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起身,便立在她身後待命。沈輕别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來文房四寶開始寫信。她知道現在的裴元瑾也在靳薛帆的監視之下,但裴元瑾絕不可能将自己的立場偏向任何一邊,所以就算她送信過去,靳薛帆也不會覺得裴元瑾會輕而易舉成為她們這邊的人。
靳語塵說她回了相府後裴元瑾自會來相府和自己說明靳語塵留下的後招,可她直到現在才想起來不對勁,以裴元瑾的立場和性格,怎麼可能在靳薛帆一手遮天的京城,主動來相國府找自己?
所以靳語塵根本沒給自己留後招,她在騙自己!
“你怎麼能這樣!”寫着寫着,沈輕别用力丢出手裡的筆,摔在門框邊碎成兩截,然後抱住自己的頭失聲痛哭,“你騙我……”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王爺你是懂的。”沈複南好不容易等到宮宴結束,所有人都回去後一個人來到了死牢看靳語塵。
剛剛送走一個赫連明珠,現在又來了個相爺,不過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很自然的伸出手讨要道:“本王當然知道,和離書拿過來吧,本王簽個字就好了。”
靳語塵竟然沒有接機威脅自己救她出來?沈複南有些不敢相信:“你願意就這樣和離?”
“難道相爺突然舍不得本王這個女婿了?”靳語塵心情極好的和他開起來玩笑,然後立馬被塞過來一支筆和一張紙。
“那倒沒有,相府現在可不想和王爺你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靳語塵笑笑:“輕别還好嗎?”
沈複南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靳語塵,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個快死了的人該有的神情,但心裡因為靳語塵爽快的簽下了和離書有些沖淡了對靳語塵的厭惡,回道:“她很好,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本王還怕她知道本王要死了後會難過的要死要活呢。”靳語塵笑得有些落寞,“不過一想到可能以後都再也見不到她了,本王心裡還是挺難過的。”
沈複南終究也沒對她太過打擊,緩和了語氣說道:“老夫感謝王爺在這個時候能放過相府。”
“謝什麼,本王隻是不想輕别被本王波及到而已,和你們相國沒關系。”
“還是要多謝王爺,下官要告辭了,祝王爺一路好走。”沈複南彎下腰,畢恭畢敬的行禮。
這麼早就為她送行啊,靳語塵在心裡哭笑不得,最後也拱手作揖:“多謝相爺好意。”
之後沈複南便離開了。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靳語塵會被處死,可是誰知靳語塵卻是做為大梁和安慶友好相處的象征,要被帶到大梁去。
本來靳語塵擁兵造反被坐實,但念及她誠心悔改,願意為安慶奉獻自己的一聲,願同大梁的人一同回去大梁,以示安慶結為盟友的誠意。
當時靳語塵就站在所有人的後面,一身粗衣,身邊兩個獄卒看着她,冷眼看着赫連明珠和靳鳴佐相互說着什麼,期間赫連明珠還不住的往自己這邊瞧。
沈輕别更是不敢相信靳鳴佐竟然将靳語塵送給了大梁當質子!将死刑犯送了出去,任意踐踏了安慶的律法。但她也不得不慶幸靳鳴佐的日漸昏庸,至少她的阿塵不用上死刑台,隻要她的阿塵還活着,這就比什麼都好。
可是當她看到赫連明珠過去解開捆着靳語塵的繩子挽住對方的胳膊後,心裡的怒火讓她差點就要沖過去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刀砍了她。
她早就知道這個赫連明珠對靳語塵圖謀不軌,現如今她确實沒有多想,這個赫連明珠就是來跟她搶人的,搶的明目張膽,還對着自己炫耀。
天知道她昨晚收到和離書後肝腸寸斷了好久,她怨恨自己的無能,怨恨皇上的自私無情,更是怨恨靳薛帆的陰險,可她知道越是怨恨就越是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赫連明珠帶着靳語塵出了京城,沈輕别還帶着一群人跟在後面,赫連明珠特許了靳語塵與她坐在同一輛馬車中,在無數次掀開窗簾子後終于有些不滿的說道:“她怎麼還跟着?”
靳語塵臉色沉重,說道:“等會到了官道,你放我下去,我自會勸她離開。”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寄人籬下,便不再一口一個本王。
赫連明珠朝她瞥了一眼:“你真舍得?”
“舍不得也要舍得,她不能再跟着我們了。”再跟着自己的話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跟她回去,去逃,去亡命天涯。
“靳語塵,你知道的,這是個機會,我給你的,你心裡掂的清重量。”赫連明珠隻說了這麼一句,便叫住了隊伍,放了靳語塵一個人朝後方緊跟不舍的沈輕别那邊去,赫連明珠自己也下了馬車,往她們那個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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