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表現在對他的課業要求更嚴了。
不像之前兩天打魚三天曬網,這下是定了一個詳詳細細的計劃,什麼時辰看什麼書,列的一清二楚,頗有一副要将林子安打造成新科狀元的勢頭。
便是半夏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公主往日對自己的課業也沒有多上心,如今可算為了林小将軍掏心掏肺。”
錦儀對這番誇贊并不是很受用,總有一種心事被半夏猜到的感覺,她極力反駁,“我也沒有掏心掏肺吧,隻不過信守一個公主的承諾罷了。”
半夏開始在心裡默默算着錦儀的那些承諾,比方說每年為姜皇後繡一雙鞋、國子監大考排得榜首……,若是她真能做到自己說得一半,帝後也不至于看着她歎氣。
然,錦儀這翻煞費苦心,在林子安那兒卻是吃力不讨好。
他性子散漫慣了,便是叔父在北境各種罰他,都沒能将他扭過來,偶爾聽錦儀讀讀書還可以忍受,每日一睜眼便是公主的侍從捧着一堆書冊,告訴他今日要讀哪些、背哪些,直到睡前,還有侍從前來抽查課業,他實在有些吃不消。
大好的時光,做些什麼不好呢,哪怕是陪錦儀釣魚,也比一個人苦讀強得多。
他忍了三四日終于忍不下去,不顧侍從的催促,自制了一個漁網站在甲闆處撈魚,待錦儀尋到他時,他已經撈起了四五條。
林子安獻寶似的指給錦儀看,“公主瞧瞧,這可比你釣魚快多了,你要試試嗎?”
錦儀快要氣瘋了,他這個人真是不求上進,“我讓你讀的書讀了嗎?”
“沒有。”林子安嘴角的笑意冷了下來,“這些東西有什麼可讀的,公主若要說這些就罷了。”
“你……”
眼見和林子安說不通,他又是一臉我就是不喜歡讀書的表情,錦儀一氣之下令侍從将他放魚的盆掀了,有兩條順着甲闆滑下了水,有兩條翻着白肚皮在甲闆上掙紮。
“我不會再管你了!”
錦儀丢下狠話,帶着侍女們打道回府,将自己悶在艙裡,任半夏怎麼敲窗都不理,“公主,您别和林小将軍一般見識,是他不明白您的苦心。”
“不要和我提他!”錦儀拿枕頭捂住耳朵,不聽外面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待她睜眼,屋裡一片漆黑,一轉頭便看到林子安蹲在她窗前,看模樣竟還有些可憐兮兮。
“你走開,我要睡了,我不想看到你。”錦儀瞧見他,連忙拿寝被蓋住臉,做出一副對他嫌棄至極的樣子。
林子安蹲在錦儀床前,瞧着她像怒極了的小狸奴,輕輕扒拉了她的背角,“這麼熱的天,多悶啊。”
錦儀把被子裹得更緊了,“我怕冷。”
“别氣了。”林子安自覺今日做得不對,看到錦儀氣呼呼地離去說再也不要管他,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痛心疾首,如果她喜歡這麼管着他的話,幾本書背便背下來了,他耐着性子道,“我來哄哄公主。”
錦儀往床榻裡滾了滾又被撈了回來,“我不吃你這套。”
“公主話不要說得太早。”林子安似乎對于哄好錦儀這件事十拿九穩,“先聽聽看。”
悶在被子裡的錦儀在心裡冷笑,她這次生氣了,是絕對哄不好的那種!這一次不管林子安送什麼給她,她要當着他的面立刻丢到船外去,也讓他嘗嘗真心被踐踏的感覺。
她做好了準備,萬萬沒想到林子安輕輕拍着她的錦被,慢悠悠地開口,“君子曰:學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藍,而青于藍……”
錦儀耳朵抖了抖,他這是在背書哦,好想探出頭看看他是在念書還是在背書,可是現在的模樣也太沒公主威嚴了。
她糾結來糾結去,忍住了探頭了想法,姑且相信他是在背書吧,等他背錯的時候,她要狠狠地、一陣見血地指出來,再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哪怕隔着錦被他也能感受到小公主一瞬的僵硬,他在心裡偷笑,嘴中還是一本正經地背着《勸學》,掌心下的身體逐漸放軟,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确認她完全睡熟。
大夏天的,錦儀額前被她自己悶了一層汗,林子安慢慢地将她的錦被往下拉,一點又一點,直到她的臉露出來,再輕手輕腳地出了她的艙。
雖然那些文字很難懂,背書也很頭痛,誰叫她喜歡這般“折騰”他呢。
林子安把手背在身後,站在甲闆上,夜裡的海風将他的頭發吹起,在船上留下一個颀長的背影。
他想,他真是敗給她了。
第37章她就是難哄
自從錦儀鬧了次脾氣,便再也不安排林子安每日要做什麼了。侍從們反而松了口氣,林小将軍每次看書的時候臉色都好難看,大家都不想接這個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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