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
呆愣在地的顔喆恍然回神,沒從驚訝中走出,陸垣蟄已經等不及了,從馬背上俯身,一手拽起顔喆。
被打退的人再次圍攏上前,其中一人握了把短刀,迎面劈過來,陸垣蟄急忙側身去躲,刀刃擦着臉頰劃過,觸感冰涼。
驚魂甫定的顔喆急忙借力站起來,翻身上馬。
可一柄匕首比他的動作還快了半步,對準小侯爺顔喆的後頸刺來,陸垣蟄錯身相護,左肩正中這刀。
“阿姐,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救我,陸垣蟄……姐夫斷不會受此重傷,要打要罰我絕對不會有半點怨言!”
顔若栩早有所料,可聽顔喆說完後還是氣惱不止,她攥緊雙拳注視着顔喆,見他已然十分自責,也不忍心責怪,隻道:“你既然知錯,明日便親自向他道謝,今日天色已晚,先回你府邸歇息去吧。”
顔喆如獲大赦,長吐出一口氣,點點道好,臨走前又回身道:“從前是我錯怪姐夫了,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兒,阿喆佩服,隻是從前多有失禮之處,不知姐夫是否怪罪我。”
數月前還對人家兵戈相向,現在一口一個姐夫倒是叫的親熱,顔若栩不禁莞爾,對顔喆道:“快些回去歇着吧,他不會記恨你的。”
自然,陸垣蟄并不記恨這直脾氣的小侯爺,受了傷卧床的陸長公子事情還多了去,例如時刻惦記顔若栩怎麼還不回房,哪裡還記得小侯爺這檔子事情。
他受了傷不方便行動,更衣洗漱這些事情自然要顔若栩幫忙,陸家長公子不近女色的傳聞确實是真的,嫁過來之後顔若栩便察覺,他的身側莫說年輕貌美的侍女,就連個老嬷嬷都不曾留。
原先還有阿七伺候生活瑣碎,現在阿七去了城外照顧馮将軍,陸長公子身邊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忙活半晌終于熄了燈,院門懸挂的宮燈在風中四下翻飛,靜悄悄的屋子裡漸漸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安甯不過片刻,陸家府邸的一角傳出一聲慘叫。
顔若栩急急忙忙起來點燈,才察覺陸垣蟄肩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滲出來的鮮血染紅了紗布,她用手擋着燭火湊近查看,滿臉都是懊惱和後悔。
“都怪我,你的傷口又出血了,我去找大夫過來看看吧。”
夜裡睡得好好的,顔若栩踢被子亂動的毛病又犯了,手揮來時剛巧蹭到了陸垣蟄的傷口。
從前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睡像這般惡劣,又是羞怯又是自責。
陸垣蟄知道自己的傷隻損了皮肉,就是傷口深了些,随便一碰就容易裂開,這傷于他而言不算險,待會血自己便會止住,他不惱,倒是将顔若栩又急又惱的樣子很是有趣。
正色道:“無妨,隻是公主夜裡睡覺有些不安甯,我有個法子可解。”
“什麼法子?”顔若栩隻穿着貼身的錦衣,烏發披在肩後,眼裡殘留了些睡眼朦胧,哈欠着問道。
陸垣蟄有一刹失神,指了指她手裡的燭火道:“熄了燈,上床來再告訴你。”
待顔若栩吹熄了燭火,小心翼翼從陸垣蟄身上爬過,躺好在床榻裡側時,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顔若栩身子一僵,又聽身邊的人沉聲道:“另一隻手也放過來。”
顔若栩不知道他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卻還是乖乖将手伸了過來。
女子的小手柔弱無骨,方才下床折騰了一番,指尖微涼,陸垣蟄滿意的将顔若栩的雙手攥緊,攏在自己的被子中,安然道。
“睡吧,這樣你夜裡就不會亂動了。”
顔若栩原來還糾結男女授受不親這類大道理,轉念一想若不如此,夜裡要是亂動加重陸垣蟄的傷情可如何是好,也不再多言,瞌睡湧入心頭,喃喃道:“那便睡吧。”
着一廂顔若栩睡得香甜,可苦了陸垣蟄,他一會看看随風輕擺的帳幔,一會側臉看向身側安眠的少女,掌中緊握顔若栩的手格外安心。
他看着帳頂的帷幔,良久才沉沉睡去。
這是陸長公子
第二回睡到日上梢頭,陸如卿與陸垣韓昨夜徹夜未歸,聽說陸垣蟄受傷了,陸如卿終究不安心,清晨歸府後便來這邊探視,誰知院門還緊閉着,聽下人說傷勢不重,也就安心離去。
陸垣韓斜瞄了那雕花木門一眼,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隻覺得自從這大哥從許縣來京後,他在京城中的存在感就弱了許多,他暗自發誓道,我定要比你強上百倍,你等着罷。
第二波來探視的是大忙人沈然,京中出了亂子,首當其中的就是他們這開門做生意的人,沈然要錢不要命,昨日亂哄哄的還是冒險出去了幾回,将自己的店鋪都顧及好,還去倉庫加派了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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