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随“嗯?”了聲,斜睨他冷笑,“給誰幫忙?”
“你!那還用考慮嗎?我肯定給我兄弟幫忙啊!”薛家然捧着笑臉讨好道,心裡卻想,主要是陳善川的戰鬥力用不上我幫忙啊。
認錯态度還算誠懇,姜随面上松動了些,可還是氣不過,擡手狠狠揪他臉。
薛家然一邊痛呼一邊小心翼翼地打探:“你那個視頻從哪兒來的?”
“空間啊,不是有個校園爆料bot麼。”經他這麼一提,姜随忽然想起正茬,按着薛家然的頭收聲問道,“你真一點兒不知道?”
薛家然着急道:“我要知道還輪得到你來罵我嗎?”
“也是。”
薛家然又問:“這事兒怎麼傳的?”
姜随想了想,“也沒什麼,我們十中的基本都覺得你倆扯一起不可思議,看好戲的占多數,但是……”姜随欲言又止。
剛松一口氣的薛家然又被這個但是一把捏住喉管,聲音沙啞粗粝,“啥呀?”
“二七那邊我打聽到的都挺難聽。那邊他得罪的人多,越傳越離譜。”
當初被一拳揍進醫院都被胡編亂造更何況這種事了。薛家然大概能猜到,擺擺手不在意道:“随他們去吧,過幾天就消停了。”
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姜随深呼吸一口氣接着說:“大家都在說…說你倆好像,貌似,可能,應該,在談戀愛。”
他用了四個詞接那四個字,似乎想起到一個碰撞緩解的作用。然而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事實。
“哈?!”薛家然驚掉下巴,下意識爆發出一句髒話,“一群傻逼吧?有這想象力怎麼不去寫劇本。”
原本安靜的教室突然被打亂,其他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其中不乏打量,□□裸地在他身上來回掃過。
當事人火氣當頭渾然不覺,姜随隻好捂着老臉拽着他坐下,“别吼叫,這都算好的了,你去空間看看,一水兒的罵聲。”
雖然時代更叠變換,人們的思想跨越式進步,可永遠有一些人不僅愛多管閑事還愛對别人評頭論足,仿佛這才是他們活下去的支撐。
薛家然才不給自己找堵,冷靜下來沉聲問:“多久了?”
“一個星期了,我也是今天才看見。”姜随歎氣,“你最近不玩手機是對的。”
八卦發酵群體主要集中在低年級,大部分高三生都恨不得把時間掰開兩瓣用,哪有閑心管這些事。
當然,總有個别例外。
薛家然心裡盤算着晚上放學問問陳善川,說不定他這段時間不理他就是因為這事。
一擡頭,吳浩宇站在一米開外的過道抱着試卷看向薛家然,陰陽怪氣道:“大學霸難怪退步這麼多,原來是和這種人在一起,果然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戳中了薛家然的脊骨,他突然挺起身,像顆沖天炮噌的一下蹿過去揪住吳浩宇的校服領,聲音低沉又克制:“找抽是不是?”
薛家然極少跟人臉紅脖子粗地說過話,姜随一看勢頭不對連忙上前攔住薛家然,“行了行了,别理他。”
吳浩宇卻是個不怕死的,嗤笑道:“就罵他了,怎麼的?心疼啊?你不會真的在跟他談戀愛吧?同性戀?惡不惡心啊。”
“你他媽的……”薛家然揚起拳頭。
“别沖我一個人發火啊,現在二七和十中誰不知道這事,你有本事挨個揍一遍啊。”吳浩宇梗着脖子與他直視。
馬上高考,萬一留下個處分可就得不償失了,姜随死死拽着薛家然的胳膊往回拉,“他就是嫉妒你,别氣,讓他看看老劉一會兒怎麼誇你吧。”
薛家然掙了兩下沒掙開,被姜随拖回座位強行按下,隻能趴桌上生悶氣。
姜随猶如操碎心的老父親,坐他旁邊耐心開導,可薛家然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一個星期了,陳善川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他什麼都沒有說,不僅不說還默默遠離他。為什麼遠離他?難道他也覺得惡心?
薛家然心裡陡然一空,任何想法都沒了落腳點,像是破了口的氣球失去升空的能力,飄飄蕩蕩墜下。
☆、第32章
物理老師緊趕慢趕講完一張試卷,在鈴聲結束的最後一秒走下講台。教室基本沒什麼大動靜,大多數住校生選擇留下來再學一會兒。
薛家然往包裡塞了兩本題貼着老師身後出了教室門,走廊人少,他走了兩步便小跑起來,五月的風裹着月季花的香。
路對面亮着KFC的燈牌,落地窗廣告位又換了新的代言人,薛家然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握着書包的手漸漸收緊。
該怎麼開口,他竟忘了提前打腹稿。
拉開門,白熾燈從頭頂灑下,地上隻剩斜長的影子。薛家然擡起頭與點餐機後的陳善川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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