是越多越好。”
他知道畫畫是慢功夫,所以隻希望秋華年盡量多畫一些。
秋華年換了個問法,“今年清明你估計最多能賣出去多少張這樣手畫的祭紙?”
王誠能想出這個主意,自然做過調查,“我打算賣十五文一張,估摸着最多能賣出去二三百張,但哪有這麼多畫給我賣。”
秋華年笑了笑,“那就畫三百張吧。”
王誠懷疑秋華年是沒聽懂自己的話,還有三天就是清明了,三百張?來得及?!
“我先畫幾張,東家看看行不行。”
秋華年說完就拾筆開畫,梅蘭竹菊、錦鯉仙鶴迅速在不同的紙上成型,王誠隻準備了墨色、朱紅和靛青三種顔色,秋華年将它們巧妙搭配,有濃有淡。
一刻鐘後,八張紙全部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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