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阿壽摒着沖口而出的髒話,“長得挺漂亮,心眼忒黑!白棠,我們這回不是推出了許多新款瓷器嘛!其中有件瓷屏風擺件,上面燒的就是簪花仕女圖裡的仕女!那女人眼光倒是不錯!就此認定我手上有真迹,她想騙我的畫,就哄我說,她有《虢國夫人遊春圖卷》,也想燒在瓷器上!!”白棠蹙眉:“然後呢?”“然後我心動了呀!這畫多精貴!真迹早沒了影子,就以徽宗皇帝的摹本為尊!換誰誰不想開開眼界?于是就同意幫她燒瓷了呗!我府裡的畫師,連着我自己,全被這張畫給蒙了!”宣宗點點頭:“宮裡的畫師起初也以為是徽宗所畫。後來還是戴靜戴先生,發現有片顔料中有一小塊奇怪的印迹,象是木頭的紋理,由此又發現幾處相似的紋理——”白棠聽到戴靜的名字先是一怔,此人也是有名的畫家!又聽他發現了木頭的紋理,贊道:“戴先生心細如發。不錯!此畫正是用木版水印之法複刻!複刻此畫之人,技藝也算是高超了!”宣帝歎口氣:“戴先生也是這般說的。朕想若論雕版之術,誰人及得上你?所以請你過來再作鑒定。”白棠又問阿壽:“你見了這畫心癢難耐,便用自家的畫與她交換了?”“我是想出高價買回來!”阿壽想到自己堂堂的國公,竟然被東瀛人給耍了,羞惱交集。“他們不肯!說銀子能賺,但這畫若脫了手,就難再尋到了!”徐三笑罵他:“我明白了!你這人啊,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要!肯定死纏爛打得不肯放手!然後一步步就進了人家的套子了!”定計阿壽癟着嘴:“纏了幾天,那個足利小姐說,她不可能拿這般珍貴的畫換銀子,她也沒不缺銀子!如果我一定要買她的畫,她隻願意用其他大師的作品與她交換。”交換畫作,講究個價值相近。阿壽的《簪花仕女圖》和足利的《虢國夫人遊春圖卷》,皆是北宋晚期臨摹之佳作,畫的也都是唐朝風情人物。若論珍貴,《虢國夫人遊春圖卷》因真迹已失,又号稱是徽宗皇帝親手所繪,還更珍貴些!是以阿壽自然覺得穩賺不賠,換得不亦樂乎!衆人相視苦笑!阿壽自個兒吵着鬧着要人家的畫,自個兒捧出了《簪花仕女圖》,縱然最後發現到手的是張赝品,他哪還有臉去找東瀛人鬧騰?他定國公的面子不要啦?何況,就算與對方對質,足利那女人也完全可以不認賬,她一口咬定自己的畫是徽宗的真迹,畫作易手了這麼些天,誰曉得阿壽會做什麼手腳?再加上足利又是外國使臣,鬧大了國際影響惡劣!是以阿壽的這個冤屈,隻能暫時吞肚子裡了!白棠瞧着皇帝帶着期盼望向自己的目光,立時識趣的冷笑道:“我泱泱大明,豈能讓東瀛小賊欺辱?”宣帝雙眸一亮!還是白棠懂的他心思!阿壽喜問:“你有法子為我出這口惡氣?”白棠沉吟了片刻,微笑道:“這事,還需陛下相助!”宣帝袖子一揮:“說!”白棠笑嘻嘻的拱手:“阿壽曾對我道,《簪花仕女圖卷》的真迹,藏在陛下的内務府中?”“正是。”“這便好辦了!”白棠打了個響指,“還請陛下不要小器哪!”宣宗對白棠極為信任:“你盡管去内務府賞畫!”“白棠!”阿壽急道,“可足利那女人得了我的畫,已經準備逃去東瀛去了!”“無事!”白棠笃定無比,“今日之後,她肯定舍不得走!”徐三在邊上道:“行了,白棠說她走不了,她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走!”“足利小姐,我們的船補給完畢,明日即可回航!”武田興奮不已!這趟大明,來得值!足利欣賞着案上的畫,正是《簪花仕女圖》,笑吟吟的道:“也是,早日回去,免得多生枝節!”“小姐,間仲先生求見!”足利立即收起畫卷,與武田交換了眼色:莫不是定國公那邊發現了異樣,向他告狀了?就憑她是足利家的大小姐,間仲龜密也奈她不得!閨蜜先生卻無任何興師問罪之态,反而興緻高昂:“小姐知否?大明皇帝竟将珍藏在宮的《簪花仕女圖》的真迹賞給了定國公!”足利淡漠的神情陡變,失聲道:“你說什麼?!”間仲龜密不住搖頭:“我也不知真假!隻是聽人說,前兩日定國公進宮見皇帝,好一番哭訴!沒幾日,皇帝就賞了畫給他!”足利咬了咬唇:必是定國公發現了畫裡的貓膩,所以找皇帝申訴了!皇帝想想也沒轍,便賞了他真迹以作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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