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晏君尋的兔耳朵歪了,“假的!”
這個距離太近了,近到時山延能看清晏君尋眼睛裡的驚慌。
晏君尋的領結很可愛,搭在他的鎖骨上。他的鎖骨真清晰,皮膚也很白……白得像在發光。他剛才站在烏煙瘴氣的人群裡,仰着頭跟壞人講話,尾巴隻有小小的一團。
“不像,”時山延帶着晏君尋向後靠,不在乎高跟鞋踢到他的西裝褲,“它是從哪裡長出來的?”
“裙子上!”晏君尋想把尾巴拽下來給時山延看。
但是時山延偏大的手掌包住晏君尋的,一起覆蓋在尾巴上。
“如果我冒犯了它,”時山延盯着晏君尋,迫使晏君尋也看着自己,“你會替它原諒我吧?”
晏君尋在時山延的目光裡紅了臉。他想踢掉高跟鞋,可是它系得很緊。他還想對時山延大喊“閉上你的眼睛”,可是他張開嘴就好像要被親。他對時山延的那些預判在腦袋裡亂撞,撞出一簇簇他理解不了的火花。這次沒有鋼彈兒,沒有黑闆,隻有時山延。
你太可怕了!
晏君尋求救般地望着時山延。他明明那麼憤怒,卻沒有足夠的氣勢。他所有的不害怕正在随着呼吸聲坍陷,這讓他不得不向後退,然而後退的結果是時山延的手掌。他被困在時山延的懷裡,像是在時山延胸口撞暈頭的兔子。耷拉下來的耳朵昭示着他的沮喪,他懊惱地咬着牙,眼神還在抵抗這隻逗弄他的獅子。
可愛是種難得的形容詞。
對時山延來說,這個詞真的很少見。這個世界究竟有什麼可愛的呢?他的心堅硬得像鐵,那些花在他眼裡跟臭水溝裡垃圾沒區别。但是……時山延感受着兔尾巴的毛絨絨。
晏君尋是真的很可愛。
小醜的十指律動在半空中,做出抓捕的動作。他說:“在哪裡呢?我們的兔子——”
宴廳内的闊佬們交頭接耳,大家都被幾個億的噱頭吸引了注意力。
“——哦,”小醜摘掉自己的帽子,對闊佬們恭順地彎腰行禮,“那是我們的壓軸商品。”他覺得自己很幽默,掂着帽子發出“咯咯”的笑聲。他輕快地走在場内,随手掀起一個女人的裙子,在一片口哨聲裡作出驚恐的表情,說:“這位小姐,你的内褲比你的吊帶襪更有品味。”
闊佬們被逗得哈哈大笑,氣氛比剛才還要熱鬧。
“這是今晚的第一件商品,”小醜紳士地把女人的裙子放下來,在轉身時擡起雙臂,高叫着,“一萬塊起拍!可以拿去無限玩!”
小醜側旁的光屏突然亮了,上面毫無底線地播放着對“商品”的視頻記錄,沒有任何隐私可言。“商品”站在光屏前,朝觀衆們保持微笑,和背後視頻裡的自己形成對比,變成正在被全方位展示的物品。
“這是停滞區的女人,”有闊佬對同伴說,“生不了孩子,不用做任何措施。”
“這是在犯法,”珏對光屏上的内容目瞪口呆,如果它有的話,“這些視頻資料都來自當地的系統監控。”
樸蔺被在場的喝彩聲喊蒙了:“我該報警嗎?這麼嚴重的信息洩露,從來沒有聽人提過!”
“信息販賣一直存在,監控社會就這點不好。”蘇鶴亭轉動着鏡頭,“聽見小醜說什麼了嗎?他要用7-001做壓軸商品。‘麗行’的門都關了,他們的人正在找晏君尋。”
珏抓狂地喊道:“這究竟是怎麼洩露的!”
争吵随着拍賣的競争逐漸變得激烈,周圍全是喊叫聲。時山延看到走廊拐角都站着保镖,已經有打手入場了。他仰起頭,目光巡視過二樓,繼續往上。
“啊哦,”蘇鶴亭莫名發出聲音,屏幕上的追蹤顯示出紅點警告,他拽過耳機,說,“力狗,這個場内有力狗!你們他媽聽到了嗎?這裡搞不好還有狙擊手!晏君尋,保護好你的頭!”
他的話沒有說完,聯系就斷了。不僅蘇鶴亭的通話斷了,就連珏和樸蔺那邊也斷了。晏君尋的通導器陷入寂靜,他想站起來,但是時山延沒有讓他動。
宴廳内照着小醜的燈倏地爆了,場内出現短暫的寂靜,接着爆發混亂。
“槍聲!”有闊佬喊着,“誰帶了槍!”
“先生,你太大驚小怪了,”小醜指向二樓喊話的闊佬,“請你坐好,待在原位。”
小醜的話音剛落,闊佬就中槍了。闊佬的身形沿着欄杆栽下來,砸在宴廳内,砸出一片歇斯底裡的尖叫,讓站在側旁的“商品”們差點暈厥。
“我們才剛剛開始,”小醜用責怪的語氣說,“請你們保持肅靜,不要打斷我……”沒有人理會他,他跺起腳,指着周圍,暴躁地說,“安靜,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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