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直盯着瞧,柔妃心中始終還是沒底。
白念念轉身看向鏡明月,“殿下,既然發钗都找到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二人之間那怪異的氣氛,鏡明月自然感受得到,此刻看着她疲憊的模樣,也不便多問,隻點頭應下,帶着她離開。
梁府靈堂内,白念念一襲白衣,站在一旁,而景辛則是跪在蒲團上,将紙錢放入火盆中。
“景辛,那日瑤瑤去找發钗,你可知道?”
景辛眼眶紅紅的,搖搖頭哽咽道:“那日奴婢隻顧着拿好您送給皇後娘娘的東西,并未注意到瑤瑤是何時離開的。”
白念念死寂的閉上眼,腦海内,突然想起與羅大師的對話。
若是不破,身邊仍會有人逝去。
可若是選擇破解,他也會離開自己,舍一人救百人甚至千人,确為大義。
但如果破局者是他,那自己便不能,若是他死,白冶國又該怎麼辦。
輕歎了一口氣後,她睜開眼,餘光瞥見門外有人,她轉過頭去,見鏡明月瞧着自己,她擡腳走了出去。
二人站在走廊下,鏡明月将披風給她披上,“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殺了她們。”白念念的話不帶一絲猶豫,甚至眼中,都是無法掩飾的憤恨。
“念念,”鏡明月轉過身,注視着她,“你是如何得知,柔妃就是殺害歲瑤的兇手。”
白念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陣風,吹來的,不止是歲瑤身上的腐臭味,還有淡淡的草藥味。
而那草藥味有兩種,恰好就是柔妃那花圃中的草藥,而她的花圃又正好是那一日翻新。”
自己一直盯着花圃看,或者說是綠鱗借自己的眼,盯着花圃,他的眼睛通靈,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即便那土壤翻新,他也還是看到了血迹。
“禦靈雖沒及時找到歲瑤,但他找到了一個人。”
“安陌沁。”鏡明月還未開口,白念念便淡淡說了出來。
見她知道,鏡明月眼中浮現疑惑,她轉過頭來,解釋,“那日我去她的宮中,看到一處不起眼的院子,那院子有人住,而且我看到,外頭的杆子上,挂着安陌沁一直用着的手帕。”
“難怪當初孤将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她,沒想到是一直住在槐安宮内。”
白念念歎了口氣,“白舒雨最在乎的便是她,她失蹤後,白舒雨不但不着急,還如以往一般,那她們便一直都有通信,而且白舒雨近些時日,常常入宮。”
“需要孤派人去将她抓出來嗎。”
白念念低下頭,不知何時拿出一本冊子,“不急,”她看着冊子,突然笑了起來,“還差一個人。”
看着她手中的冊子,鏡明月狐疑,與她對視時,她卻恢複了以往的模樣,笑嘻嘻的瞧着自己。
“殿下難道忘了,臣妾送人,喜歡成雙成對的送,一個人下去,太孤獨了。”
她一直在笑,可聽着她的話,再瞧着她臉上的笑容,給人一種煉獄惡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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