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響了,乘務員推着餐車走來。
克裡斯截住了話茬,禮貌地對乘務員笑了笑,乘務員回以微笑,發好餐盒與飲品,離開前往下節車廂。
飲品放在手邊,司遠要為克裡斯打開,克裡斯卻擺擺手道:“放着吧,我咽炎,最近在喝茶。”
司遠稍頓,放下了飲品:“您要多注意身體。”
“年紀大了,沒辦法的。生化學院的教育人才一直短缺,教課挺有意思的,我一把老骨頭了,趁着還能走動,多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比什麼都強。”克裡斯笑了笑,沒當回事,又問司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司遠沒考慮過未來,被問得有點迷茫。
克裡斯問:“有想過回學校深造嗎?”
從驚險刺激的雇傭兵生涯,回歸安穩平淡的生活,司遠覺得很不真實,但更偏向于哪一種,他也沒有主意:“我還沒想好,以後或許會吧。”
克裡斯:“趕在我離職前的話,我還能帶帶你。”
司遠沒想好,所以沒把話說得太滿,玩笑道:“我還沒玩夠,想看看世界再決定以後該怎麼生活。”
克裡斯無奈笑道:“年輕人。”
插科打诨兩句,克裡斯說:“我剛剛說到哪裡了?蛇人對DIN1沒有排異反應,對吧?”
司遠很早以前就從封堯那裡了解過這點,因此并不意外:“所以您這次去X區,是想通過研究蛇人沒有排異反應的原因,來改良DIN1嗎?”
克裡斯:“我确實對這個方向很感興趣,但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這次去X區是國家授意的,國家的目标在于蛇人和戰争,而不是DIN1。DIN1作為蛇人的生化武器,對這場戰争的影響很大,所以才受到了重視。我的任務是想辦法針對DIN1,來抵禦蛇人。”
司遠蹙眉道:“基因改造是不可逆轉的,隻能針對個體的不同情況來抑制病症,但是那太難了。”
“是的,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我想到了别的辦法。”克裡斯說,“我把這個計劃取名為‘攻毒’。”
司遠細品這計劃的名字,隐隐有了些眉目,克裡斯為司遠大概講述了計劃的内容和關鍵試劑的制造思路,總結道:“總體來說,就是根據DIN1改造個體時的共性,來制造針對藥劑,剝奪感染者的能力。”
司遠認真琢磨着克裡斯的計劃,越想越覺得精妙,想了許久,他問:“可以做到精準剝奪嗎?”
“這正是我最近在思考的問題。”克裡斯也皺起了眉,“現在隻能做到完全擊潰,會直接導緻死亡。但是生命平等,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這樣。”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他們都很清楚,戰争在即,研究時間緊迫,帝國未必等得到克裡斯的研究成果,不論是生化武器,還是反生化武器,殺戮都是不可避免的。
氣氛一時沉悶,克裡斯從随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保溫杯來喝水,又道:“此外還有個問題,到目前為止,所有的理論都是建立我們找到了抗原體的前提上,但實際上,如何在機體裡準确結合,還需要進一步讨論。”
司遠喃喃道:“特異性結合……”
“是的,如果有DIN1抗體就好了。”克裡斯說,“具體的,還要等我回到研究院再做打算——”
司遠從醫療箱裡,拿出了一支試劑。
克裡斯問:“這是什麼?”
司遠答道:“是抗體。”
封堯昨天整夜未眠,困倦到了極點,睡得很沉,不僅聽不到列車行進的動靜,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顧骁的離開。
顧骁起身,去了衛生間。
這趟列車較為高檔,衛生間是于車廂尾部單獨開辟出來的空間,裝潢精緻,也很幹淨整潔,進門是一面寬敞的鏡子,下方是盥洗池,顧骁低着頭在洗手,恰時身後的門被推開,軍靴踏在地闆上傳來聲響,沉穩而有力。
顧骁擡眼,看向鏡子。
那軍官站在門口,通過鏡面,與顧骁對視着。
短短的幾秒鐘,他的目光裡閃過了許多情緒,從見到顧骁前的試探和求證,變為難以置信,最後是怔忡,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念出了顧骁的名字。
顧骁倒是很淡然:“好久不見,岑聿。”
岑聿停在門口,依舊處于莫大的驚愕裡,良久後才慢慢歸于平靜,他說:“我以為……”
岑聿沒有說下去。
兩相無言片晌,他啞聲道:“十三年了。”
顧骁幫他接道:“你以為我死了。”
“叛軍縱火,燒了兩天兩夜,我們找了很久,沒有找到你的屍體。”岑聿說完,又朝顧骁解釋,“當時的局勢很不樂觀,叛軍的首領很狡猾,上面想一網打盡,所以下達的指令是先誘敵,我父親被限制了,兵力也被架空了,等他再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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