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面皮薄,鐘時欽捏了捏餘越的鼻尖,“不好意思不要緊,慢慢習慣就好了。”
面對鐘時欽的流氓言論,餘越噎了下,到底妥協了,他也不是不願意,總歸見的面一面少一面,一天少一天,任何能和暗戀的人親近的機會他都很珍惜。
鐘時欽盯着餘越的眼睛,聲音裡夾着笑意,“那架施坦威歸你了,想什麼時候彈就什麼時候彈,想彈什麼曲子都可以,隻一點,别累到自己。”
餘越點點頭,極快地在鐘時欽臉頰上親了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肖邦不少曲子都偏舒緩,細膩的音符,優雅而流暢的表達,鋼琴聲娓娓道來,起于叙述,又不止于叙述,裡面充沛、沖淡的情緒表達很容易讓人産生共鳴,即便帶入不到某些具體的情景,心情也會放松很多。
鐘時欽揉弄了幾下餘越的頭發,“做事自己心裡有底就好,不許亂來,遇到事情不知道怎麼辦可以随時找我。”
“嗯,我記住了。”
“下午吃了不少點心,張琦熬了魚丸粥,自己手工制的魚丸,可以少吃些。”
“好~”
吃了飯,鐘時欽早早催促餘越去泡澡,等他洗完出來,抽走平闆關燈按着人睡覺,他把餘越圈進懷裡,“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劇組。”
餘越的胳膊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索性就安穩地蜷在鐘時欽懷裡,“你工作忙,不用專門送我。”
“小越不想跟我多待一會兒嗎?”
餘越盯着鐘時欽睡衣上暗色的花紋,在昏暗的環境中看不真切,他用眼神描了一小段,道:“想啊,但是我不更想影響你工作,雖然你跟我說的不多,但是我也知道你在公司的處境不算好。”
鐘時欽放松地攬着餘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着懷裡人的後背,哄孩子似的,“怎麼不好?”
“就……你養父對你并不放心,表面上讓你放心做,不管是改革還是發展新領域、新項目,他都讓你做,看着支持你,實際上是讓你扮了黑臉啊。”
“小越看得很明白。”
“哥也給自己留了後路吧。”
“自然,養子終歸是養子。”鐘時欽自小就明白這個道理,也許一開始鐘天浦是把他當鐘家繼承人培養的,然而鐘沛出生後一切都變了。
他從不奢望鐘天浦待他如親子。
餘越把臉埋在鐘時欽懷裡,聲音也就有幾分悶,“沒關系,既然他們無情無義,哥也不用有心理負擔,該抽身離開就離開,就算不依靠他們重頭開始,我也相信總有一天能超過鐘家。”
“對我這麼有信心?”
“嗯!”餘越對這一點毫不懷疑,鐘時欽的優秀不容置疑。
鐘家那樣固化的大公司想改變、想進一步發展非常難,公司人員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鐘天浦自己不好出面做,直接将這一切丢給了鐘時欽,美其名曰曆練。
幾年時間下來,晨鐘已經跟前幾年大不相同,龐大的船緩慢轉舵,雖然營收有起伏,總歸是度過了一個大坎,可以說按照目前的方向發展下去,幾十年内都不會有大問題。
盡管鐘時欽在整個過程中功不可沒,然而千萬功勞難抵一過,一切不過是給别人做嫁衣。
鐘天浦算盤打得好,卻不會算到鐘時欽有足夠的自知之明。
鐘時欽貼着餘越的頭發,輕聲問,“你從哪裡知道這麼多的?”
餘越愣了下,他當然不能說他看過原文,隻得扯了謊,“我喜歡你自然對你的關注多啊,雖然大學學的音樂,但是也看了些書,多少明白些,再聯想到你養父未雨綢缪的性格和這些年做的事,并不難推測他的目的。”
鐘時欽親了親餘越的頭發,“小越很聰明。”
因為這個被誇餘越有些不好意思,拿着上帝視角來審視是有些不公平的,“哥趕緊睡覺,接下來還有的忙,資料也記得給我。”
“好知道了,過兩天給你。”鐘時欽的手落在餘越尾椎處,将人困在自己懷裡,稍微調整了姿勢讓兩人不至于明天早上起來渾身酸疼。
餘越睡姿很好,乖得很。
鐘時欽聽着餘越的呼吸一點點慢下來,一呼一吸,溫熱氣流正巧撲在他心髒的位置,好像化成了一個小太陽,輕巧地鑽進他的心房,填滿了每個角落,并在裡面搭了窩,安了家,讓一顆深埋冰層下的心逐漸回暖。
他從小就不合群,被親生父母抛棄隻不過是他人生中無數的不幸之一,在福利院長到十歲,他沒有一個朋友,那些蠢兮兮的小孩沒資格成為他的朋友,他也不需要朋友。
被孤立,被排擠,被老師遺忘,他已經習以為常。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餘越的五歲小孩兒主動湊過來,吓不走,甩不掉,好像一塊牛皮糖粘在他身上,走哪兒跟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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