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慕嘉言才淡聲道:“退朝,此事待查明雲莺的動機之後,再另做打算。”
慕嘉言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隻是淡淡的一句容後再議,便不再言語,全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讨厭說話的社交恐懼症少年。
隻是墨應斓知道,這小皇帝隻不過是裝聾作啞而已,所有的一切人家都記到小本本上了,等以後他站穩腳跟了,也就是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第42章陛下,微臣不敢(6)
就是不知道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小皇帝到底打算怎麼收場。
一場早朝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下朝後墨應斓也沒閑着,一路不停的趕回丞相府後,最先做的就是換上了一身便裝。
喬裝打扮一番,然後就出門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從出府中後院的一道小門裡溜出來的,雖然那隻是一扇顫顫巍巍看起來随時可能倒下的木門,但依舊有一個年老的下人守着。
墨應斓此時身穿一身百姓最常穿的淡灰色布衣,臉上也塗上了脂粉,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白身。
那老門衛眼神不好,出去的時候墨應斓隻是輕咳一聲壓低嗓音,冷冷的說了一句,“大人吩咐奴才有要事處置,快放行。”
老門衛習慣性的眯起雙眼,臉上頓時擠滿風霜刀刻的深深皺紋,他顫顫巍巍的打開鐵鎖,扭下木椽,才轉身道:“您請。”
墨應斓看都不看他一眼,貓着腰就從低矮的木門中跨了出去。
在他走後,老人将木門費力的關上,吱呀作響的木門看着脆弱實則堅挺,哆哆嗦嗦的屹立在寒風中。
難以想象,這層薄的幾乎能透過陽光的木闆,卻能隔絕南滄九成的人民跨過。
世上最難跨越的,就是階級。
人間最難改變的,就是觀念。
守門老人攏起衣服,重新靠在門柱上,哈着冷氣繼續消磨無望的餘生。
那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歲月烙印下的溝壑和在時光中沉澱的褐斑,深棕色的眸子深深的凹進眼窩,灰白的長發亂糟糟如雞窩般頂在頭頂。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心機深沉目光如炬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就會發現這看守老人渾濁的眸中,不斷閃爍着古怪而莫名的光,視線直直的對着木門,也不知看向何方。
大街上寒風瑟瑟,墨應斓無視蕭索的長街,徑直走向一處。
還不等系統開口,墨應斓就淡淡的道:你别說話,我隻是給他一個機會而已。
系統【……】啊?啥?什麼玩意兒?
墨應斓緊緊抓住被風吹的鼓起來的外衣,面色淡然的繞着京城的大街小巷轉來轉去,似乎在尋找什麼。
系統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索性也就不問,隻要他不犯抽整什麼幺蛾子,它也管不了。
數九寒天北風呼号,皇宮,在有些數條地龍禦寒的禦書房内。
慕嘉言将手中捧着的一卷奏折扔下,眸中浮現出一絲淺淡的笑意,右手食指和中指無意識的揉搓着,“能确保他真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桌案一側恭敬的半跪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回禀陛下,奴才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那位絕對不會發現奴才當年留的釘子。”
“哦?”慕嘉言疑惑的歪了歪頭,“這麼肯定?那此次行動朕若是失敗了,你也就不必活着回來了。”
黑衣男子垂下頭,“遵命。”
慕嘉言的目光投到男子寬闊的胸膛上,涼涼的轉了一圈,“收拾一下,出宮。”
甯壽宮,雍容華貴的陳太後吃着婢女剝好的蓮子,半躺在軟榻上,一手還抱着一個精緻小巧的暖爐,纖細的脖頸上圍着厚厚軟軟的貂皮圍脖。
正要閉眼小憩,突然,一個婢女在殿外凄聲呼喊着,“太後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報!”
陳太後揉了揉額頭,“荷園,讓那婢女進來,哀家倒要看她有什麼要事禀報,竟然膽敢在這時大喊大叫壞了規矩。”
一個杏衣少女應身退出,過了片刻,荷園帶着一名綠衣少女走進了殿内,陳太後剛一看到人。
荷園借着寬大的袖子的掩飾,猛的一拽少女的腰封,少女面色分外蒼白,額頭滿是汗水,就着她的力道順勢跪下。
少女身上的衣裳有些破碎,衣裳上面沾着不少水珠,濕漉漉的裹在身上,那奴婢先是恭敬的磕了幾個響頭,然後才擡起頭哭訴了起來。
少女期期艾艾,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随着她的叙述,陳太後的臉色愈發陰沉。
“太後娘娘,您定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是被那陳侍衛強迫的啊,奴婢,奴婢有證據……”
“夠了!荷園,将這賤婢拖出去,這等敗壞風氣有傷風化的賤婢,立刻将她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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