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又忍,見錦儀如釋重負的樣子,終是道,“奴曉得了,公主回來便好。”
好不容易哄走了半夏,錦儀自力更生将一頭钗環取下,在一堆金燦燦的頭面裡,看到了眼生的翡翠簪子。
她拿起來反複看着,瞧着不像是珠寶鋪子裡買來的,倒像是自己打磨出來的,簪子上還刻上了糊成一團的線條。
可能是祥雲吧,錦儀很快便找到了勉強符合形狀的圖案,并且越看越覺得不錯。
雖然林子安這個人一般般、勉強入眼,還算過得去,但是眼光是非常不錯的。
比方說他送的簪子,比方說他喜歡的她。
——
姜皇後的的确确是把錦儀放在心上的,待她及笄後便準備找個由頭,将重臣家中适齡的男孩放在一處,先挑出符合錦儀所說那些要求的人選。
今上對于姜皇後可謂是有求必應,“眼下再有半月便是秋狩了,便說今年秋狩有新的規則,讓他們前來聽候吩咐便是。”
姜皇後想了會便覺得這個主意甚好,“錦儀這孩子提的要求奇奇怪怪的,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先挑出一些外貌相宜的,之後再加上文試、武試,總能挑出她滿意的夫婿。”
皇上聽了這話,好奇更甚,“錦儀什麼要求,竟讓阿枝如此為難?”
“她想要的驸馬得是個子高的、膚色白的、瘦的、文治武功樣樣皆通的。”姜皇後說着便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話本看多了,想的也比旁人多了起來。”
皇上皺着眉聽姜皇後說完,眼前隻覺得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說起來又高又瘦他也是符合的,隻是學識實在差了些。
“皇上在想什麼?”見他不說話手還下意識地敲着桌案,一看便是陷入思考,姜皇後搖了搖他的袖子問道。
“我在想女兒大了,心思難猜了。”皇上搖了搖頭,“太子的婚事實非他願,如今也不願意同太子妃好好過日子,總不能讓錦儀落得這般田地。”
“雖說朝中主和之人占多數,阿枝也不用過于擔憂,我的女兒,我還不至于護不住。”
因着帝後這一席話,宮裡難得舉辦了一場名為秋狩訓的宴會,參加秋狩的世家子弟以及貴女們紛紛入選。
然,這場宮宴的實際目的,早已被有心人透露給了一看便很有希望的未來驸馬人選,唯獨錦儀還被蒙在鼓裡。
她一進禦花園,便覺得無數雙眼睛朝她瞥來,初初一瞧好似都是生面孔,定神仔細看去原來都是老熟人。
錦儀不解地問好不容易擠到她身邊的姜苕,“我不過在宮裡養病數月,宮外何時興起男子敷粉了?”
“這還不是因為阿姐喜歡。”幾個月沒見姜苕,這孩子個頭又往上竄了竄,“别說,這粉一敷,我瞧着他們都順眼了不少。”
他言語裡全是贊美錦儀審美的意思。
錦儀突然打了個寒顫,想起同姜皇後胡言亂語的那些話茅塞頓開,這莫不是比着她說得選驸馬的要求來的?
“我才不喜歡這樣的。”錦儀隻恨當時嘴快,“這種香粉堆出來的白可假了,我喜歡的是——”
她腦海裡突然崩出揚州啟程那日的驚鴻一瞥,強忍着羞意,重塑姜苕眼裡“阿姐喜歡的白”,“是那種有光澤的白,看着就很有活力,讓人歡喜的那種。”
錦儀掃過全場,沒看到能拿來給姜苕舉例子的人,卻瞧到了吳寒江,像是一直在暗處盯着她一樣,“父皇不是已經把他同周太傅家的女兒賜婚了嗎?”
姜苕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阿姐不知道嗎?你在宮裡養病的一個月後,周太傅家的女兒就暴斃了。”
禦花園裡,錦儀心裡驚疑不定。禦書房中,今上倒是心情頗好。
林子安跪在他下首,呈報給他找來的賬本以及同富商接觸下搜集到的種種證據,他詳詳細細的講給皇上聽,不時還會添幾句自己的分析。
今上坐在桌案前,看着他着實滿意。他原本也沒指望林子安能查出什麼來,卻沒想到他的确是個很出衆的少年,隻需再派欽差按照他提供的方向查證,國庫很快便有有一筆進賬。
他冷眼瞧着林子安眉飛色舞地講着,甚至為江南未來的發展進言獻策,“依臣之見,江南之所以養出這樣的禍患,正是因為官商勾結太過緊密,就像一根房柱,已經被蟲蟻從底啃到了頂,哪怕再換一根好木頭做的房柱,過不了幾年還是會被蛀蝕幹淨。想要解決,最首要的便是移除這些蟲蟻……”
皇上瞧着林子安的模樣,逐漸同錦儀說得那些要求重合起來,他挑了挑眉,“你說得不錯,明日承一份折子我好好看看。今兒個皇後說要給公主挑驸馬,禦花園熱鬧得很,愛卿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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