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忽然被他抹了臉,心裡那壓抑的火騰的一下全被他引了出來,她再也保持不住冷淡的态度,豁然起身大怒道:“嬴子楚!你是流氓嗎!”
子楚仍是半跪着,也不起身,但見李唯真的怒了他反而釋然又不正經的笑了,歪頭擡臉看着李唯悠悠坦蕩道:“這事别人幹是,我不是。”
果然是趙嬴甩了廉恥和傲嬌之後的性子,廉恥和臉面扔給異人,他嬴子楚卻真真隻剩下暴躁霸道和不要臉。
李唯怒目而視,擡腿就要踹他。但真要踹的時候忽而又覺得不合适,憤然冷哼一聲。
李唯若還是方才那般冷靜自持拒子楚于千裡之外,他确實是無顔面對,甚至心口發脹發痛,既内疚又隐約害怕李唯真的已經将那段他珍之重之的感情放下。可是李唯這一怒,這一收不住的煩他惱他,子楚反而釋懷了,便覺得她若真不在意何故還能惱他?不想他、不愛他、恨他、怨他都行,偏就說明沒有忘了他。
“你是不是特别想踹我?”子楚眼裡帶着過分的得意望向快氣炸的李唯。
他便順勢托着李唯的腳踝,肩膀湊上去貼着李唯白靴的靴底,眉眼彎起道:“踹。”
李唯真讨厭他,在這一刻她真是恨得牙根癢癢,既然他想被踹,就讓他求仁得仁!
李唯想都沒多想,狠心痛快的一蹬腿就把子楚踹了下去。
這一下踹的可真夠實在,半跪在台階上的子楚直接被她從觀月台最上面一級台階楞踹到了最下面,一路翻摔直到他呻|吟着躺在地上。
“啊……嘶——”子楚勉強用右臂撐起半個身子,疼着直皺眉頭,左臂摔得一時都擡不起來。
李唯居高臨下看他半躺半坐的靠在最後一集台階上,冷哼道:“自找的,活該!”
子楚摔的那是真的疼,十二三級台階就這麼滾下來了,還老老實實一點内力都不用,全靠這副被異人自暴自棄、廢了大半的身闆硬扛,怎麼不疼?說不定明天屁|股大腿全摔青了,反正這會他左臂肯定是摔出舊傷來了。
但是子楚心裡樂意,救贖原本就痛苦,但總沒有得知她死亡消息的時更痛。隻要她活着,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子楚倒抽着冷氣擡頭問李唯:“怎樣,你可有半點開心?”
李唯看他在那兒艱辛的坐着,卻完全不為所動,甩袖冷怒道:“滾蛋。”
她說完再不看子楚一眼,轉身就走到露台的石桌旁坐着了。
李唯坐了好一會,卻沒聽到下面一點聲音。子楚不是很難纏麼,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李唯一瞬間疑心他摔死了。
摔死了好!
李唯哼了一聲。
然後她站起身多少帶了點不确定,朝露台下面望了望,但那動作又不是很明顯。
李唯刻意的清了清嗓子,露台下面還是沒動靜。
李唯有些坐立不甯了,但她還是緊繃着自己的表情,隻有眨動的眼睛多少出賣了她不确定的内心。
李唯坐下來,隻坐了很短的一瞬又站了起來,她琢麼着,要不過去看看,這麼大個人别摔死在她家院裡,這,不合适。
李唯剛起了這個念頭立刻就要過去看,才擡了腳步便聽得耳際一聲極輕的笑:“這兒呢。”
化成灰李唯也聽得出來這是誰!
“裝神弄鬼!”李唯怒目而視,伏在她耳際的子楚卻笑得邪魅。
李唯深呼吸拿出冷淡的樣子,斜他一眼道:“夜深露重,公子還不速速回去。”
子楚也不再碰她,隻是在她身邊徘徊着說:“挨了你一腳也不能白挨,肯不肯聽我說句話?”
“公子有什麼話明日再說。”李唯冷冷道。
“等不到明天了,一刻也不想等了。”子楚站在她身前,定定的望着李唯道,“我沒有什麼立場和理由說别的,我,還有異人惹你生氣了,惹你傷心,惹你不高興,我不求你原諒,但你聽我一句道歉。”
他這樣近在咫尺的站着,認認真真的跟她說着道歉,李唯沒來由竟然有些心酸,還有那麼一點她始終看不起的委屈。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那麼多黏黏糊糊的戀愛劇女主角會動不動就哭了。
這特麼,這特麼有些事根本就不是你想哭,就是心酸!
這是五年啊,不是五個小時也不是五天,五年說一句道歉,你特麼良心讓狗吃了嗎?不要說一句道歉,就是一百句一千句一萬句,也是于事無補!就算能力再強、再高傲、再能忍、再不想承認,可是當初,患難之中相互支撐,露水寒夜耳鬓厮磨,誰又是一點感情不帶呢?非要否認那也未必太過矯情,而且到了今天也沒有否認的意義,畢竟趙十五也已經那麼大了。
所以,這些就更不是一句道歉能夠解決的,正像他自己說的,他不奢望被原諒,而李唯在得知誰是趙赢的那一瞬間,也絕沒想過此生還有原諒他的那天。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論冰疙瘩如何自燃(重生) 慢穿之路人甲生存手冊 外室難逃 穿書後嫁的暴君是個女裝大佬 霍格沃茲:斯萊特林之吻 快穿:炮灰女配的坎坷路 妻本良善 天下繁華,怎敵你眉間朱砂 夢裡殇,此情高幾樓 世家女配不好當 穿成男配的蠢蛋妻[穿書] 這輩子做個賢後 我的王妃開了挂 第一校花無人敢追,直到我舉報她 女配掀桌:腹黑總裁嫁不得 穩住黑化的反派前夫[穿書] 南方紀事 團寵妹妹三歲半,我是全皇朝最橫的崽 聽說,雌君他俊美又過分強大 天降萌寶,嬌妻有點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